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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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楚羽待在山寨里，和凌振研究如何利用人畜粪便做硝田，既可制硝，又可做庄稼肥料。研究各类火药的配方，以及火药颗粒化的制作。
弄得军工局实验场整日烟熏火燎，轰隆响个不停。幸好军工局就建在水泊旁，不怕火灾。
凌振索性把棉布事宜交给了侯健，整日与楚羽折腾个不亦乐乎。
期间还认认真真的画了份人体全部骨骼图，给安道全送去。因实在不会用毛笔写字，又将小锦儿哄过来，帮写配图说明。
放着圣手书生萧让不用，非得让见到这些人体骨骼图既惊恐，又脸红的小锦儿来做，也不知这厮打的什么心思。
期间问了杨再兴的适应情况，结果无论是教他马战的林冲，还是教他步战的鲁智深，对杨再兴的悟性都赞不绝口。说这小子悟性奇高，本性好武，又肯勤学苦练，加之天生力大，真是习武奇才。
而掌管山寨钱粮的蒋敬，带着几个山寨账房先生，花了几日，终于将山寨劫镖的成果统计出来。其中银钱五十万贯，金珠宝贝五箱，黄金一万两千两。另有古董字画三箱，正待鉴定价值。总算暂时解决了山寨的银钱危机。
这般终日忙碌，六七日过去了。
这一日阮小七从泊外回来，在水寨旁的军工局里，找到了楚羽。其时楚羽正在与凌振及几位军工局的工匠，测试各种配方火药的爆炸和引燃效果。
“当家的，发生大事了。”小七一见着楚羽，就喊了起来。
楚羽洗了把脸，向阮小七问道：“七哥，出了甚事？”
“两日前，鄂州官府大船行至徐州微山湖，停留在西岸一个留城镇的所在。芒砀山的樊瑞樊寨主率领几个大寨集合起来的四五千的好汉，去劫那批船。”
“不料却反被官军埋伏。两万官军由童贯率领，从好汉后方包围杀来，官船上又涌出上千的官兵，将众好汉夹水边，杀了一夜。四五千好汉就跑出几百。”
阮小七叹道。
楚羽拍了一下大腿，恨恨道：“他们是蠢猪么？方腊在扬子江里吃了那般大的亏，他们不知？人家放个鱼饵出来，就乖乖的去咬了？”
阮小七也默然，说道：“当家的，他们可没我等这般便利的飞鸽。就是探子探得消息，也无法及时传回山寨的。”
此时军工局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楚羽几人出去看时，只见李二狗正骑马向军工局奔来，见楚羽后，忙滚鞍下马，将手中几个纸卷交给楚羽。
楚羽的原亲随在并入山寨学院时，楚羽让众人各自选择去处。陈绍先，孙铁选择骑军科，李二狗选择了军情科。而刘涛原是选商社，待闻焕章上山增设内政科后，被闻焕章要去，转为内政科，且做了闻焕章的随身书佐。
楚羽一看手中纸卷，原是散去各处的军情局探子飞鸽传回的情报。
芒砀山，二龙山，桃花山等几个徐、青、济州的大山寨全部被当地官军攻破，现官军正在围捕漏网人员。二龙山寨主邓龙在山寨里被活捉，因出言嘲讽童贯，被抓捕的官军当场挖心剖腹而死。
“七哥，是否派人去接应跑出来的好汉？”楚羽向阮小七问道。
“二哥已安排童威童猛兄弟去了。”
“预计明后天官船就到水泊来，李俊兄弟，张顺兄弟和五哥正在调派水军，准备作战。现二哥在大寨里，怕信鸽说不清，让我过来给当家的分说。请当家的尽快上大寨议事。”
“凌振兄弟，火药配方你等继续试。”
楚羽对着凌振吩咐一声，就和阮小七，李二狗骑着马，上大寨而去。
上得大寨，见朱武，林冲，鲁智深，朱贵，闻焕章，阮小二及一众军事头领已在聚义厅里等着。于是众人也不啰嗦，当即进入讨论。
朱武手里拿了几张纸，有些墨迹还未干透。显然有情报是刚传到大寨的信鸽室，匆匆整理完毕的。
朱武站起来说道：“当家的，各位兄弟，这童贯率领近两万禁军，设了个局，将附近几州几个大寨的主力，诱到徐州剿了个干净。又趁着那几个大寨空虚，着当地厢军将那几个山寨攻破。”
“据目前所得情报。芒砀山，二龙山，桃花山已被官军破了寨，芒砀山大当家樊瑞被擒，其他头领生死不知。二龙山大当家邓龙被抓住，当场挖心剖腹。桃花山的头领小霸王周通被擒，李忠不知所踪。另有几个小山寨当家的，也是或死或被捉，逃出的极少。”
楚羽突然问道：“青州的清风山呢？”
朱武一愣，回道：“未闻清风山参与此事。”
楚羽淡淡一笑，说道：“算他们聪明，朱武兄弟，还有么？”
朱武不知楚羽为甚对清风山那般关注，却也不再纠结，继续汇报道：“那童贯剿了众山寨，也不回京，却向我山寨而来。”
山寨目前水军不过八百，步军不过九百五，加上梁山学院的军事科的学员，不过两千出头兵力。
众头领听闻两万得胜禁军，向梁山而来，不由神情凝重。
楚羽却冷笑道：“让他来，我早想会会他了。”
又向朱武问道：“可曾听闻有水军跟随。”
朱武回道：“运河、广济河与黄河沿线，水军沿途都布了眼线。有约二三十条船战船跟在运输船后。战船的吨位没有我水泊新造的战船大，数量也没有我水泊多。”
“当家的，这次要不要将官船全部留在水泊里。”阮小二摩拳擦掌的说道。
“二哥，暂时不要着急动手。”楚羽说道。
楚羽向朱武问道：“此番童贯是否带来水军好手？”
朱武看了林冲一眼，回道：“倒没听过，只是高俅那厮也来了，给童贯负责粮草。走在队伍后方。”
楚羽轻拍了拍，坐在身边的林冲肩膀，冷冷的笑道：“好啊，早想找他麻烦了，他倒是送上门来了。”
楚羽站了起来，对着众头领说到：“诸位，那童贯和高俅，用了几千江湖好汉的脑袋狠赚了回军功，犹不满足，还冲我们来了。”
“此番是山寨成立以来的首次危机。童贯这厮本就对我山寨恶意满满，早欲灭之而后快。加上我等又劫了他的财货，更是恨我等入骨。”
“因而我等坚决不能有任何幻想。只有打疼这忘八蛋，让他知我等不是任他搓扁揉圆的软面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