第十九章 知识就是金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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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克莱恩后，薇薇安面色平静的坐回床上，望了一眼窗外绯红的月亮，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意，头一次期盼起明天的到来。
深夜，尤塔斯·安德雷拉德平静的看着漆黑的窗外，身躯站的笔直，手里面抓着一把利刃，一双碧绿色的眼睛仿佛砌进了黑暗中，犹如一座雕塑静静的等待着什么人的来访。
就在这时，他体内里的那股不属于他的血液为他传递了一股信息：“凭现在的你无法抗衡那些值夜者。”这信息直达他的大脑，不存在语言的沟壑，让他直接明白了那位的意思。
尤塔斯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那位会直接通告自己，随即肃穆的垂下了头，“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意志。”说着，他没有片刻的迟疑，收拾起了一切需要带走的财物，物品，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就急迫的离开了自己的家。
在他刚离开的不到十分钟，艾琳·海德拉以及其余红手套就来到了他的家外，艾琳动用了梦魇强制使人入睡的能力，却没有在房子内现任何的一个生命产生梦境，陷入沉睡。
她皱起了眉头，向几位队员示意破门而入的决策，接着，便在几位队员的掩护下一脚踹开了房子的门，却只看凌乱的屋子，仿佛有谁急着离开一样。
艾琳看着这一切，目光沉静，扭头对着其中的一名队员说道：“你返回值夜者小队，让这里的值夜者向上面汇报新的情报，更新目标序列为——恶魔，并申请使用太阳途径的2级封印物，让火车站的警察加强戒严，别让他跑出廷根。”
接着，她又对其他队员说：“他应该是今天晚上才离开的，跑不了多远，其他人跟我去追。”
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薇薇安还没请假就获得了一天假期，按弗兰卡女士的话来说，就是人都是需要休息的。
不过薇薇安更倾向于相信是那位红手套队长在背后让他们批给了自己一天假，用于放松心情，稳定灵性。
不过这样也好，她今天的确是有一件事要处理——嗯，克莱恩说今天要带她去占卜俱乐部看看。仔细想来，去占卜俱乐部干什么？她也不需要占卜，需要占卜的事情也占卜不出来，这是否可以理解为克莱恩缺乏娱乐活动所导致的？
薇薇安没有去想那么多，只是看了一眼外面的骄阳，默默的戴上了宽大的白色遮阳帽。
呼吸了一下外面新鲜空气，她平静的坐在了离教堂不远处的长椅上，想买点面包喂喂鸽子，不过由于担心自己离开后克莱恩找不到自己，这个计划只能告终。
顺带一提，为了不至于在外面没有钱花，薇薇安这次特地背了自己的包出来，里面放了自己的钱包和一面镜子，还有一些用于扮演戏法大师准备的杂七杂八的道具。
就在薇薇安无聊的在考虑要不要去值夜者总部去找克莱恩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色正装、一身书卷气的黑青年有些急促的快步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久等了。”他看着坐在长椅上的薇薇安，忙说道。
薇薇安摇了摇头，“本来就没定见面的时候，没必要道歉，是我来早了而已。”
克莱恩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地上的鸽子，说：“昨天晚上红手套们前往抓捕那个连环杀手了。”
薇薇安看了一眼他，不太明白克莱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个话题，她也是不是很想聊这件事——呃，不知道怎么找话题的话，其实可以让她找话题聊的……
不过为了不让克莱恩太过尴尬，她只好接着他的话茬问：“然后呢？”
“他们上升了对那个连环杀手的序列评估，判断他应该有序列6的水平。由于我的级别不够，不知道这个序列的序列6有什么能力，只知道这个序列有一种极其敏锐的危险预感，他很有可能靠着这个预感到了红手套对他的行动。”
薇薇安捂住了脸，她真想现在就告诉克莱恩她收到了表姐结婚的消息，家里面让她立马买火车票回去参加她表姐的婚礼。总之，不管什么理由，这个有一个序列6杀人犯居住的城市她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呆了。
