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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各位似乎也意识到其中三个身家显赫的男人早已变了脸色,原本喧嚣的起哄渐渐消音,所有目光,似是一瞬间,都凝在了站在中间的陶夭夭身上。
气氛,由高潮降至尴尬的低谷。
陶夭夭的身子突然无意识的晃了晃,却强作镇定的屏住呼吸。
酒量好是一回事儿,要说如果只是这么几杯高度威士忌下肚,她也就是昏昏头的事情。可是,酒最怕混合,她刚才又喝得快,之前在吧台还吞了好几杯的勾兑甜酒,如今,就是个酒桶也撑不住了。
陶夭夭觉得自己开始由内而外的冒起冷汗,不禁打了个寒战。
胸口一阵气流暗涌,下一秒便捂着嘴向门口冲去。服务生手中的托盘被她狠狠撞在地上,响起刺耳的声音。大理石地面明明坚硬无比,她却突然觉得踩在了棉花上。
包厢内似乎有人“扑哧”一笑,却又立马噤声。
陶夭夭脚步已经凌乱开来,身后传来不知是谁的声音,他喊,夭夭。
又或者,是好几个人的声音,他们喊,夭夭。
陶夭夭无力的摇了摇麻痹的脑袋,脚步未停,只是自嘲的暗忖。
果然是喝多了,哪会有好几个人一起喊她的名字?
陶夭夭站在盥洗室好久,才缓过一口气来。看着镜中脸色惨白如纸的自己,自嘲的勾起唇角…出来玩,从未这般狼狈。
感觉胃里不似刚才翻涌,她才推门出去。
“你最近跟夭夭怎么回事啊?”
陶夭夭的脚步在拐角处蓦地停住,是楚逸的声音。
“没事啊。”
“没事你一晚上的吊着脸?”
“我那是生气她自以为是的抢着酒喝!”江南城的语调突然拔高,像是急切的证明什么,“那杯子里的东西,没点酒量的男人都不敢喝,她一个女孩子家的,逞什么能?”
“人家夭夭还不是为了给你挡酒?”楚逸不平的冷嗤,随即却又故作疑惑的拖长了语调,“不过,我怎么记得夭夭生日那天,你也是这种表情啊?”
“…”
“你该不会是因为夭夭和容斯岩…”
“你放什么屁!陶夭夭爱跟谁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
陶夭夭没有心情继续偷听下去,抬步走出了阴影,望向立在拐角另一端的男人,“你们怎么也出来啦?”
“你没事吧?”楚逸上前一步望向她,脸上腾起一抹担心。
“没事。”陶夭夭摇摇头,故作轻松的指了指包厢的门,“我先进去受罚了啊。”
“不用了。”楚逸连忙开口制止,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南城,“你的惩罚…有人替了。”
陶夭夭眉峰一扬,似是不信,“谁帮我喝的?”
楚逸一愣,随即邪肆一笑,指了指自己,“夭夭啊,我一口气就把剩下的四杯全部喝光了,厉害吧?”
陶夭夭玲珑的小脸上依旧没有血色,却轻轻漾起一抹涟漪,“那谢谢了啊!”
她这才想起来容斯岩还在包厢里,琢磨着还得回去,只是刚一转身就听到江南城不悦的低吼声,“你不会还想玩吧?赶紧回家睡觉去!”
“我…”陶夭夭心中划过一抹暖流,却还是认真的回答,“我去叫容斯岩出来。”
江南城脸色顿黑,倒是一旁的楚逸赶忙解释,“容总见你一个人出去不太放心,就也跟过去了,难道你没看到他?”
楚逸话音未落,陶夭夭便听到身后传来容斯岩的呼唤,似有焦虑。
直到走至陶夭夭面前,见她没事,他才轻舒一口气,“你刚才没在洗手间?”
他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到陶夭夭出来,终于忍不住让路过的女人帮忙进去看看,结果,人家说里面没人。
“你是去女卫生间找我的吧?”陶夭夭脸上染上一抹尴尬,吐了吐舌头,“我刚才慌慌乱乱没注意,出来时才发现,进到男卫生间了。”
“…”
“多亏我刚才运气好,卫生间里没有别人。”
容斯岩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抬手覆向陶夭夭的发顶,“你没事就好。”
“都喝成这样了,就赶紧回去吧。”楚逸说着,看了眼江南城,又轻轻拍了下陶夭夭的肩膀,“城子今晚忙,我送你回去。”
“是呀,人家还有美女要送呢!”陶夭夭的目光划过一旁眉心微蹙的江南城,笑道,“不过,你刚替我喝了那么多,也别逞强送我了。”
楚逸表情一顿,欲言又止的干笑起来。
“二位放心,我送夭夭回去就行了。”适时,容斯岩温声开口,目光投向陶夭夭似是要征求她的同意。
陶夭夭氤氲的眸子微微闪动,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的安排,最好。
没有月亮的海滨大道何其寥落,偏偏那白玉似的路灯光影不甘寂寞的倾泻一地,如同被低鸣的车轮碾碎。
陶夭夭半明半昧的敛着眸,看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海岸线发呆。听觉早已麻痹,口中还喃喃自语,“怎么走这路?”
这条路线亦能到她家,只是绕了远。
“这边空气比较好。”容斯岩静静的开车,动了动嘴皮,“我怕你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