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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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观察者没走几步，双腿一软，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

“观察者！”澄立刻快步上前用肩膀架住对方，“怎…怎么回事！”

“……啧。”观察者从口袋中掏出止痛药大把地倒入口中，但脑部的剧痛与身体的无力感依然没有丝毫减轻。

“只不过一秒不到的因子解放，我的身体究竟怎么了……”观察者紧锁着眉头，大口地喘着粗气，“澄，先回酒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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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砜！”双拳同时挥出，钝人与伊甸二人皆被打得后退数步。

“那个伊甸还藏了很多招式。”格伦看着战局逐渐往伊甸的方向偏移，不由的想道，“这样打下去钝人绝对会输……”

“轰！”随着员工宿舍走廊的一声爆响，伴随着剧烈的强光倒飞而出的正是先前偷袭失败的犹大。

“淦了，红色老太婆，你把她打这么远干什么？”kira的身上还时不时闪动着黄色的电流，他捂着脸说道。

“你才有问题吧，黄毛！你怎么不用神力去抓住她啊！”猓手中的法杖冒着紫光，看起来她刚刚释放了攻击范围很大的法术。

“……损坏程度怎样？”这毫无默契的二人突然打破了战局的宁静，老鬼看着那还没熄灭的法杖的光，冲两人问道。

“啊，没关系没关系，我特地控制了力道，只是地板黑了一点而已。”猓吐了吐舌，回答道。

“嗯，只是亿点。”kira很无奈地补充道。

“你怎么没死呢。”看着倒在了一旁的犹大，伊甸冷冷地说道，他对这样的结果很是不满。

即使没有队友的协助，仅凭自己的余力足以将眼前的这些障碍扫荡干净，伊甸是这么想着，他的身体便开始进一步的变化。

然而，随着一声枪响，伊甸还未能完全变形，自己一只的手便已飞了出去。

“伯莱塔92F型手枪…”不知何时，老鬼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枪，他在过了这么久才选择出手，似乎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不愧是好货，杀伤力倒是不错。”

“不愧是你啊，老东西……”伊甸将断掉的手缓缓抬起，试图故技重施，用乱码一般的血液再次长出一只手，“可惜，子弹对我没用。”

“可别这么称呼我，伊甸，咱俩年龄可差不了多少……”老鬼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倒不如说，你的手恢复到哪了呢？”

听到老鬼的话后，伊甸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现自己的手突然无法生长出来了。

“因为恐惧死亡，偷偷使用了失败品，然后变成了这副模样……很可惜，看来一型的因子对你很有用。”老鬼又连开几枪，打穿了伊甸的胸口与右眼。

“你…做了些什么！”伊甸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但在这张未变形完全的扭曲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对伊甸而言，无法自愈就等于无法生存，每天变形时都要承受着身体被撕裂的痛苦已经让他麻木，而无限的自愈如同祝福又如同诅咒缠绕着他，给他带来了求生的希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体内的‘那玩意’和一型因子的相性‘很好’，说不定能让你永远保持这副模样呢……”老鬼一边说一边给手枪换弹，“还想打吗？”

伊甸猛退数步，他内心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开，在众人还想乘胜追击时，老鬼却拦住了众人：“这次先饶过他吧，你走吧，伊甸。”

众人虽有不解，但大致都明白老鬼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于是便停住了继续攻击的脚步，任由对方带着犹大逃走了。

“呼……”看见伊甸彻底没了踪影后，老鬼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放走他，老鬼？”kira问了。

“我是唬他的。”老鬼很直接的回答道，“不过是麻醉弹药加一点心理战术罢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复原……”

“你这……相当于骗了我们所有人啊！”猓喊道。

“呵，这也是自保的一种方式罢了，猓，况且我也不会把自己宝贵的血液加到子弹里去。”老鬼将手枪放回风衣中，“老了老了，要是年轻那会儿说不定还有一战之力吧……”

“……呃，那我疏散一下二楼的人再走吧。”明白自己全程下来都没干事的格伦说道，随后便迅离开。

没过一会儿，整个布朗克斯酒馆就只剩下［世界秩序］的几名成员。

“唉…”老鬼看着焦黑的地板，极度无奈地叹气。

“对不起老鬼！维修费从我工资里扣！”猓内疚的低头双手合十，差点给老鬼跪下赔罪。

“算了吧，应该用不着多少……”

“老鬼！——”门像炸了一般被撞开，众人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是鱼人澄。

只见澄此时架着观察者到了沙上，因为服用了止痛药，观察者看似是恢复了一些，但他脸色依然有些惨白，一副得了重病的样子。

“观察者他怎么了！”一向没见过观察者这副模样的猓顿时慌了神。

“他当时和我一起对付一个敌人……打完了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澄因为着急，话又说不清楚，开始对着空气疯狂地挥拳。

“…不过是副作用……”观察者躺在沙上，艰难的挤出了一句话，“还挺碍事的……”

“猓…meng梦境……”一旁因为语言不通，一直没能插上嘴的钝人突然提醒道。

“我试试看。”猓点了点头，法杖化作了一缕光在她的手中消失，这种程度的法术用不着它。她将双手横放在躺倒着的观察者额头的位置，柔和的淡粉色光芒从她的手中缓缓冒出，仿佛进入了观察者的大脑。

在很早以前，猓的“梦境”对观察者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今天不知是观察者的身体素质格外的差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猓只是释放一次“梦境”便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