克莱恩尴尬的咳了一声，他本来想告诉薇薇安那个连环杀手的事情，让她小心一点，不过看上去他忽略了薇薇安的承受程度，而且也违背了自己想要带她出来散心的初衷。
“不过，咳，不过红手套们现在也在尽力的搜查了，一时半会儿，那个目标是不会再出来了。”想了想，克莱恩决定这么说来补救一下。
“克莱恩……”薇薇安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说道：“不要提这个杀人犯的事情了，我已经在尽力的不去想这件事了。”
“哦，好……”克莱恩点了下头，“那你要去占卜俱乐部看看吗？”
薇薇安扯了一下嘴角，心想：果然是这句话。便有些疲惫的应付道：“好吧……占卜俱乐部除了占卜能干嘛？”
“学习和交流占卜有关的知识？”克莱恩的话里带着不确定，毕竟他自己去那边也没怎么学习过占卜的知识，他自己就是一个占卜家，而且他一般也都是去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扮演和赚点外快，
“克莱恩，你一个占卜家平时去那里干什么？”薇薇安揪着淡金色的长，好奇的问道，“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擅长占卜，就去那里赚钱吧？”
“通常来说，是为了赚钱和扮演……”克莱恩把说出扮演的那一刻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立即闭上了嘴，然后瞥了一眼薇薇安的脸，企图通过她表情的变化来从而观察到她在想什么。从而观察自己有没有暴露自己知晓扮演法的事情。也顺带看看她知不知道扮演法。
嗯，这种事情如果让“正义”小姐来，她一定能做的很好，毕竟这是她途径的专长。
如果薇薇安不知道的话，他或许可能把扮演法卖给薇薇安，呃，只需要一点点的金镑就够了。扮演法这么宝贵的知识，一百金镑不过分吧？
薇薇安刚想吐槽克莱恩是不是想展自己成为他的占卜客户，就忽然意识到了他说了另外一个词——扮演。
“你居然知道扮演法？”她诧异的问道，据她所知，扮演法并不在下层值夜者里流传，只有到了稍高一些的地位，比如执事、主教、红手套这种地位，才有可能知道扮演法的存在。克莱恩一个序列9的占卜家怎么可能知道扮演法这种宝贵的知识？
“我……咳，嗯，我知道。”见已经暴露，克莱恩没法否认了，反正薇薇安在一定程度上知道自己也有特殊的地方，那自己知晓扮演法的存在也不是什么怪事。
薇薇安正震惊于他居然明白扮演法的时候，忽然好奇起了克莱恩背后的特殊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样的东西让他认为他有概率能解决自己的麻烦呢？嗯，自己还是不要探究了，自己身上的事情就已经够多够麻烦了，如果克莱恩身上的特殊没有成为他的麻烦的话，那自己就不要没事找事了。
既然克莱恩知道扮演法，那另外的两个定律呢？抱着这样的好奇心理，薇薇安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和非凡特性不灭定律？”
“非凡特性聚合定律……那是什么？”这是克莱恩第一次听说这些东西，不过听上去这些貌似也是宝贵的知识，至少也是和扮演法同级的，也许大帝的日记里面会有相应的内容，不过这得看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运气找到那几页了。
“你真的不知道？”薇薇安眯了眯眼睛，带着些不信任的质问他。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克莱恩微微一笑，如果可以从薇薇安这里得到这些知识然后转而卖到塔罗会里，不过问题是“太阳”同学会不会也知道这些？如果他知道的话，那自己这些知识可就不太值钱了。
薇薇安看着克莱恩这一脸真诚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说：“一百金镑，只要一百金镑，我就把这两个知识告诉你。”
“什么？”克莱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百金榜！这是他一年多的工资了！
“很多吗？”薇薇安看着克莱恩这夸张的表情，并不觉得自己报价高，这价钱可是她看在和克莱恩相熟的情况下给出的友情价，按这知识的价值来算的话，她可是几乎白送了！
而克莱恩只是吞咽了一口唾沫，再也不敢提这两个定律的事情了，他的脑子里已经没有这两个神秘学知识了，只有薇薇安那声轻描淡写的“一百金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