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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探子同时行动,
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他们便成功地查找到了上雅李茗的藏身之处。
据称,有人在六七天前曾见过他,
而此后,一群又一群的人接连不断地前来拜访“李茗”。
其中领头的是一位年约九十六或七十六岁的老者,他仪表堂堂,
拥有的非凡气质,即使是简单的装扮也无法掩饰。
在进一步探询他的外貌后,平阴和告泰的平民集团头目先后宣布,
那个人竟然就是当今天下之主!
在第七天的尾声,皇帝的侄子和侄女先后抵达宣室,请求皇帝接见。
黄色帘幕之内,只允许其中一人踏入,面对皇帝朱棣似乎困惑的表情,来客犹豫不决,不知是该继续前行还是退避三舍。
画面凝固,但朱棣不耐烦地等待,明知故问:“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平阴平民集团的头目回答:“都是为了李茗那些惊人的传言。”
“那些传言确实令人震惊,”朱棣承认道。
平阴平民集团的头目显得有些震惊。
宦官们面面相觑,感到疑惑不解。
告泰平民集团的头目逐渐恢复了冷静,带着一丝挖苦的语气说:“陛下真是擅长开玩笑。”
朱棣严肃地回应:“我并未开玩笑。”他脸上的困惑逐渐消散,“我的姐姐和姑姑本不该前来。”
平阴平民集团的头目经过一番沉思后,缓缓说道:“李茗的确令人称奇,但陛下不可能允许我一见他。尽管如此,我还是来了,因为我有个请求。”
平阴平民集团的头目从袖中取出手帕,轻拭着湿润的耳垂,声音中带着情感的颤抖,“陛下,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些传言。实在是爷爷的病情再次恶化。陛下,求您怜悯您的侄子,准许爷爷一见那位李师傅。”
朱棣注视着她,心中难以判断她是否真诚,暗想,这个女人恐怕比李茗的伪装还要高明。若我真让她见到李师傅,只怕他会对我不利。
“平阴侯乃是万户侯,身份尊贵,而李茗仅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平阴侯的府邸宏大无比,甚至超过了李茗的庄园。我们是否应该同情平阴侯呢?我的姐姐是不是在说胡话?”
平阴平民集团的头目仿佛并未听到这些话。
朱棣转向告泰平民集团的头目,询问道:“姑姑也是出于对李茗的兴趣而来吗?”
告泰平民集团的头目虽然心中渴望见到李茗,并希望李茗能为她诊断病情,但在皇帝已经拒绝了平阴平民集团的头目的情况下,告泰意识到自已提出的请求很可能也是无效的。
犹豫了片刻,告泰终于开口道:“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感到身体不适,确实希望能够得到李师傅的诊断。”
“姑姑的病症实则可以得到治愈,无需劳烦李师傅。只需修养心性,培养品格,自然能够恢复健康。”
告泰平民集团的头目不自觉地反问:“修养心性和——”她的表情突然僵硬,难以置信地盯着朱棣。朱棣微微扬起眉毛,意识到自已不慎说错了话。这种尴尬的局面似乎难以避免。
告泰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
平阴平民集团的头目察觉到了这一变故,心中涌起一丝尴尬,难以相信她的皇帝会如此无礼地发言。
朱棣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引发这场骚动的三个目标本是:在官员中引发紧迫感,赢得民心,以及封堵李茗的退路。
他预料到,他的母亲、姑姑和姐姐可能会在见到李茗之后才会找他,但他自信她们会按照他的计划在行动。然而,她们却在李茗被通知之前便已抵达,徐婴未曾暗示,东宫未曾召唤,他的姐姐和姑姑也未曾预先通知。
朱棣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她们行动得太快了。他原本计划,如果她们介入,他的下一次造访将不再是宣室,而是直接前往上雅,亲自拘捕李茗。
朱棣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他追问:“姐姐和姑姑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她们互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退后一步,一同离开,前往长乐宫寻求皇太后的意见。
皇太后王氏在此之前并未过多关心百姓的日常生活。然而,考虑到她的庄子田风,她开始偶尔派人出宫,打探百姓的意见和朝廷的状况。因此,她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听说了那首流行的民谣。
皇太后王氏的脑海中最后闪过的念头是关于李茗妻子的。她迅速排除了这个想法,认为这不太可能;如果李茗就是李茗的妻子,那么她的庄子就不可能走得那么远。毕竟,李茗的妻子目前正被囚禁在诸葛园。
皇太后王氏感到,所提到的李茗很可能是李茗的妻子。这解释了为什么她的庄子对这位女性如此尊敬,也说明了为什么她曾命令徐婴教导李茗。考虑到这些异常现象出现的时机,它们正好发生在她庄子最受李茗妻子影响的时期。皇太后王氏越来越坚信自已的推断是正确的。
皇太后王氏对自已的推断感到沾沾自喜,但她并未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朱棣。当然,她也不会告诉告泰或平阴。若这个推断传到李茗那里,激起了他的愤怒,那不过是小事一桩。然而,如果这件事牵涉到她的庄子,她便无法控制自已的愤怒。
得知告泰打算请“他”为皇后和皇帝的病情提供咨询,皇太后王氏心中猛地一震,但这种震惊转瞬即逝。
“那位李师傅并非医术高明,”皇太后王氏平静地说道。
平阴急切地问:“母后,您见过他吗?”
“我只是凭推理,”皇太后王氏解释自已的判断过程,“如果他真有那种能力,昭音殿就不会拖延至今。”
平阴,平阴平民集团的领袖,本想开口否认皇帝与她的亲密关系。然而,她突然意识到无需多言,因为没有从明慧殿传出一丝消息。
告泰,告泰平民集团的领袖,显然在与平阴的对话中也想到了明慧殿,“他不是被誉为仙人吗?”
“仙人?”皇太后王氏露出惊讶的神情。
平阴点了点头,“街谈巷议都在这么说。皇帝未曾辟谣,莫非这传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