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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惊讶,杰伊慌忙举起双手,面朝悬眼的枪口刚想张嘴大声呼喊,又听到隔壁不远处尸群的嘶吼,他只能微微张开嘴巴,尽量提高音量轻声吐出几个字,表示自己没有敌意,希望能制止对方开枪射击自己。
毕竟气爆护盾只剩下个位数的护甲值了,还未恢复过来呢,要是被子弹击中,估计自己就得爆头而亡。
“怎么枪口对准自己人啊?我分明是个大活人,还穿着切口服和基莱背心,都是神圣日耳曼帝国的军服,怎么也不会是那些恶心的纳垢邪教徒啊,墙头上的那个枪手怎么还不放下枪?”
脸上的惊讶逐渐消退,杰伊眯起眼睛,有些疑惑,从他这个方向,看不见悬眼,也就是城墙射击孔后面那个枪手的模样,不知道对方是否确认好他的身份,他只得保持双手竖直的投降姿势。
但那把狙击枪一直没有放下来。
“嘿!放下枪,我是人呐!我是个活人。”杰伊终于忍不住了,他有些生气喊道,“还不放我走吗?疱疹行尸都快咬我屁股啦。”
他一边控制音量地对墙头喊话,一边紧张地观察附近的战况,还好,尸群仍然被阻挡在外,没有一头跑进来。
自由民兵站在胸墙后头,在鲁克中尉的指挥下,竖起一排排长戟,穿刺疱疹行尸的身体,并且用弓弩和火枪远程狙杀行尸们的脑袋。
不过也不是所有自由民兵都那么勇敢,鲁克中尉稍不留意,一名自由民兵便悄咪咪地放下武器,逃向城门的位置。
杰伊被这一幕短暂吸引目光,他的视线跟随那名逃兵移到破开巨大窟窿的城门上,利用全视之眼的增强视力,他看见城门后的士兵正在用一些石料和木材试图修补城门上破开的硕大缺口。
当那名逃兵跑到还未修缮好的城门缺口前时,杰伊惊讶地看见,城门的缺口处也同样伸出一支火枪,一支惠特沃斯步枪,其六边形的枪口正对逃兵的脑袋。
逃跑的自由民兵惊惶失措地扬起手臂,脑门朝前伸,嘴巴动个不停,似乎在为自己的逃跑辩解,然而那柄惠特沃斯步枪丝毫没有理会逃兵的解释,只是朝前突起,六边形枪口按在逃兵身上穿的武装衣胸口位置,然后猛地朝前推,冷不防地将逃兵往后推了几步,示意逃兵回去战斗。
那个逃兵被六边形枪口推得气急败坏,他伸手指向城门内的士兵,嘴里大幅度地张开闭合,又快张开,似乎骂了很多句气话,他一边骂一边朝前走,不管火枪的枪口抵在他的胸前,就要硬闯。
杰伊眼皮跳了一下,眉头惊讶地往上挤,眼睛沮丧地向前凝视,难以置信地用牙齿轻轻咬住嘴唇。
枪响了,逃兵胸前的武装衣顿时洞穿一个六边形的伤口,然后那逃兵两腿一蹬,倒在城门口的旁侧,死了。
黑火药不完全燃烧产生的白烟从城门的门洞里缓缓升起,那一声枪响对于战火滔天的防线来说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微响,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除了杰伊以外,没有人看到那个逃兵倒地身亡,被城门里的自己人开枪杀死。
神皇在上啊!城门内的士兵居然枪杀了自己人,那个逃兵虽然想逃回城门内,但也不应该这样随便杀死自己人啊!大敌当前,杀自己人可是不得人心的啊,会扰乱士气导致战力大降,城内的守军是得多愚蠢才会这么做?
但这说明···
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后背冒起冷汗,杰伊僵硬地回过头,一点一点地抬起来望向城墙。
枪口依然对准自己,而且杰伊还透过射击孔的缝隙,惊恐地现,步枪的扳机被手指扣住,似乎就要按下去了。
难不成他们还要把我给杀了!就因为我从战线的边缘往回跑?
