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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皱眉,他不懂了:“既如此,他为何要与你那样亲近,你又为何要听他的不理我?”

聂昭沉吟着,琢磨该怎么跟穆清说才合理,毕竟真相全是肮脏算计,他不想这些污了穆清的耳朵。

“嗯?”穆清盯着聂昭的眼睛,“你准备骗我了?”

“怎会?”说着,聂昭便道,“那是因为他是武安伯家幼子,自小被宠着长大,性子极为骄纵,做事也为所欲为,我担心他会伤害到你,倒不如让他如意些,也好让你安宁。”

聂昭没有跟穆清说顾其玉自小被他祖母抚养长大,深谙后宅那些手段,更没有说顾其玉自负狭隘虚荣心盛,若说了,穆清恐怕更不理解他为何还要纵着顾其玉了。

穆清沉默了会儿,缓声道:“宠子未有不骄,骄子未有不败,明明娇纵是害他,为何无人管呢?”

聂昭轻笑一声,心下嘲讽武安伯一家都自大狂妄,说与穆清时又换了种解释:“许是因为他是家中幼子,光耀门楣不需要他,所以才娇纵着些吧。”

“那你呢?”若说顾其玉家人娇惯他情有可原,那聂昭呢?他又为何对顾其玉如此放任?

聂昭无奈道:“傻清清,他家中长辈尚且如此娇纵他,我一个外人,怎好越俎代庖?”何况,顾其玉不过是他落在贵妃母子那里的一颗棋子,他是好是坏又与他何干?他纵着他,不过是还没到收子的时候罢了。

“那……”穆清顿了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

穆清垂下头,不去看聂昭的眼睛,声音也低落不少:“若他要你和我决裂,与他欢好呢?你也会让他如意吗?”

聂昭皱眉,捏住穆清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胡言乱语些什么?你说当如何罚你?”

穆清眨了眨眼,他也希望自己是胡言乱语,可顾其玉有恩于聂昭,虽说聂昭说顾其玉对他无意,可顾其玉对他却有敌意,今日他不让聂昭看他,明日又会如何呢?

聂昭亲了亲穆清的眼睛,额头抵住穆清的额头:“清清,你信我吗?”

“信。”穆清若是不信,便也不会再问聂昭这些了。

聂昭听着穆清语气中的坚定,心下一阵熨帖,他握住穆清的手:“清清,我如今掣肘颇多,行事未必事事从心,累你受委屈了,待大局稳定,我定好好补偿你。”

穆清不是初来京城,对京城局势丝毫不了解的时候了,他知道聂昭的艰难,想到自己刚刚对聂昭的质问,心下一阵愧疚,他没有能帮到聂昭什么,还跟聂昭使小性,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穆清迫切的想要帮他。

聂昭笑道:“你呀,就好好准备春闱,到时一举夺魁,届时便好好辅佐我,你我一起青史留名。”

“好。”

听着穆清语气轻松下来,聂昭笑问:“心情可好些了?”

“嗯。”

“可我心情不好,你要怎么哄我?”聂昭故意沉下语气,吓唬穆清。

“怎、怎么了?”

聂昭道:“听闻你昨夜与林斐把酒言欢到深夜?”

穆清昨夜只顾着难过,未曾多想,如今一听聂昭误会,忙解释:“未曾把酒言欢,只是林监正以为……宽慰我一下罢了。”穆清含糊了一下,虽然林斐没有说,但他猜到了林斐的来意。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林斐几次三番劝他和穆清分开,一看就没安好心。

穆清忍不住笑了起来:“林监正是个好人,你别这么说他。”虽然之前林斐几次劝他和聂昭分开,但后来想想也知道林斐是出于好意,便也没那么气了。

聂昭眯了眯眼:“他当初可是劝你我分开的,怎么就成了好人?他莫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穆清撞了聂昭一下:“别胡说。”

“当真没有?”聂昭往穆清近前又凑了几分。

穆清向后躲了躲:“当真没有。”

“我不信,我得检查检查。”聂昭说着,不由分说吻上穆清的嘴唇,舌头灵活的探了进去。

“唔。”穆清低呼一声,推了聂昭两下,不仅没把人推开,整个人都被聂昭箍进了怀里。

聂昭的手探进他的衣摆,在他身上四处游动,穆清身子止不住发颤,一声声低叫着“殿下,殿下”。

聂昭放开穆清,额头贴着穆清的额头,微微喘息,呼吸和穆清的纠缠。

“清清,唤我名字。”

“不、不行。”虽说同聂昭已有肌肤之亲,可在穆清心里,聂昭始终是君,直呼他的名讳,实在是僭越了。

“清清,清清……”聂昭呢喃着,细碎的吻落在穆清眼睫鼻尖,“唤我名字……”

穆清还在犹豫,就被聂昭铺天盖地的吻打败,他仿佛被蛊惑一般,不由自主的唤道:“聂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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