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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撞墙之际，感觉丹田似有一股热流遍涌周身，然后……撞倒墙后，便没什么感觉。”
“你修出了真气，这点为兄并不意外，但为兄未曾料到，你的境界竟已至此。”陈铭赞叹道。
陈梦凡疑惑不解。
“大哥此话何意？”
一旁的尘易道长轻捻胡须，开口解释道：
“凝聚真气，即意味着小友你已踏入凝脉之境，而凝脉初期的武者，能够调用真气强化一处，譬如如此。”
说着，尘易道长拿起放在桌上的拂尘，用力一抖，原本柔软的拂尘瞬间变得坚硬如铁。
尘易道长收起拂尘，继续说道：
“而修炼至凝脉中期，真气便可流转全身，使肌肤乃至筋骨变得坚硬，正如小友你方才所言，可凭身体撞碎石墙而无恙。”
陈铭好奇地追问道：
“那凝脉后期又是如何呢？”
尘易道长叹息一声：
“凝脉后期之标志，乃真气外放，老朽亦困于此，久不得突破。”
“凝脉中期，真气仅于体内与手中之物流转，至凝脉后期，武者方具真正之‘势’，可尽显武学之威。”
“可以说，凝脉后期的武者，只以‘势’压迫，便可令未修到真气外放的武者难以抵御了。”
“老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一旁的陈铭开口道：
“道长道门出身，对于境界的认识胜我等多矣，不过……”
陈铭看向了小弟。
“梦凡，道门的认识，你不必陷得太深，须知一力可破万巧，真气的雄厚才是根本，真气足够，自然水到渠成。”
陈梦凡尚未言语，尘易却骤然起身。
“小友此语，令老朽顿开茅塞。”
“道长无需激动。”陈梦凡安慰道。
尘易苦笑着缓缓落座。
“当年师尊告知我等境界划分后，我便一心向着‘真气外放’四个字修炼，却始终未能入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陈铭喝一口茶，眼神缅怀。
“我的师傅……倒是未曾与我多言，他只是常说，莫要追逐境界，真气才是首要，真气充沛，则境界自成。”
“真乃至理名言，小友师傅实乃神人也。”
尘易赞叹不已。
陈梦凡默默听着，脑海中原本的一团迷雾开始缓缓消散，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本想找个机会仔细询问大哥每个境界的划分，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
不必追逐境界，境界自会追逐他。
只是，陈梦凡心里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清楚记得，自已修出真气的那一日，真气便自然而然地流转全身，此后他每日打坐时都会加倍练习，努力让真气流转更为顺畅，故而在危急时刻，他才能下意识地这般做。
原来，他从一开始，便是凝脉中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