杰伊冷汗直冒,心中默念人物面板,打开面板查看自己的护甲值,气爆护盾只是回复到刚好两位数的程度,仍在不断吸收空气中的惰性气体凝聚成防御护盾。
这点护甲值根本挡不住一枚子弹,难不成我没死在纳垢仆从的手下,要死在人类的枪下?!
刚这么想,杰伊便惊恐地看见枪口晃动了一下,射击孔的手指移到扳机护圈上,他吓了一大跳,以为对方要把自己杀了。
“别!别!我不是逃兵!我不是逃兵啊!喂,自己人啊喂!自己人(音调降低)——”
惊惶地大喊大叫,杰伊双手交叉抱住头,小腿弯曲瑟缩得几乎要蹲到地上,他像乌龟缩脑袋一般,蜷缩身子往后压在壕沟的侧壁里,双眼紧闭脸庞扭到一边,不敢直视枪口,恐惧地等待子弹射穿自己的脑袋。
静静等待好一阵子,杰伊睁开眼睛,惊疑地慢慢抬起头,望向城墙的墙头。
城墙射击孔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消失不见,转而从墙头的垛口中冒出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他一头橙金色的短头,身穿深蓝色的日耳曼猎兵军服,制服的样式与城墙底下的自由民兵完全不同,似乎是正规军和义务兵的差别。
男子狐疑地打量杰伊全身上下,视线在杰伊的衣服上移动,觉得杰伊的武器和穿着都十分奇怪,有些像是帝国防卫军,但军服和武器都是甚少见过的式样,而且两者完全不搭配。
他甚少见过穿连帽衫而不穿武装衣的打扮,也很少见过拿着已经过时的褐贝斯火枪作战的帝国卫军。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他不想在杰伊身上浪费时间,他宁愿多杀几个邪教徒缓解胸墙防线的压力。
因此他将狙击步枪放在身前,枪口朝侧,开口询问道:“阁下,您是军人吗?是伯尔维治镇当地的帝国防卫军卫队?”
帝国防卫军?这不是神圣日耳曼帝国军事武装力量的统称吗?他把我当作帝国军人了?
杰伊诧异地快瞥了一眼自己的装备,切口服、基莱背心、褐贝斯火枪和牛角火药包,这身打扮的确有点像是一名职业军人。
骗城墙上的那个狙击手说自己是军人,会不会饶我一命呢?可自己只有半桶水功夫,怎么装也装不像一名军人呀,还不如说实话。
可实话又怎么说呢?说自己是个穿越者,被一名魔法师通过传送阵带到旧世界,然后死里逃生地跑到恶魔十字营地求庇护吗?
杰伊沉默了半秒,快思索一番,赶紧说:“兄弟,我从伯尔维治镇的路口那边逃过来的,差点被疱疹行尸打死了,快放我进去吧。”
“您是镇上的守军还是治安员?兵团番号是什么?为何不佩戴兵团肩章?”
“不,不是,呃,我只是个跑腿送东西的,我有些东西要交给恶魔十字营地的波旁队长,”杰伊猛然想起那个老头法师交给自己的信物,在战场上逃生带来的恐惧短暂淹没了他的记忆,好在他现在回想起来了,他连忙从物品栏中拿出那条水晶手链,“是个叫安东尼达斯的大法师给我的,他让我带给波旁队长。”
“安东尼达斯魔导师?”
男子手中的步枪仍未放下,他紧紧盯住杰伊手中的水晶手链,神情充满怀疑和防备。
“您不认识安东尼达斯吗?他跟我说,他是都阿尔道夫呃,什么八风学院的魔导师,他还让我给波旁队长捎几句话,让你们赶紧撤离这里。”
“撤离到外面去迎接邪教徒温暖的拥抱吗?”男子冷哼几声,语气带着不满,“但的确是他会说的疯话。”
什么呀?他认识魔导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