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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竹箧,又往里面放了些杂草,铺满篓底,将狐狸放进去,检查了一些有无遗漏之后,才出破庙,往东南方去。
也不知为何,吃了丹药的狐狸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好在心跳仍在,对此,谢无忧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他扔在路边,自生自灭,值得庆幸的是,狐狸不重,就算背着,也不影响赶路。
同时谢无忧在心底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让三师兄打造一枚可以存放活物的方寸物。
背着竹箧,胸前挂剑,腰间别着葫芦,头戴玉簪的年轻道士,就这样走在群山峻岭之间。
——
一个月后。
风雨镇,离莽洲一处不起眼的偏僻小镇。
大街上,满身风尘的年轻道士站在一间客栈门前,望着牌匾上的“运来客栈”四个,嘴角微挑。
这名字倒颇有些意味。
客栈不大,从外面往里面看去,大堂内只摆了四五张桌子,空无一人,显然生意惨淡。
客栈外,有一个茶摊,铺面简单,一张长桌上立着一大桶解渴茶水,旁边有一叠白瓷碗。
看摊子的是个年轻伙计,慵懒地坐在一张躺椅上,蒲扇遮住了脸,打着呼噜,应是睡着了。
没过多久,客栈内走出一位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应是客栈掌柜,他对着来人拱手行礼,然后转过身,脸色一变,一巴掌打掉小伙儿的蒲扇,怒气道:“徐福,老子让你看铺子,你给我睡觉,再不好好干事,我让你卷铺盖走人!”
惊醒的小二一下子抽起身子,对着掌柜轻摇蒲扇,一脸讨好,目光一瞥,才现还站了一个人,名叫徐福的年轻人一愣,好生奇怪的装扮。
道士?
一看到此人的相貌,不由惊叹,好俊的一张脸!
此人正是谢无忧。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差点没把魂儿给吐出来。
小镇人来人往,徐福也算见人无数,很快换上笑脸,上前歉意道:“道长,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怠慢了。”
谢无忧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右手顺势落在腰间的葫芦上,干燥的嘴唇动了动。
徐福极有眼力劲地转身舀了一碗茶水,递到谢无忧的面前。
谢无忧哑然失笑,当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怪不得能做客栈伙计,也不拒绝,接过一饮而尽,清凉入喉,当真舒坦。
葫芦里的水早就空空如也,两天没喝水,谢无忧的嗓子早就快冒烟了。
趁着喝水空隙,那位掌柜低声警告了小二几句,大致意思是照顾好客人,再有此类事情生,定严惩不贷。
结尾还不忘对着谢无忧抱拳行礼,才转身离开。
还不等掌柜走远,徐福白眼一翻,撇嘴不满,颇有怨气,不就是睡了一会儿。
见谢无忧饮完茶水,赶忙接过瓷碗,又换上笑脸,轻声道:“道长,再来一碗?”
谢无忧摆手道:“徐福是吧?给我开一间房。”
“正是,正是。”
徐福脸上笑意更甚,殷勤地想要接过道人背后的竹箧,说道:“道长,我来。”
感受到竹箧内的动静,谢无忧脚步轻移,避开徐福伸来的手,微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见状,徐福既不勉强,也不稀奇,笑着领谢无忧进客栈,一边上楼,一边问道:“看道长风尘仆仆,应是远道而来吧?”
得到谢无忧点头肯定后,徐福又问道:“道长准备往哪里去?”
谢无忧略一思索,只得了一个大概方向:“往东方去!”
一听到人往东方去,徐福突然变了脸色,有些担忧地提醒道:“道长往东去,确实有一条近路,名唤奇奉山,但是这条路这些年不太平,道长还是绕路去吧。”
谢无忧来了兴趣,问道:“怎么个不太平法?”
吞吐了好一会儿,徐福压低了声音,似乎极为忌讳:“那奇奉山闹鬼!”
没想到在这种小镇能遇到鬼魅之事,谢无忧下意识问道:“如何个闹法?”
徐福回答道:“那女鬼最喜欢杀害来往的男子,尤其是书生,保管难逃一死,这些年,死在奇奉山的书生,没有八个也有十个。”
谢无忧还欲再问,两人一前一后,已经走过一个拐角,来到写着二一三号的房间门口,徐福推开房门,把房间中央的桌子擦拭了一遍,说道:“要是道长还有需要,尽管吩咐,只肖喊一声,小的就能听到,随叫随到!”
坐在椅子上的谢无忧打量了房间,颇为满意,对着徐福轻轻点头:“多谢!”
直到小二关上房门,谢无忧才眯起那双极为好看的眼眸,方才徐福转身的瞬间,眼神似有若无地往镇岳剑瞥了一眼,虽然极为短暂,但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感受到某处的不安分,谢无忧收起思绪,放下背篓,揭开上面覆盖的黑布,抱出一只雪白银狐,看到白狐脸上人性化的淡淡不满,他摇头苦笑道:“这不是怕你忍不住说话,吓到人嘛。”
银狐竟然口吐人言,语气颇为神气:“都快把我憋死了,哼!”
谢无忧微笑道:“一会儿给你买块糕点来,补偿你一下,别生气了。”
小狐狸跳到桌上,四目相对,硬气道:“三块!”
谢无忧连连称是,哭笑不得。
自离开破庙后,谢无忧就带着银狐,一路南下,老道士曾无意间提到过,他那位富甲一方的四师姐家乡正是在那西梁瓶洲地界。
西梁瓶洲地理位置优渥,向南靠海,物产丰富,人杰地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