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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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正是你十四皇叔。”岑羽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他的眼神在司马曜身上停留片刻，仿佛要透过他看到曾经的过往。“这些年，我隐姓埋名，只为等待一个时机。如今，我出现在你面前，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司马曜的嘴唇微微颤抖：“十四皇叔，您为何……”

岑羽长叹一口气：“当年宫廷争斗，我被迫离开，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局势。如今，我看到你身处困境，却还坚守着那份天真的信念，实在不忍。”

司马曜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岑羽身上游移，心中充满了矛盾。

岑羽接着说道：“皇侄，这宫廷之中，权力的争夺从未停止。你若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就必须强大起来。”

司马曜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可是，皇叔，违背良心去争夺权力，真的能让天下太平吗？”

岑羽站起身，走到司马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权力并非都是邪恶的，关键在于如何运用。只要你的初心是为了天下苍生，又何必拘泥于手段？”

司马曜依旧沉默着，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不知该如何抉择……

在司马曜的记忆中 ，当年的夺嫡之战惨烈无比。那是一段被鲜血与阴谋浸染的黑暗历史，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的心头刻下深深的伤痕。

那场争斗仿佛是一场无尽的噩梦，充满了残酷与血腥。兄弟之间不再有亲情的温暖，只有为了权力而展开的你死我活的较量。各方势力暗中角逐，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尽管十四皇叔年岁尚小，但还是被其他皇叔暗算，废掉双腿后苟延残喘，不多日便离开了人世。

怎么现在还能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但看他目前三十多岁的样子，年纪倒是能和十四皇叔对得上。

“我印象中，十四皇叔已经……”司马曜谨慎开口，他的目光中透着谨慎与探究，欲言又止。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那衣角在他的手中被揉成一团，褶皱深深，显示出他内心极度的紧张。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负担，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

“没错，当年他们都以为我死了。但我命大，有人救了我。”岑羽毫不遮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恨，那痛苦仿佛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永远无法抹去。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血腥与阴谋的过去。那痛苦之色犹如乌云密布，让他的眼神变得阴沉而压抑。“若不是被暗算，你父亲未必能坐到那至尊之位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那是多年积怨的宣泄。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不公与悲惨，每一个声调都饱含着他内心深处的痛楚和无奈。

“你是说，父皇他……”司马曜心中一惊，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如纸。他一直以为父皇并未参与夺嫡的惨烈斗争，只是因为运气好而最终被推上了皇位，但现在听当年的当事人所言，似乎并不是史书上所记录的那样。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的思绪瞬间陷入了混乱，过往所坚信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开始崩塌。那些关于父亲的美好形象，那些关于家族荣耀和正义的认知，都在岑羽的话语中摇摇欲坠。他的内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痛苦而又迷茫。

“你是说，父皇他……”司马曜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挣扎。他试图寻找一丝理由来否定岑羽的话，却现自己无从反驳。他一直以来所依赖的信念，所坚守的对父亲的尊敬和信任，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你是说，父皇他……”司马曜再次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希望岑羽能够收回刚才的话语，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误会。然而，岑羽的表情却无比坚定，让他明白这并非玩笑，也不是误解。

司马曜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过去的种种画面，父亲的教诲、家族的荣耀、宫廷的礼仪，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又虚幻。他的眼睛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父皇他……”司马曜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他一直以为父亲是凭借着正义和才能登上皇位，却从未想过背后可能隐藏着如此黑暗的真相。

他一直以为父皇并未参与夺嫡的惨烈斗争，只是因为运气好而最终被推上了皇位，但现在听当年的当事人所言，似乎并不是史书上所记录的那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一张白纸，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混乱，那混乱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颠倒。

“十四皇叔，若真如您所说，那这一切究竟是为何？”司马曜的声音充满了困惑与痛苦，他望着岑羽，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仿佛一个迷失的孩子在黑暗中寻找着丝光明。

岑羽微微闭眼，沉默片刻后说道：“权力的争斗，向来残酷无情。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面前，亲情、道义，都可能变得微不足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沧桑，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司马曜紧咬嘴唇，眉头紧锁。“可，可那是我的父亲啊，我一直以为他......”他的声音带着哽咽，眼中泛起泪花。那泪花闪烁着，却始终没有掉落，他的内心在挣扎，在抗拒着这个残酷的事实。

