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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走进急救科,看到外祖母的那一瞬间,凯特就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老太太坐在墙边的一把椅子上,肩膀上披了一条医院的红色毯子,额头上贴了一大块纱布。她看起来十分瘦小,惊慌失措,脸色比往常更加灰暗,也更加干瘪,双眼正焦急不安地盯着入口。这让凯特想到了曾经被领到诺丁汉分局的一条流浪狗,在等着被送到巴特西的流浪狗之家时,它被一根绳子拴在长凳上,浑身发抖,紧盯着门口,流露着同样的强烈渴望。凯特走到她身边,用震惊的神色望着外祖母,就像她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她的状况明显恶化,所有的精力和自尊似乎都被消磨殆尽,她之前忽略或者刻意无视的细节一下子变得格外明显突兀:她外祖母总是努力想要染回红色的头发现在成了混杂的白色、灰色和奇怪的橘红色,结成长长的一绺绺,垂落在瘦削的双颊两侧;沾满污渍的双手像鸟爪一样消瘦;弯曲的指甲上还残留着几个月前涂过的指甲油,就像凝结的血块;目光还很犀利,但是现在已经出现了偏执狂的征兆;衣服和身体都散发出长久未清洗的酸臭味道。

凯特没有触碰她,直接坐在了旁边的一把空椅子上。她想:我不能让她发问,不能是现在这样重要的时刻。至少我能让她免受这样的羞辱。我自己这种骄傲不就是从她这里学来的吗?她说:“没关系的,外祖母。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她毫不犹豫,也别无选择。她没有办法直视那双眼睛,无法在看到外祖母眼神里那种从未流露过的真正的恐惧和绝望之后还开口拒绝。她只从外祖母身边离开了几分钟,去和医院护士交谈,直到确定她现在可以出院,然后领着温顺得像个孩子的她走到车旁,领她回公寓,让她躺在床上安顿好。尽管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策划和自我申辩后,她曾做出了再也不和外祖母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决定,最后结果还是像现在这样简单又无法避免。

第二天对于她们两个而言都十分忙乱。凯特先是去了当地警局,然后开车送她外祖母回原来的公寓里打包了一箱衣服和其他一些无法割舍的个人物品,给邻居们留了字条,解释了事情的缘由,然后又和本地社会服务部和住房办公室打过招呼,做完这些已经到了下午了。她们回到查尔斯·香农公寓,还要泡茶,要给她外祖母清理出置放物品的抽屉和衣橱,自己的画具也要收拾起来放到一边。她想,天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机会重新拾起画笔。

直到18点后,她才有机会去诺丁山大门的超市,买足了能够应付接下来几天的食物。她只希望自己第二天就能回去上班,她的外祖母身体能够恢复到可以一个人待在家里。她坚持一直陪着凯特,并且撑过了这漫长的一天。但是现在她看起来很疲惫,凯特内心充满绝望,担心她明天会拒绝让自己离开。那些年轻人袭击她的时候她撞到了头,也擦伤了右胳膊。但他们只是抢走了她的钱包,并没有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她受到的也都只是些皮外伤。她的头部和胳膊都进行了X光检测,医院认为如果有人照看的话,她完全可以待在家里。好吧,的确有人照看她,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凯特·米斯金。

凯特推着小车行走在超市货架之间,惊异于家里多了一个人之后竟然需要多买这么多食物。她不需要列清单,这些都是她之前常给外祖母采购的每周食物。她把食物放进推车,似乎还能听到那年迈、自信却又饱含不满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姜汁饼干(“不要那些软塌塌的,我喜欢拿硬饼干泡着吃”)、鲑鱼罐头(“要红色的鱼肉,我告诉你,我可受不了那种粉红色的差劲货”)、梨罐头(“至少我的牙齿还能咬得动”)、蛋糊粉、袋装的切块火腿(“那样的话更新鲜,你也能知道你买的是什么成色的肉”)、茶味最浓的茶包(“就你上周买的那些茶包,给我一只蝾螈,我都不愿意把它丢进去”)。但是今天下午的采购还是有些不同。自从老人家来到她的公寓之后,就坐在那里,毫无怨言,像是一个令人怜悯的、疲惫又脆弱的老女人。即便是预料之中的对凯特最新画作的批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把那幅画挂在墙上,看起来就和小孩的涂鸦一样”——听起来也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批判,似乎是想要找回从前的那种勇气,而并非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谴责。凯特去商店之前,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种更深的恐惧,她不安地说:“你不会出去太久吧?”

