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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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个银质烟盒，郭更生抽出了根递给郑，开口道：“是啊，现在时局艰难，外有小八嘎入侵，内有贪官污吏横行……”

“我不抽烟，谢谢。”

郑抬手挡了下，目光越过郭更生的肩膀看向他身后两人，现其中左边的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收回目光开口道：“你说反了，是内有贪官污吏横，才会引来小八嘎的侵略，人都有捏软柿子的习惯，小八嘎为什么不侵略美利坚和不列颠？”

掏出火柴擦的点燃香烟，郭更生的眼睛已经亮的如同小太阳，只是就在他要开口之际，郑便接着说了起来：“那是因为小八嘎的大炮没有美利坚和不列颠的大和多，而在这个世界上，真理只存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郭更生的双眼瞬间瞪大，飞快将才抽了一口的烟扔到地上踩灭，满脸震惊的开口道：“这是谁说的？”

“这是我说的。”

郑眨了眨眼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很多人以为这句话出自于铁血宰相俾斯麦，其实人家压根就没说过这句话，甚至连这个表述都没有过，同时这是个只存在于中文世界的说法，而根源的出处也被他找了出来，一篇在2oo5年5月表于天涯国际论坛上，名为《真理就在大炮射程之内——“紫石英”号事件之回顾》的文章，作者在最后总结时的说法，就是“真理就在大炮射程之内”。

而在这会儿，自然没谁听过和想到过这个概念，虽然绝大多数先烈已经隐约察觉到了这点，可是却没人提取总结，直到进入新世纪，被一个默默无闻的国人表在了网上。

别说那人不知姓啥名谁，就是某位大佬的，郑这会儿也照用不误，望着目瞪口呆的大脸，继续开口道：“现在世界上按照火炮排名，美利坚第一，德意志第二，苏维埃第三，小八嘎第四，不列颠第五，可是现在第二和第五打了起来……”

“这个不对吧，第一应该是不列颠……”

郭更生的神情瞬间恢复正常，他还以为这货真的是天纵奇才来着，没想到会对日要落帝国这么没信心：“你以后别说了，传出去对你的未来不好。”

点点头，郑没有再多说，他是想提醒下小八嘎会对港岛下手，不过既然引子都没说完便被打断，自然就没法再说下去。

不过，随着郭更生带着人才离开宿舍，出现在门口的李家祥证明他做对了，如果先前再多说点，搞不好就会被这位带了消息的老师撞破：“总督家里有个花匠在工作时感染了链球菌和葡萄球菌，现在已经展成了败血症，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和外伤引的败血症差不多。”

郑眼前一亮倒也不奇怪，能够住到玛丽医院里的根本就没穷人，确切的说是这会儿能看的起病的就没穷人，不过这种伤情到医院也没什么意义，目前用的百浪多息效果太差，属于花钱买罪受的范畴。

当然，这会儿患者面前能有医生，就足以让家属和患者得到莫大安慰，于是当郑跟着李家祥到了医院里，花匠的老婆孩子压根没有迟疑，便同意了这次青霉素试验。

是的，郑之所以会整个青霉素试验，是不想让青霉素蒙上毒药的阴影，不过说法就是看看人体反应，也没用专用的皮试针，直接用注射器针头在满身是汗的患者手臂上打了点，收回后看向旁边的一圈白大褂和护士，开口道：“先打一点，看下这药会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疱疹，观察个半小时。”

医院里的医生们自然不会反对，而花匠的家属更没理由反对了，只是抹着眼泪守在旁边看着，郑心中感叹着这会儿的人体实验流程真简单，将黄色小瓶子里的青霉素放进兜里，他之前提取的那点浓缩青霉素早就用完了，现在用的都是从医院里拿来换了瓶子的，如果被现就麻烦了。

好在，围观医生们都在观察患者的手臂，于是当半个小时后看着皮试周围没有变化，便比家属还上心的叫郑去看，他也就知道这人运气不错，调配好让护士在屁股和胳膊以及大腿内侧上各打了2oo万单位，当即将药瓶用白大褂遮住放回家里，开口道：“现在就交给上帝了。”

“谢谢，谢谢你，郑医生。”

女人抹着眼泪在道谢，郑却知道自己还没资格叫医生，特别是在一大堆的医生中间时，开口道：“抱歉，夫人，我不是个医生，现在只是医学院的学生，还没拿到毕业证。”

“那，那你怎么会给我丈夫治病的？”

女人一句话差点没把郑和旁边的医生们给干破防，是啊，你们一群拿着毕业证的都没治好，让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来治疗，这是说你们比不上一个学生？

郑差点破防是这娘们把自己当成了靶子，当即决定明天再给男人打一天，只要确认青霉素的效果，其他就交给上帝好了，便开口道：“夫人，医学是在不断的展，我现在的这点成果，也是站在像在场医生们的肩膀上学习而来，他们现在因为治病救人而没法做研究，就需要我们这些后来医学生去填补这个空白，您不应该这么说。”

“抱歉，我是个没上过学的女人……”

女人飞快开口道歉，她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差点把男人送走，郑看到这里也没再为难她，转身向着老师刘家祥点了点头离开，后者却没有跟着离去，而是等着看到患者满脸满身的汗珠消失，原本低沉的呻吟也没了，躺在那里就像是在熟睡，便和旁边的其他医生们对视了一眼，就见主治医生托马斯拿着听诊器上前检查过，患者咯的咳嗽了声，开口道：“噢，生什么了，我的身体好酸……”

“啊，莱特，你醒了？！”

女人的惊呼声响起，听过心跳的托马斯医生直起了身子，将听诊器收回后放进了口袋里，看了眼李家祥道：“李教授，这是一个奇迹，郑研究的药物起效了，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点，可是咱们都看到了这个奇迹，他治好了败血症！这是所有战场上的人都需要的！它，将价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