岑羽看着司马曜，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皇侄，我理解你的痛苦，但事实往往并非我们所期望的那样美好。”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透着无法改变的坚定。

司马曜沉默了。

的确。

他一直希望有公道和正义。

但当自己的亲生父亲可能站在并不那么公道和正义的一边时，他却哑然了。

尽管那个父亲对自己并不是那么疼爱，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我十四皇叔？”司马曜紧盯着岑羽，开口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警惕，那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直直地射向岑羽。声音虽然平稳，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司马曜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他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思绪也如乱麻般交织。

岑羽微微一笑，再次打开折扇，动作不紧不慢，那扇骨与扇面摩擦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仿佛是历史的回响，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味。岑羽的脸上带着从容与淡定，似乎对司马曜的质疑早有预料。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直视着司马曜那充满怀疑的眼神。

司马曜认真地看向折扇，他知道那其中深藏玄机。似乎好多秘密，都将从这个折扇展开。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不放过扇面上的任何一个细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也微微渗出了汗珠，仿佛这把折扇承载着关乎他命运的关键。

岑羽指着上面的印章，缓声道：“皇侄且看，这是我父皇的印章。”那印章上的纹路精细而独特，仿佛诉说着过往的荣耀与尊贵。印章上的每一道线条都雕刻得极为精细，仿佛是用岁月的刻刀一笔一划雕琢而成，散着一种古老而庄严的气息。那印章上的图案，是一只翱翔的凤凰，羽毛的纹理清晰可见，凤凰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在俯瞰着世间的一切。凤凰的姿态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要振翅高飞，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与霸气。

随即，岑羽将扇子轻轻转过，另一面不起眼的角落，有一行极小的字。他将扇子凑近司马曜，声音低沉而郑重：“赠十四子恒。这是你皇爷爷亲笔所书，笔迹的每一个转折、每一处停顿，都饱含着对你皇爷爷对你十四皇叔的偏爱与期许。”岑羽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往昔的怀念，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仿佛沉浸在了那些遥远的回忆之中。那行小字虽然微小，但每一个笔画都苍劲有力，透着皇家的气度和风范。

司马曜看完，依旧默不作声。他的眼神中仍带着一丝犹疑，思绪在飞转动。他的目光在那行小字和印章之间来回移动，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他的大脑在飞运转，回忆着曾经在宫廷中所见到的种种物件和字迹，试图将眼前的这一切与记忆中的细节相互印证。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也愈明显，心中的疑虑如同一团迷雾，久久无法消散。

岑羽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又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那玉佩在他手中散着温润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这是青田玉，和你父皇身上的出自同一块原石，是你皇爷爷给我们几个儿子的成人礼。”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追忆和感慨。那玉佩的色泽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碧绿的湖面上，温润而柔和。玉佩的形状圆润光滑，线条流畅自然，宛如天成。

司马曜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这玉佩的确和父皇身上常年佩戴的那块很是相似，质地细腻如脂，色泽温润柔和，纹理自然流畅。若不是一块玉料，很难做出这样高度一致的相似度。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感受着那微凉而光滑的触感，内心依旧在权衡着。玉佩上的雕刻精巧细致，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每一片花瓣都雕琢得极为细腻，仿佛能够闻到莲花的清香。

“那你究竟要我为你做什么。”司马曜抬起头，目光直视岑羽，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此刻的他，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已然决定要弄个明白。他的眼神中不再有最初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和决绝。他的目光犹如寒星，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我刚刚已经说过，我要你登上皇位。”岑羽目光坚定地看着司马曜，语气不容置疑。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一种狂热的火焰，仿佛这个目标是他一生的追求。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司马曜心头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登上皇位？这谈何容易！宫廷之中势力错综复杂，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角逐，我又如何能在这乱局中脱颖而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他的目光变得黯淡，仿佛被现实的重重困难压得喘不过气来。

岑羽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司马曜的肩膀。“皇侄，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格。只要你愿意，我将全力辅佐你，为你扫除一切障碍。”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鼓励。他的手微微用力，似乎想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给司马曜。

司马曜挣脱开岑羽的手，后退几步。“皇叔，此事非同小可，容我再思量思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内心的纠结让他失去了平衡。

岑羽长叹一口气。“皇侄，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犹豫了。若不抓住时机，恐怕你我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的眉头皱起，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司马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皇叔，即便我有意，又该从何处着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他的内心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充满了不安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