“不会很久的,外祖母。我就是去趟诺丁山大门的超市。”

当凯特走到门口时,老人家从她身后叫住她,又举起了象征着自尊与骄傲的旗帜:“我并没有要求被你养着。我也有自己的养老金。”

“我知道,外祖母。没有问题的。”

她推着手推车在货架间行走,车里装满了罐装水果,她想:我似乎不需要一种超自然的宗教作为指引。不管保罗·博洛尼在那个教堂的小礼拜堂里遭遇了什么,对我来说就像给盲人看美妙的画作。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我的工作更重要。但是我不能把法律作为个人道德的准则。如果我想要获得内心的安宁,肯定需要有更多的东西来支撑。

她觉得自己刚刚对自己和工作有了十分重要的发现。想到自己是在诺丁山大门超市对两种不同牌子的梨罐头犹豫不决时意识到的这一点,不禁微微一笑。另一点让人吃惊的是,这种体验竟然会出现在这起独特的案件期间。如果案件调查结束之后她还能留在小分队里,她会对亚当·达格利什说:“谢谢您让我加入这次调查,谢谢您选择我。通过这次体验,我对这份工作和我自己都有了更深的了解。”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她不可能说这些话,这些字句太过坦诚,过于坦露心迹,只有一时头脑发热的小女生才会说。如果说出了这样的话,她事后回想起来肯定会觉得很羞耻。然后她想:看在上帝的分儿上,为什么不说呢?他又不会给我降职,况且这也是实话。我说这话又不是为了让他尴尬或者想要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之类的,就只是单纯地因为这是实话,而且我需要说出来。她知道自己有些过度防御了,也许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早年的经历不可能都被一把抹净,也不可能被忘却。但是她应该可以放下一座连接过去的小小吊桥,而不必担心整座堡垒就此沦陷。再说了,就算沦陷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太过敏锐,知道这种欣喜的情绪不会持续太久,但是这种情绪消失之快还是令她沮丧。有风在诺丁山大门周围咆哮,把花床里腐烂的垃圾都吹了起来,潮湿的枯枝打着旋儿贴向她的脚踝。护墙上,一个穿着破烂、环绕着各种鼓囊囊的塑料袋的老人提高了牢骚声,冲着整个世界无力地咆哮。她没有开车过来。想要在诺丁山附近停车简直就是无望之举。但是这两袋商品比她想象中要沉,这沉重的负担不仅压迫着她的肩部肌肉,也开始让她的心情不断下沉。沉浸在沾沾自喜的心情里、思考工作的重要性这些事来得很容易,但是现实状况又给了她一记重击,让她内心充满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悲苦。她和她的外祖母将会被永远地拴在一起,直到这位老太太过世。她现在年纪太大,已经没有办法独立生活,不过很快凯特就安慰自己说她外祖母也不想全靠凯特生活。现在还有谁会给她提供单人公寓或者老人之家的床位呢,毕竟排队的人里面有更多比她更为紧急的情况,况且老太太本人也未必愿意。等到她年纪再大一些,白天没法一个人待在家里时又该怎么办呢?凯特如何能够在继续工作的同时赡养一位不能自理的老人?她知道职场上的人会怎么说:“你就不能去请三个月事假,或者干脆换一份兼职工作吗?”然后三个月就会拖成一年,甚至两三年,她的职业生涯就完了。现在再也没机会去布莱姆希尔警察学院培训了,也再没有机会升职成为高级指挥官了。甚至就连待在工作时间漫长又无序、需要全身心投入的特别小分队都颇为无望。

暴风雨已经平息,但是荷兰公园大道上的悬铃树依然在抖落大滴的水珠,慢慢滑入大衣的衣领里,阴冷得令人十分不适。此刻正达到晚间车流的高峰,她的耳膜被车流的咆哮声不断冲击着,而在平时她可能根本注意不到这种噪音。正当她停下来,等着穿过拉德布鲁克丛林时,一辆货车急速穿过淌水的下水道,溅了她一脚泥。她叫喊着表示抗议,但是马路的轰鸣盖过了她的声音。这场暴雨催下了秋天的第一批落叶。它们缓缓地从悬铃树的树枝间飘落,叶脉的纹路清晰、精致,躺在了黏糊糊的人行道上。在经过坎普顿小丘广场的时候,她抬起头,凝视着博洛尼家的宅邸。房子隐藏在方形公园成排的树丛后,但是她可以想象出那里隐秘的生活,不得不极力克制自己走过去看看那辆警用路虎车是否就停在外面的念头。她觉得自己不像是只离开了小分队一天,而像是离开好几个礼拜了。

她很高兴能从车流咆哮的大道拐下来,走到通向自家公寓那条相对更安静的小路上。她按响门铃并在对讲机里报出自己姓名时,外祖母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门嘎吱一响,很快就打开了。老太太一定是离房门很近。她把自己的购物袋堆在电梯里,然后经过一层层空旷又安静的走廊,不断向上。

她自己开门进了公寓,进门后按照往常的习惯锁上了安全锁,然后把采购来的食物都堆放在厨房的案台上,又走了几步,穿过门厅,来到客厅门口。整个公寓十分安静,安静得有些不自然。她的外祖母肯定会打开电视吧?突然之间,沉浸在憎恶与沮丧中不能自拔,因而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跳入脑海:她走的时候开着门的客厅现在大门紧闭,她按门铃时迅速但又无声的回应,再加上不自然的寂静。她刚拧开门把手,推开客厅门的时候,就意识到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这个时候已然太迟了。

