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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二公主?二公主?”一个声音从耳畔不断轻唤着。“我在躺着,软软的,应该是个床。”画凰努力缓缓睁开眼睛,四周薄曼青纱,便自顾自地问道:“这是哪里?”

一个侍女端着脸盆走近说:“当然是二公主的寝宫啊。二公主,您可醒了,大家明知道二公主您最怕火,前几日长公主还在御厨房里纵火,差点就把您烧死在里面。您已经昏迷了四天了,连御医都摇头说如果今日还不醒来就醒不来了,呜呜呜......”

“好啦好啦,你是?”

侍女惊讶道:“二公主,您连从小长大,一直都在您身边侍候您的我都不记得吗?这怎么是好,我马上去给您叫御医。”

“别,别!”画凰故作头痛着得捂着头,痛苦说道:“兴许是昏迷后还没好全,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讲讲我从小到大的事,说不定能恢复得快一些。”

“那好,我先扶您起来梳洗。”

侍女边给画凰梳洗穿衣,边跟她说。原来这里是宛国王宫,画凰是宛国王宫的二公主宛辻,母亲是当今宛国君主的妃子,可惜生下宛辻便薨了,因为没有母妃的庇护,从小也备受宫里人欺负。而她叫绥儿,是陪伴宛辻二公主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画凰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尴尬地朝绥儿一笑。

“一时太高兴竟然忘了二公主已经昏迷四天了,还水米未尽,请二公主恕罪。”绥儿赶忙跪下。

“好啦好啦,不要这么见外,如今母妃不在,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就是我在这世上的亲人了,以后本公主许你不跪。”

“这......”

“我知道宫中规矩繁多,私下里不跪就行。”画凰扶起绥儿。

“遵命,二公主,我马上给您取些吃食过来!”绥儿一拱手,转身便出了门。

“还真是个急性子。”画凰起身走出屏风,屏风外是个厅堂,中间是个茶案,案子上摆着一整套茶具,案边的炭炉上放着水壶,壶嘴冒着腾腾热气。画凰坐在茶案旁,倒了一杯茶,许是太渴了,直接对着茶壶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下子肚子暖了起来:“舒服多啦。”环顾四周,整间卧房门窗雕梁华贵,但房内摆设并不像一个公主的卧房,甚至有些寒酸。除了窗台前有个孤零零的花瓶,面前有个茶案和取暖煮水的炭炉,并无其他摆设。窗户偶尔出吱吱呀呀得声音,想是起风了。画凰起身向门口走去,向内拉开门,门外是个小庭院,满庭落叶,几处稀稀落落的杂草也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看得出,宫中没有其他人,绥儿这几日不分昼夜寸步不离地照顾她,还没有也腾不出时间打扫。地上枯黄的落叶一会儿被风拍打到窗户上,一会儿随风儿卷到半空,一会儿又像断了线的纸鸢,悠悠地飘向远方,这一刻,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画凰的思绪也一同束在了那片远去的落叶上,跟着叶儿飘向很远,很远。

一阵寒风吹来,画凰不禁打了个寒颤,收回思绪,赶紧关上门,走到炭炉旁取暖。又过了个把时辰,炭炉烤得整个人暖烘烘地,一时倦意来袭,趴在茶案上睡着了。

“二公主,二公主,醒醒啦,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听到绥儿的轻唤,画凰慢慢睁开眼睛。

“哇,好香啊。”绥儿打开食盒,画凰闻到饭菜开心极了。

“咦,绥儿,你的脸怎么了?嘴角怎么还有血?被谁欺负了吗?”画凰抬头问道。绥儿赶忙边擦着嘴角,边解释道:“没有,没有被人欺负,许是今天风太大了,嘴唇干裂了,冬天嘛,很正常。”

“不可能,我看看,不是冻裂的,如果把我当好姐妹就如实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画凰又看了一眼食盒,坚定道:“要不,我也不吃了!”

“别别,二公主,您别不吃......我跟您说还不行吗......”绥儿似乎有些着急地说道。:“二公主,这些是御厨房的那些烧火的小厮打得......因为现在已经过了饭时,厨房里只有些剩食可以取用,他们说......”

“绥儿你别哭,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还要浪费他们的柴火不值得,。二公主不用担心,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打了几巴掌,心里舒服了就许我生火了。二公主,您已经昏迷好几日,好不容易醒来,再不吃东西怎么能行,求二公主就对付着吃些吧。”

画凰听罢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打开食盒。绥儿看到也赶忙上前,端出了两碟小菜和一碗热腾腾得面条,面条上铺着青菜和一个鸡蛋,。

画凰拿起筷子,夹起面条吃了起来。此时,她心里很难受,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吃完饭,绥儿边收拾碗筷边说:“二公主,您好好休息一下,我烧了洗澡水给您暖暖身子。”

“可是那些烧火的小厮又要为难你了。”

“不会的,已经打过了,今天不会再打了。”

绥儿离开关门,屋子瞬间又突然静了下来,风摇晃窗户的声音突然就变大了。“你现在在哪里呢?怎样才能找到你......”画凰想着想着,思绪如同又跟着那远去的纸鸢般越飘越远,渐渐竟淹没在天际。半个时辰后,绥儿提着满满一桶热水和一提木柴进来,干净利落地就将浴桶准备好了。画凰转过屏风,窗外风依然呼呼吹着,窗上的树影也被吹得胡乱摇摆着,无意瞟了一眼窗角,却见有一似人形的阴影并没有跟着风晃动,画凰警觉喊道:“是谁!是谁在窗外!”

