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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朱祐樘召见即将离开大明皇宫前往中都守灵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

看着这个冒死上谏,力保自己太子之位的老人,朱祐樘心里五味杂陈,他感恩这个自小呵护他,牵着他的手长大的好人,更感动于他拼尽全力护自己周全的这份誓死决心。

这一刻,他无能为力,但绝非无动于衷。缓缓走至怀恩跟前,朱祐樘握着怀恩的手失神的念叨着,“大伴,你这一走,我身边又少了一个亲人了…”

“太子保重啊,”怀恩鼻子一酸,深叹一口气,反手将朱祐樘抓的更紧了,“大伴不能再陪在太子身边了,太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防范小人中伤加害。大伴每天都会向菩萨上香,求菩萨保佑太子平平安安!”

“谢谢大伴!”

怀恩摆摆手,垂下眼睑,“是大伴无能啊!没能阻止陛下改变心意,老奴对不住您,对不住死去的纪淑妃和张敏!”

“大伴莫要自责,你已经尽力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看天意吧。”朱祐樘安慰着怀恩,一张苍白的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天然清淡贵气。

怀恩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可思量再三,却不知还能开口说什么。他知道,太子身边最亲的几个人已相继离他而去,剩下的都是想要害他性命的人。这个一路走来受尽苦难的皇子,没有一天的日子是太太平平的,现在,就连自己也被迫离开皇宫,想到此,怀恩的眼眶再次止不住的湿润起来。

提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怀恩这才幽然道,“老奴这就走了,太子珍重!”

朱祐樘没有说话,伫立在东宫正殿,依依不舍的望着眼前这个迈着沉重步子的老人,看着他一点点远去,变小,再变小,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

宋石君夫妇二人从天下第一鸭出来,欢喜抚摸着肚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比翼双飞果然名不虚传,是我吃过的鸭子里面最好吃的!”

“不虚此行吧,”宋石君眉眼一挑,“刚才唐老板说了,后续还会推出几个更独特的新菜品,到时我再带你来尝个遍。”

这一说,又勾起欢喜的心事了,语气顿时沮丧起来,忍不住小声嘟囔道,“以后怕是没这机会了。”

“什么?”

“哦,没什么,”欢喜挤出一丝微笑,应道,“好啊!”

两人继续漫步在东城街上,正在有说有笑的当口,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串驼铃声,那声音里还混杂着各种嘈杂的人声和吆喝声。两人不禁回头张望,却见一众骑着骆驼的队伍正浩浩汤汤的往东街西头行了过来。

最前面打头的年轻男人虽是坐在骆驼上面,但看得出身材高大,体格健硕。五官立体轮廓分明,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看便是非中原人士。只见他身着一身玛瑙红朱锦袍衫,外罩同色小斗篷,颈前挂了枚錾花鱼形翡翠佩,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围帽,整个装扮极具异域风情,而后面跟着的众人也几乎都是同类型打扮,只不过没有打头人那样的华丽富贵。

年轻男子本是经过欢喜身边继续往前行进,才走出没几步,突又调转过来再次来到欢喜面前,一双眼睛直往她身上瞅,半晌,才似笑非笑道,“这位娘子,本王瞧着你穿的这身衣服未免太过粗糙,实在和你这张花容月貌的脸蛋不相配啊。”

欢喜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锦衣玉衫,这上好的布料正是出自宋兴号绸缎庄新上的佳品,怎样都看不出有粗糙的地方,不禁眉头紧蹙,“我看你是眼睛有问题吧,这么丝滑的料子,你竟然张口就说粗糙,你到底识不识货?”

“哈,我不识货?我要说不识货,天底下就没人敢说识货了。”年轻男子从骆驼上轻轻一跃跳了下来,走到欢喜面前,正要伸手去触摸欢喜的衣袖,欢喜灵巧一躲,躲过了男子,男子见状只好收回自己的手,讪笑道,“本王是怕姑娘你穿这些布料,皮肤容易被划伤。”

一旁的宋石君见对方一口一个布料粗糙,不觉笑问,“阁下说这布料粗糙,想必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倒想见识见识,你所谓的好布料到底是什么?”

