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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楚行云重新接了一杯水，走出茶水间，就见杨姝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方向在笑。他有些糊涂，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杨姝尚在生他的气，现在的态度就多云转晴了，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人家大度。
楚行云愈发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着实小心眼，刚回到她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刘佳敏带来的律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警官，你们一定要扣押我的当事人满二十四小时吗？那么请你走正常的羁押程序，并且说明她受到何种指控。”
楚行云很冷静地把水杯递到杨姝手里，看着他反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五年左右。”
楚行云点点头，然后问：“你喜欢她？”
“无可奉告。”
楚行云笑了：“那你会为了她做伪证吗？”
“这不是一个执法者会对法律工作者说的话，请你尊重我，也尊重我的职业！”
楚行云卸下笑容，目光沉静地盯着他：“你可以带着你的当事人离开了，这位法律工作者。”
片刻后，乔师师从左边走廊里的审讯室里走出来，手中握着手机，站在门口看着楚行云摇了摇头，做出想把手机递给他的动作。楚行云抬手制止，向她身后紧闭的房门使了一个眼色。
乔师师无奈摇头。
楚行云问：“还能拖多久？”
乔师师露出苦笑：“上级部门打来的，他们要求立刻放人。”
她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楚行云掏出来一看，是杨局。他把电话挂断，从胸膛里泄了一口气，说：“放。”
在江召南接受调查的这一个小时内，他绝口不正面回答乔师师的任何问题，对所有的旁敲侧击也无动于衷，而且以嬉笑玩闹的态度戏耍警方。执法机关并没有带给他丝毫震慑和威严，他一身轻松面带微笑地走出审讯室，和来的时候一样坦荡磊落。
一楼的两间审讯室房门同时被打开，江召南和刘佳敏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傅亦、杨开泰和乔师师，三人均是一脸挫败。
楚行云站在大堂中心，看着这两人穿过走廊一左一右地走向大堂。刘佳敏抱着肩膀低头看路，而江召南则看着刘佳敏，他漆黑平静的双眼自打看到刘佳敏开始就一直注视着她。刘佳敏冷不防拨了拨头发，抬头的瞬间也看到了几乎走到自己面前的江召南，眼神充满陌生和戒备。
江召南却是用看到熟人的目光细细打量她，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再见了，楚队长。”
江召南友好地向楚行云告辞，然后又礼节性地拥抱杨姝，轻轻环着她的肩膀说：“谢谢你陪我到这里，帮我给二爷带句话，我今天有点累，改日做东宴请他。”
杨姝：“好的。”
江召南和刘佳敏一前一后离开，刘佳敏走之前对楚行云说：“警察先生，我没有杀人，你们也找不到我杀人的证据。如果你真的想破案，为什么不查一查那个从头到尾的参与者？只有他还活着不是吗？”
刘佳敏留下谜面就带着她不可一世的骄傲和自信离开了，楚行云似乎能听到她藏在眼神里的对警察的嘲笑。
傅亦看着刘佳敏消失的方向问：“她是在转移目标吗？”
楚行云说：“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