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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明白了。”巫钰认真地听着,他知道凤羽是在教导他,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徒儿以前确实太过偏执,总是觉得自己认为对的就是对的,别人说的都是错的。”
“你能明白就好。”凤羽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道“徒儿,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立场不同罢了。”
“徒儿记住了。”巫钰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觉得凤羽就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他的人生道路。
“什么事?你说吧。”凤羽好奇地问道。
“师尊,您为什么要让我尝这些东西?”巫钰疑惑地问道,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凤羽要让他吃这些不卫生的东西。
“因为为师想让你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凤羽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你从被师尊收养起,就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太多人间疾苦,所以不知道现在的普通人为了生存有多不容易。”
“可是,徒儿也可以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啊,为什么要通过吃这些不卫生的东西来体验呢?”巫钰还是不明白。
“因为,这些东西最能体现出人间烟火气。”凤羽顿了顿,继续说道“普通人每天都要为了生计奔波劳碌,他们不会在意这些东西是否干净卫生,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巫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似乎明白了凤羽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有些疑惑,问道“那师尊为什么要让我体验这种生活呢?”
“因为,为师想让你明白,人生在世,不能总是高高在上,也要学会俯下身来,去倾听和理解普通人的声音。”
凤羽顿了顿,继续说道“为师希望你以后能够做一个心怀慈悲、包容万物的人,而不是一个冷漠无情、高高在上的神。当然也不要有时候没有苦硬吃,有病硬撑。”
巫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似乎明白了凤羽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有些疑惑问道“可是,徒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突然让徒儿去体验,会不会太勉强了?”
“怎么会呢?”凤羽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体验生活不是非要经历什么大风大浪,也不是非要去吃什么苦头,有时候只要静下心来,去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就能有所收获。”
“嗯,徒儿明白了。”巫钰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觉得凤羽说得很有道理,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可以试着去理解和感受。
却让巫钰不由想起一童谣,那时会有两个孩子对唱“道貌岸然的神明,你终究是降临在了这片土地,穷人们说你道貌岸然,富人们说你至高无上。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呢,众生皆有苦,众人求渡,你有何不敢解其因果?只道是你不愿也罢了,你只会袖手旁观。”
另一个孩子回唱“众生皆苦,唯有自渡。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轮回,若非自己亲身经历,又怎会明白其中道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事。若经我苦,也未必比我善。”
巫钰沉默了,他似乎明白了凤羽的意思,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一些画面,那些画面都是他经历过的,或快乐、或悲伤、或痛苦、或迷茫。
凤羽见他一直沉默不语,以为他还在纠结刚才的话题,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徒儿,不要想太多了,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师尊,徒儿没事。”巫钰回过神来,冲着凤羽笑了笑,然后说道“徒儿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太无知了,总是自以为是,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也不懂得感恩。”
凤羽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巫钰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问道“徒儿,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懂事了?”
“因为,徒儿经历了一些事情,明白了一些道理。”巫钰顿了顿,继续说道“徒儿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别人对你好,是因为在乎你出丑时的样子,关心你,也只不过是初一看客心,所以徒儿是绝对不会跟任何一个人共情。弱者才会跟人共情,强者不理会任何人,而智者却忽略掉任何情感。”
凤羽听了巫钰的话,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徒儿,你能这么想,为师感到很欣慰,但是,你也不能太冷漠无情了。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师尊,徒儿明白您的意思,但是徒儿真的做不到。”巫钰苦笑道“徒儿觉得,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好好享受生活,这样才不负此生。”
凤羽突然有些好奇巫钰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悟?于是问道“徒儿,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告诉我,这些都是徒儿自己想出来的。”巫钰顿了顿,继续说道“徒儿觉得,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如果连最基本的快乐都享受不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夜晚,祭眠家,祭眠寝殿
祭眠抱住凤羽“殿下,你已经好几天没来看我了,是不是被自己的宝贝徒儿迷了眼,还是被鬼王雾流勾了魂,或者是被辛夷迷了心智,还是被嬴政震慑到了?”
凤羽一脸无奈“怎么又吃醋了,前两天不才送好吃的过来,好了,别生气了。最不喜欢小祭这样了。”
祭眠露出得逞的笑容“殿下真厉害,一哄就好。”
凤羽有些无奈,摸了摸他的头“就你机灵。”
祭眠乖巧的蹭了蹭凤羽的手心“那殿下以后要经常来陪祭眠好不好?”
凤羽微笑,只觉眼前人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明明是个杀鬼不眨眼的魔头,可在她面前却总是一副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祭眠微微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期待,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小狗,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凤羽有些不忍拒绝,只好点点头答应“好,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凤羽拍了拍祭眠的背,安抚道“我知道,我也想你。”
祭眠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凤羽融入自己体内一般。他贪婪地呼吸着凤羽身上的气息,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只觉得无比安心。
凤羽无奈,只能任由祭眠抱着,她知道祭眠需要她的安抚,而她也需要祭眠。
祭眠松开凤羽,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殿下,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都嫉妒得狂。”
凤羽有些无奈,她何尝不知道祭眠的心思呢?可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她身边有太多优秀的男人了,祭眠只是其中一个,而且,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祭眠看到凤羽沉默不语,心中更加失落,但还是笑着说道“不过,只要能陪在殿下身边,我就满足了。”
凤羽看着祭眠,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祭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已经满足了,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他知道,凤羽的心并不完全在他身上,但他愿意等,等到她彻底爱上他的那一天。
凤羽离开后,祭眠独自坐在房间里,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他知道,想要得到凤羽的心,就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更加优秀,更加完美。
祭眠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热闹的人间烟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知道,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孤独的、偏执的、渴望得到爱的怪物。
凤羽回到府中,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摆着的饭菜,却没有一点胃口。她脑子里不断浮现出祭眠的模样,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偏执和渴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凤羽回到了自己住的苗家宫殿, 自己的小徒弟正盘缩在一边哭。凤羽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既心疼巫钰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么多,又欣慰于他能够如此通透豁达。
“可能是因为徒儿长大了吧。”巫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说道“不过,徒儿说的都是真心话,不是故意讨好师尊才这么说的。”
嬴政终究还是忍受不了许多人留在凤羽身边,他决定从祭眠身上下手,毕竟两千多年前,他是能杀的了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他易容成凤羽的样子,递给祭眠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