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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黄的脸上掠过一抹犹豫,心中有一种难以忽视的预感,“您不觉得陛下又去了那个地方吗?”
田黄急切地询问,“李夫人真的不为此感到担忧吗?”
李茗坦然地反问,“我为何要担忧?无论他们做些什么,我都是昭音宫的李茗。反而应该是皇后感到忧虑,有他们在,陛下就有更多的理由不去椒房殿。”
田黄小心翼翼地试探,“陛下,您是否已深陷其中?”
“赵媪等人对陛下的吸引力不言而喻。即便是御史大夫,也敢于直接向太后和皇帝进谏,尤其是关于她自已的事情。而且陛下在那里的所作所为,也让她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太后更是在陛下不在宫中时,毫不犹豫地对她进行了惩罚。在众多关注的眼睛下,我又有何理由不安呢?”
田黄无需过多忧虑。李茗的思虑远比人们想象的要深远。
李茗最为关注的,首先是她所播下的种子,其次便是李茗的生命安全。她选择隐退,认为朱棣—一个对“节欲和适度”的月份持有异议的人—不可能长期忍耐。李茗担忧他会忍耐不住,而她与朱棣并未有所作为,但太后和皇帝或许会误解,认为她已经怀孕,进而对李茗采取不利行动。
如今,那份担忧已然消失。她播撒的种子已然生根发芽,而在它们成长的阶段,竹林中已有专人负责照看,因此她无需再为此操心。李茗终于能够腾出时间,思考早晨所需饮用的茶水。在竹林的那些日子里,她品尝了许多佳酿,但近期她心中充满诸多事务,一直在关注着那些奴隶的种植情况,因此她的食欲大增,希望通过进食来寻求内心的平静。
春季,蔬菜和水果的种类虽不多,但李茗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哪怕是清脆的黄瓜片或甘甜的大西瓜。
她注意到墙角的几只小乌龟似乎正处于垂死之状,萎靡不振,不禁感到好奇,便下令厨师提前准备晚餐的鸭子。
厨师需先将小乌龟的腿卸下,用米粒清理内脏,随后用面包屑炖煮剩余的龟身制成汤底。接着,他要用电棒轻敲混合了内脏的米饭,煮熟后撕成条状,再加入用面包屑熬制的鸭汤中。乌龟腿则需切成方块,用铁锅炒制,搭配一些清蒸虾和两份炒蔬菜,便能拼凑出一桌丰盛的佳肴。
在明朝时期,帝王的饮食习惯并未像后来那样有着严格的规定,每餐都配备多样的菜肴和餐具。那个时代的厨房主要供应的是当季的蔬菜,而米饭多采用野生品种。到了秋天,野生动物种类繁多,而春天则着重于它们的养育。宫女们有权准备野味,但通常只有在冬夏两季才能品尝到。当然,若是皇帝特别偏爱某种食物,自然也会有所例外。
这个月,皇帝忙碌不已,未曾留意到李茗所遭遇的插曲。实际上,那只受伤的兔子并非是因为愚笨。只是由于这个月兔子数量稀少,因为没有人上山,让它们感到安全无忧。当李茗突然出现在它们面前时,兔子们惊慌失措,瞪大了眼睛四散逃跑,结果不幸撞到了树上。
当朱棣离别明慧宫时,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启愚困惑不解,询问道:“难道有人阻止陛下离去?”
朱棣从轿子中走下,再次叹了口气,回答说:“如果是那样,我反倒不会感到担忧。我们已经商讨了数小时,思考如何让李茗离不开我,然而我尚未采取任何行动,现在却发现我已经无法离开她了。”
启愚对这句话感到困惑不解。李茗是否具有心灵传动或施法的能力?即便她真的具备这些能力,这也无法解释朱棣为何会担心她不让他前往竹林。
“别再胡猜了。”朱棣瞪了他一眼,“她如今不在宫中,我的担忧对我毫无益处。她一旦归来,我就会想起她宫中那些新鲜的水果和蔬菜,还有那些清淡的美食,便忍不住感到焦躁不安。难怪古人有云,‘食色,性也;二者皆不可或缺。’”
启愚困惑地询问:“真的有古人说过这样的话吗?”这个问题不经意间从他的脑海中浮现。
朱棣的呼吸微微一滞,“我说有,就是有!”他忍不住给了启愚一个严厉的眼神。
启愚随即意识到,朱棣所说的后半句话纯属虚构:“陛下,您一离开明慧宫就直接前往昭音宫,李夫人必定心知肚明您的意图。”
朱棣沉思片刻,说道:“是的,那女人总在不适宜的时候显得聪明,在应该敏锐的时候却显得愚钝。我们回去吧,前往宣室殿。”
天色已渐变为橙紫,气温也随之明显降低,即便没有大西瓜,李茗依然胃口大开。她吩咐宫女们准备晚餐,而此时朱棣走了进来。
李茗的第一反应是揉了揉眼睛,以确保自已没有看错。
“你没有听错,是我。你还没吃饭吗?我也是如此忙碌,以至于忘记了用餐。我们这就摆上晚餐。”朱棣向石子他们点了点头,自已则手持一把巨大的银斧,坐了下来。
石子他们仍处于震惊之中,未能回过神来。
李茗意识到自已的疏忽,便询问宫女们她们在想什么,同时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朱棣注意到桌上摆放的咖啡和酒,不禁感到惊讶,意识到这并非果酒。“既然这些宫女一直守护着你,你怎么可能被骗?”他避开李茗的目光,转而询问她,“那么,我究竟应该从何而来?”
“陛下未曾前往明慧宫?”田黄终于恢复了镇定,不禁脱口而出。
朱棣的面色不禁变得有些苍白。心中念及李茗,他转而望向她,眼中交织着惊讶与困惑。朱棣突然兴起一股冲动,想要挖开她的耳朵,探究这个女人为何能拥有如此庞大的思维空间。
他,明朝的至高无上的君主,一位风度翩翩的文人,理应从她那里得到一丝爱慕之情。然而,在她眼中,他却如同月饼一般,更别提爱情,至少也应有那么一点好感才是。
朱棣忽然回想起了启愚曾说过的话,这个女人能够理解他对纯真女孩的偏爱,甚至能够给他提出建议。他意识到,她表现出的嫉妒之情,比太后隐藏起来的更具有吸引力。
朱棣刻意地问:“李夫人,还有哪些事情是您不知道的吗?”
李茗的身体虽年轻,却偏爱饮用黄瓜酒,这种酒清新爽口,味道淡雅。宫中的女子们为博朱棣一笑,日日浓妆艳抹,那浓郁的香气让李茗自个儿都感到不适应。在这股令人不快的气味缺失之下,李茗疑惑地询问:“这是宣室殿吗?”
田黄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震惊得无法动弹。
朱棣留意到了她脸上的震惊表情,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愣在这里?”
田黄赶忙躲闪开来。
李茗朝她挥了挥手,安慰道,“别吓到她,她与我也有关联。”
“我并不知道她与你有关联,原本我会让她留在這裡。她成天游手好闲,四处窥视宣室殿,即便是九个肚子也不够我切的。”朱棣走到她身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李茗不禁警觉起来,警惕地问:“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朱棣伸手拉住她,语气坚定地说:“你是我的,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