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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都是我害得。」6七磕頭的動作停住,他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喃喃自語。
曲冉冉大覺不秒,她不等6七有所動作,抬手就是一記手刀重重劈在他的後脖頸上。6七一聲不吭暈了過去。曲冉冉急的繞著他打轉。
「你怕他想不開?」
天樞君過來查看了一下6七的情況。
「都那個樣子了,你說呢?」
曲冉冉嘆氣,「這麼多年,師兄都是用報仇來支撐自己活下來的。現在大仇已經報了。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已經沒了。就容易出事。」
她看了一眼老神仙,老神仙很上道,「既然這樣,那不如和我們一起,鳳鳴山對他來說不是個好地方,那還是換個地方比較好。」
「心病這個東西,可比其他的要棘手的多。」
曲冉冉嗯了一聲,天樞君說完,召過來兩個紫薇宮弟子,將地上的6七攙扶起來背出去了。
師黎看著6七離開,「他都這個樣子,這麼多年,你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吧?」
「是啊。我當時一醒過來,就是差點死了。然後姚苓逼著我一定要喜歡6風。」她說著笑了聲,「她想什麼,其實我也明白,就是想著給她兒子當牛做馬麼。6風長得還不錯,不過人我是真的喜歡不起來,不過不要緊,我會裝。裝成喜歡6風的模樣。」
「果然這樣,日子就比以前好過些了。」
她笑了下,「只是可惜原來的那個孩子了,她性子是真的烈,結果死在姚苓手裡了。」
老神仙走過來,用廣袖下的手碰了下她。
他的手並沒有她那般溫暖,甚至還有些涼意。
「我若是說都過去了,恐怕是在說風涼話。但我想說,現在已經有我了。以前不好的時日,我想都給你彌補回來。」
第13o章
他是真想要提前許多遇見她,這樣的話,她就能少受許多磨難。
曲冉冉似笑非笑的暼他,「算了吧,要是真的提前見到,我那時候還是個半大丫頭。仙君能怎麼樣?」
此話一出,師黎直接滿臉通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辯解到了一半,發現越描越黑,不由得閉了嘴。只是臉上還是委屈。
「我其實沒覺得什麼,」她半是好笑的嘆了口氣,「其實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的。只不過緣分這東西,不到那個時候是不回來的。如果你早早見到了我,我呢那時候還是個小丫頭,你正人君子自然也不會怎麼樣。如果運氣好,那麼就是今日這件事提前發生。然後你我就是各不相干了。」
「這些年我是吃了苦,受了罪。但是我也不覺得我多可憐,至少我還有好些同門在我身旁,尤其是師兄,這麼tຊ多年,他幫襯我不少。也有點相依為命的意思。」
「不管處境多艱難,有這麼多人真心對我,說實在的,我已經幸運太多了。所以我也沒有什麼怨恨不甘。畢竟比起那些已經喪命的人來說,我至少還活著。所以我也沒什麼遺憾。」
師黎沉默了好會,有些話說出來太單薄了,他最後握住她的手。
「有時候我對著你,覺得你比我都還要厲害的多。」
「這些事,若是換一個人,也不一定能看的開。」
曲冉冉笑了,「所以我才是我呀。師黎也不會把別人和我混在一塊。」
他低頭笑了笑,「現在的要務,是先把你師兄給治好,然後就是我們成親。」
師黎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那時候他就已經是有家室的人,如果她想要清淨,那麼他們一家就在紫薇宮。如果她喜歡外面的風景,那他就跟著她一塊兒帶著孩子在外面遊歷、不管怎麼樣都是絕好的日子。
難怪凡間男子都想著娶妻生子,妻兒在畔的確是令人滿足非常。
「師兄那兒——」
「心病比較難治,不過也不算太難。」師黎信心滿滿,「我這麼多年,空閒時日很多,翻閱過不少醫書,慢慢來總有辦法。」
曲冉冉挑眉,「聽您這話意思,是打算拿我師兄試藥來著?」
師黎聞言,臉色霎時就變了,急急忙忙解釋,「我不是,我……」
曲冉冉笑了,「我知道,我和你開玩笑呢。」
她走在他身邊,「說實在的,你這人老是一本正經的。說話也是認認真真,看著就是想要欺負一下。」
師黎幾乎氣笑了,曲冉冉見狀,趕緊過來哄他,「剛才是我不好,你可彆氣,要是把自己氣壞了可不好。」
師黎暼她,「這世上,能氣到我,天下地上可就你一個。」
曲冉冉咦了一聲,「我原來這麼厲害的麼?」
話語才說完,見著老神仙默默的盯著她,馬上把話全都吞到肚子裡。她擺出燦爛的笑,拉住他的指頭左右搖晃,「是我不好,你別生氣。」
「我就是逗逗你。」
「你這麼逗下去,哪天把我惹惱了,後果自負。」
他俯下來,在她耳邊輕聲道。
曲冉冉眨眼,捏著他的指頭又緊了點,「我知道了。」
師黎低頭望著她的眼睛,她眸色清淺,一眼下去,似乎能一眼就能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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