男子冷笑一声,侧转身朝后面的侍从使了使眼色,侍从立刻将骆驼上挂着的皮箱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匹华丽无比的绸缎递给男子,男子将绸缎拿在手里,傲娇地笑道,“这是我安南国所产越布,不仅质地细滑精美,轻如蝉翼,薄如彩霞,而且品质上乘还十分耐用,随意穿在身上便给人以名贵之感。相较起来,你们中原的布料就难登大雅之堂了。”

宋石君接过男子手中的布匹,摸了摸质地,淡然回道,“贵国的布料确实不错,但要是比名贵,那贵国所产布料就远不如我们中原出产的丝了。我们中国在五千年前,就懂得养蚕取丝做衣裳,在一千多年前,才有人把丝运到你们安南国,所以说,你们安南国能够有今天的布业,应该要感谢中原的传输。”

“哼,历史悠久又如何,”男子明显对宋石君的话不服气,指了指欢喜,“这位娘子身上穿的衣衫并未像你描述的那么珍贵,比起我们安南国的越布,还差得太远。只有我们安南国织出来的越布,才最漂亮最华丽最耐用!”

“谁的布料更漂亮华丽,不是由你说了算。我会证明给你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丝绸。”宋石君自信满满的承诺道。

“你要如何证明?”男子一脸不屑,抬起头看向宋石君。

“我要和你来一场比试,就用我宋兴号的丝来和你们安南国的布比!”

“好!”男子拍了拍手,一口应承下来,“本王不妨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安南国王子,奉家父之命来朝拜大明皇帝,这些皮箱里装的都是贡品,本王就拿这里面的布和你们大明国的丝来比,看看到底是你们大明国的丝更胜一筹,还是我安南国的布技高一等!”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宋石君二人回到房间,欢喜轻轻将门掩好,遂又折回到宋石君身边坐下,“你真的能赢过那个什么安南国王子吗?”

“怎么,不相信你相公啊?”宋石君摸摸欢喜的头。

“才不是呢,”欢喜陷入沉思,“刚才你也看见了,他那越布确实质地不凡,我们若想赢他,必须拿出比现在绸缎庄更出彩的布锦丝绸…”

“确实没错,既然是比拼,那就一定要用心对待,让他们看看我们中原的丝绸非同凡响、名不虚传。”

“嗯,你一定可以的。”欢喜为宋石君打气,满眼尽是信任和真诚。

“所以,这个时候,你就更不能离开我了。”宋石君将欢喜的一双手轻轻攥在自己手掌心,“既是比拼也是机遇,趁这件事,正好我可以求你爹,让你留下来陪我一起应对这场比赛。你也可以心安理得的留在我身边了。”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小百合吗?”欢喜试探性的问宋石君,“她又温柔又贤惠,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像我,只会舞刀弄枪,到处闯祸…”

“可她却不能让我像对你一样牵肠挂肚,”宋石君打断欢喜,“我对她只是欣赏,可我对你是不舍、是在乎、是放不下…一开始我也弄不清对你和对她的感觉,直到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了解中,我才知道,原来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那么重要。”

“……”

欢喜轻轻将头靠在宋石君肩上,这时天边升起一弯新月,月光亮盈盈的洒在房间的窗子上,几只萤火虫若隐若现的飞舞在空中,和窗子上的月光相映生辉,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的尽是温润曼妙的味道。

翌日清晨,宋石君带着管家王福早早来到西城街宋兴号绸缎庄挑寻布料。

王福和几个伙计穿梭在各式各样的布料中好一阵比较,最后才终于在众多布料中挑了一匹最长乘的递给宋石君,“少爷,您看,这一块是纯锦布,是用天然的棉花纺织出来的,看起来密不透风,但空与空之间都有清晰的纹路和缝隙,吸水力不仅强,而且还耐磨。拿它来做衣衫,又美观又舒适。”

宋石君没有搭话,而是将布摊开在桌上瞧了又瞧,又伸出手来回扯了扯。的确,这布结实美观也不失精致,可若是用这块布去和安南国王子的越布比,还是差了一点味道。

王福见宋石君默不言语,不禁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少爷,你大可不必太过焦虑,目前全国就只有我们宋兴号才有这么高的技术做出来这布!有了这块布,我相信咱们一定能打败那个安南国王子的!”

听完王福一番话,宋石君仍旧没有言语,只默默盯着手里的布匹呆。

“少爷,您真不用担心,这要是说名贵呢,我们大明朝有丝,说到耐用呢,这块布就是代表。咱怎么样都一定能胜过那个王子的。”王福安慰道。

“那技术呢?”宋石君摇摇头,“虽然我们中原的丝绸业已经存在好几千年,可我们的技术还远不如别的国家。据我所知,安南国在几年前就现了风力织布机器,可我们到现在,还只是停留在手动织布上。这样的竞争力,如果还不另辟蹊径,最后我们必输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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