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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跟她预感的一样。
秦倪当然不会不清楚这个做点别的指的是做点什么。
红色开始顺着白皙的脖颈一点点爬上脸颊，秦倪没有立刻回话，发现自己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相关的经验, 这会儿莫名有一种对陌生事物的谨慎。
并且严格来说, 是商柏衍在这方面给她的记忆和体验十分的割裂。
一方面她就是再没经验也能隐约感受出绝对不是平均水平, 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曾经那些因为超出平均太多而哭哭啼啼的眼泪里也朦胧夹杂着难耐的欢/愉, 是喜欢的，但另一方面，男人从头到尾的举动里每一个步骤都透着是在公事公办解决需求，甚至连吻, 仿佛也只是一个想让她快点进入状态而不得不走的流程。
更令人发指的是有时候碰到两人第二天要一起出门, 不看头一天晚上自己折腾到多晚, 早上起来是面对床上起不来的人, 还总是高贵冷艳地留下几个写着“工具人真是没用”的鄙视眼神。
秦倪原本是在红着脸犹豫，然而在想起那个晨起还鄙视工具人没用的眼神后突然不好了, 一个激灵直接从商柏衍腿上爬下来：“不可以。”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吗。”
“这才原谅你没多久就又想对我图谋不轨？”
“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的身体, 商柏衍我对你很失望。”
秦倪小嘴叭叭一通输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进行疯狂的鄙视和diss，商柏衍怀中一空，对上秦倪忿忿的小脸。
男人被说的懵了一瞬，然后直觉告诉他原本还在红脸犹豫的秦倪，这个突然暴躁的反应应该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秦倪现在倒也不生气商柏衍从前上床跟她走流程。
反正他们塑料夫妻不走流程能走什么, 即便是走流程她也算是享受到了放在鸭店能当头牌的服务，归根结底是爽到了，她生气的是经常第二天早上起来, 一边当着还窝在床上的她的面系衬衫扣子, 一边高贵冷艳向她投以鄙视工具人没用的眼神。
秦倪接着又低声补了一句：“我才不当工具人。”
商柏衍捕捉到这声嘟囔, 问：“谁把你当工具人了？”
“你没当？你敢说你没当？”秦倪没料到这男人还能跟她狡辩, 瞬间更生气了，就算他们这辈子都不再做“别的事”，她今晚也一定要把那些孰对孰错分清楚，“你第二天都鄙视工具人没用了你还说你没当？”
商柏衍被说的语滞，又平复下来，分析她话语中透露的信息。
然后他好像终于隐约弄清楚这个问题出在哪里。
娇气爱哭又总跟不上，自己最后只能草草了事，第二天在床旁不厌其烦等人时那些“体力不行要加强锻炼”的眼神，竟然全都被理解成了在鄙视工具人真是没用。
在意识到这个理解误差后，商柏衍一时甚至不知道是该头疼还是该笑。
秦倪看到男人唇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你还笑？”秦倪整个人震惊了，正决定不思悔改的人这辈子都不要想再得到她的身体，商柏衍突然俯身，又捞着她的腰把她抱回去。
在怀里的人开始张牙舞爪之前，商柏衍圈着秦倪的胳膊，在她耳边耳语解释几句。
秦倪听后果然慢慢停了下来，然后脸上浮现几个迷惑的问号。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
然后说起体力不好要加强锻炼，又低头默默腹诽。
她才没有体力不好，她明明就是正常水平，有些人就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商柏衍这才抱着秦倪闷声笑了笑，见她似乎依旧耿耿于怀“工具人”这个设定：“那以后我当工具人？”
秦倪转头看过去：“唔？”
她目光撞上男人此刻晦暗不明的眼神，不知为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又倏地暧昧起来。
秦倪没由来的再次脸红。
商柏衍在打横抱起人前的最后一句，在她耳边允诺的是：“今晚妮妮说什么就是什么。”
浴室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水汽氤氲，空气漂浮沐浴乳的甜香，淅沥的水声过后，镜子笼上一层模糊的水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