绥儿马上反应过来,夺门而出,去窗边确认。

那黑影听到屋内响动也瞬间就消失在窗角。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绥儿气喘嘘嘘地跑回来说道:“看着那人进了长公主的宫里。”

“长公主?她为何派人监视我?”画凰疑惑地问。

“看身形像是御厨房烧火的小厮,见我半夜生火做饭还烧水,估计二公主醒了,就来瞧瞧,好去给长公主通风报信,领赏钱。“绥儿边说边继续给浴桶加着热水,问道:“二公主,您昏迷这么久,该不会是把长公主和您的事情也忘记了吧?”

画凰立马故作头疼地得揉着太阳穴:“哎呀,可能还没有恢复,每每一用力去想就会头疼欲裂。”

绥儿赶忙上前道:“二公主,您不要想了,我讲给您听就是。”

“是这样的,长公主是宛后所出的嫡长公主,身份地位和受宠程度自不必说。您的母妃是宛国君主的庶妃,大家又都说您的母亲是外族,所以在宫里一直不受待见,经常挨打挨骂还挨饿。您和长公主年纪相仿,长公主从小宠惯后宫,嫡庶有别,本没有什么矛盾。怪就怪在,二公主您是越长越漂亮,大家都传您长得越来越像您的母妃,肯定也是个妖物,会跟您母妃一样,以后也是祸国殃民魅惑人的主儿。这话传来传去就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长公主被从下捧到大,处处争强,哪肯让您比她还受关注。上次您在御厨房找吃的,就是她就命烧火小厮在门外点了火,想把您活活熏死,怎料护国将军丘卄途经,闯进去把您救了出来,御医说您要是五天内没有醒来......就再也醒不来了......”绥儿说到这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吧嗒吧地落在画凰的玉臂上。

“好啦好啦,你看我现在这不好好的。”画凰安慰了几声继续问道:“然后呢?”

看着画凰在听别人的故事般好奇得眼神,绥儿无奈地推着画凰走到浴桶前:“后来你不就是要准备泡澡了吗?”说着,绥儿就要伸手解画凰的衣带。画凰脸红地说:“这个,我自己来吧。对了,你刚才说大家都传我跟母妃一样是妖物,怎么说?”

水面上黄花点点,想是秋天摘的木樨花,晒干以备沐浴用。画凰轻轻解下衣带,伸手在浴桶里试了下水温,缓缓步入浴桶,水先是没过纤细白皙的脚踝,慢慢向下走去,直到水没到修长的脖颈。就在刚准备坐下得一刻,竟像滑倒了般没有支撑地滑进水里。虽然一切很突然,有些惊慌,但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水没过头顶。

“二公主?”绥儿听到动静赶忙过来。

“噗噗噗,哇,我......这是......怎么了?”画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从腰以下竟长出了一层层类似五彩薄纱的东西牢牢裹缚住,像是一条鱼尾,烛光下分外斑斓,每欲抬起腿,鱼尾就会摆动。

“这个......”绥儿见怪不怪地看着这一幕,不好意思地说:“二公主,是奴婢的错,您昏迷这几日,就将水瀑珠放在您枕下,一开心竟忘记您没有水瀑珠遇水会现泉先尾。”

“泉先尾?”画凰不可思议地看看绥儿,又看看自己,想到之前看的《海外寻奇志》,“泉先人,人身鱼尾,世代生活在水中,传说是水神共工之后代,善织龙绡,可泣泪成珠。成年可离水短居,与常人无异,遇水则生出五色薄纱缚住双腿,状如鱼尾,甚是奇妙。”

画凰不可思议地问道:“所以,我是泉先人?”

“是的,二公主,您的母妃是泉先宫主,当年因为陆地各国都觊觎我们的龙绡和泪珠,常年战乱不断,泉先宫主同意与陆上最大国家宛国联姻,这才让泉先族人有了喘息的机会的,如今泉先宫主仙逝,各国虽忌惮宛国,但也有再度陷入战乱的危险。”绥儿面带忧虑,接着说:“泉先人从出生起腰部以下便生有缚纱,但从女子二七、男子二八成年后只要不沾水,缚纱便会退去。当然,如果有水瀑珠傍身,就算沾了水也不会现出泉先尾。”

“怪不得他们会传我是妖物。”画凰边说边试图适应着泉先尾,从刚才的惊慌,到现在反而感到很熟悉很亲切,好在浴桶够大,不仅能装下这么大的泉先尾,甚至还能转圈圈,随意摆弄了几下便道:“快去把水瀑珠拿来我看看。”绥儿忙去枕下取来,画凰只手捧着那颗着犹如深海般幽蓝兰荧光的珍珠,喃喃道:“确实是水瀑珠。”

“二公主,你想起来啦?”绥儿高兴地问道。

画凰被突然问得愣了一下,点头道:“是有些关于它的记忆。”就在两人说话间,画凰腿上的缚纱竟真的渐渐退去,直到感觉自己再度用双脚站在浴桶里,连忙坐下把白皙地腿脚伸出水面,惊呼道:“哇,真的好神奇,还是跟原来一样的脚脚呢。”

只见画凰一会把水瀑珠拿起,一会儿又把水瀑珠放下,一会儿把水瀑珠含在嘴里,一会儿又把它顶在头上,一会儿在浴桶里拉着绥儿转圈圈,一会又用泉先尾扑腾出水花与绥儿戏水打闹,玩得不亦乐乎。绥儿在一边无奈地想:“看样子那场火熏得二公主不光是什么都不记得,还变得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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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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