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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霄愣了：“骂我？开什么玩笑？我什么都没做。”
陈子舟急切道：“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啊，刚刚网上一个小偷偷女学生的视频火了，你就在旁边，眼看着小偷跑了没出手，然后你就被网暴了。”
“我%#￥&。”
挂断电话，打开手机，看到陈子舟推荐的一条短视频，从女生尖叫开始，程霄和小偷从两个方向离开，于是两人都成了视频的主角。
有骂小偷的，有骂程霄不是男人的，有意思的是，后者更多一点。
不得不承认，网友神通广大，很快程霄的姓名、班级、手机号等等就都被公布出来了。
眨眼间私信就成了99+
饭吃到一半，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程霄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顺手接起电话。
“煞笔吧你，我%@#&……”
对面一顿输出，而后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程霄施展的机会，程霄差点被憋出内伤。
再打过去，已经被对方拉黑了。
接着又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程霄这次学精了，接起电话：“你是煞笔吗搞不清楚状况就到处喷粪，野狗不穿苦茶子，把你露出来了……”
一顿反输出，挂断了电话。
对面不甘心，又打了过来，程霄直接将手机静音，呼哧呼哧的吃起了面。
吃完饭后，程霄心平气和的从面馆走了出来，连他自已都觉得不可思议，看向阿呆，这才发现，他竟然吸收了自已的负面情绪。
略一思索便了然了，鬼为人死后怨气所化，负面情绪可以说是活人的怨气，对鬼来说，反而是养分。
程霄大喜，阿呆越强大，他就越强大。
骑上单车，来到易城最大的医院：中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要说哪里的人负面情绪最多，医院绝对排的上号。
来到这里，阿呆直接飞了出来，像是小孩子进了奶油做的城堡，疯狂的吸收。
程霄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忽然有种带孩子出来玩的老父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还只是个孩子啊？
有些惆怅，抽出颗烟，刚点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大爷探头探脑的向他走了过来。
“小伙子，给颗烟抽抽呗。”
程霄看着大爷，没有一百怕也有九十了，脸色已经是死气沉沉了，命不久矣，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啊大爷，我不敢。”
这要是大爷抽着烟嘎了，到时候家属不得赖上他啊。
正在经历网暴的程霄可不想再担个人命官司。
大爷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也明白他说的话。
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这个不敢吃，那个不敢喝，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殚精竭虑的，就健康了？思伤脾懂不懂？我一辈子抽烟喝酒，照样活到九十六。”
程霄点了点头，看着老爷子凑在自已身旁闻烟味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怜，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给大爷点上了一颗。
“这算是晚辈给您交的学费了。”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