他堵住了她外祖母的嘴,用一条条白布把她绑在了一把餐椅上——她猜可能是撕碎了一条床单做成的。他自己就站在她的身后,咧开嘴露出一个微笑,双眼闪闪发光,就像诡异的舞台造型,展示着年轻和时代的胜利。他双手举着枪,稳住枪管,胳膊僵直。她想,他是已经用惯了枪支,还是从电视里的刑侦剧中学到的这种握枪姿势。非常有趣的是,她的思绪现在很是疏离。她经常琢磨如果遇到这种危机,她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明显:难以置信、震惊和恐惧。然后肾上腺素分泌加快,飞快运转的头脑开始掌控局面。

他们的目光相对,他慢慢地放下胳膊,然后把枪口对准了她外祖母的脑袋。老太太被捂紧的嘴巴上方,双眼饱含恐惧,像两潭漆黑的池水。那对不安的双眼中居然能表示出如此强烈的恳求,令人惊叹。凯特心中充满怜悯与愤怒,以至于良久不敢开口说话。然后她说:“把布团取下来。她的嘴巴在流血。她已经受过一次惊吓了,你想让她直接死于痛苦和恐惧吗?”

“哦,她不会死的。她们不会死的,这些老太婆,她们是永生不死的。”

“她并不强壮,而且一个死掉的人质对你来说也毫无用处。”

“啊,但我还有你在。一个女警察似乎更有价值。”

“你会这么做吗?你觉得如果不是为了她,我还会有什么好在意的吗?听着,如果你想要让我合作,就把那团布拿下来。”

“然后听着她像一只被刺伤的猪一样号叫?当然,我并不知道一头被刺伤的猪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但是我可知道她会发出什么样的噪音。我现在的情绪格外敏感,况且我一直都受不了噪音的干扰。”

“如果她叫出来,那你就再把布团塞回去不就行了?但是她不会喊出来的,我会保证这一点。”

“好吧,那你自己过来把布团取出来。但是要小心。你记住,我的枪口正对准她的脑袋。”

她走过去,跪下来,把手放在外祖母脸颊一侧。

“我现在要把这团布取出来。但是,你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一点点都不可以。如果你出声,他就会把布再塞回去。答应我好吗?”她没有得到回应,那对圆睁的眼睛里只有满满的恐惧。紧接着,她的脑袋摆了两次。

凯特说:“别担心,外祖母。我在这儿呢。一切都会没事的。”

那对僵硬的双手干瘦如柴,肿大的关节紧紧地扣着椅子的扶手,就像是粘在了木头上。她把自己的手覆在老人的手背上。它们摸起来就好像干掉的烤薄饼,冰冷而毫无生气。她把自己温暖的手掌用力下压,感受到有生命力和希望传输过去。轻轻地,她把自己的右手放在外祖母脸颊一侧,惊异于自己怎么曾会对这满是皱褶的面庞生出反感。她想:我们15年都没有碰触过彼此了。现在我正在触摸她,并且满怀爱意。

她取下布团,他挥挥手让她回到原位,然后说:“去那边,靠着墙站着,现在就过去。”她听从了他的指令。他的眼睛一直紧随着她。

被绑在椅子上的外祖母嘴巴一张一合,像一条鱼一样渴望空气。一条细细的血丝流到她的下巴上。凯特一直等到自己能够控制好语气,才冷静地开口说:“为什么突然慌了?我们没拿到切实的证据,想必你也知道这一点。”

“啊,但是你们现在拿到了。”

他没有移开枪口,用左手把夹克衫的一角翻了起来。

“我的备用纽扣。你们实验室的人没有漏下这条断掉的线头。真可惜,这些纽扣如此别致。这就是穿衣品位昂贵的代价。爸爸总是说我会栽在这一点上。”

他的音调很高,有些刺耳,双眼睁得又大又亮,就像是嗑过药。她想:他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么冷静。而且他喝过酒。也许是在等我的时候喝了我的威士忌。但是这让他变得更危险了。她说:“一枚纽扣根本就不够。听着,聪明些。别作秀了。把枪交过来。回家吧,赶紧给你的律师打电话。”

“啊,我觉得我没法这么做了,至少现在已经晚了。你看,我遇上了个多管闲事的神父。或者说,我曾经遇见过一个多管闲事的神父。可怜的家伙,他倒是有种牺牲精神。我希望他从中获得了快感。”

“你杀了他?你杀了巴恩斯神父?”

“开枪打了他。所以你看,我现在已经可以不计后果了。如果我想要去的是布罗德莫精神病院而非高度戒备的监狱,或许我杀的人越多越好。”

她记得曾有连环杀人犯就说过同样的话。是谁来着?黑格吗?

她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当然是通过电话黄页找到的,不然呢?虽说登记得十分隐蔽,信息也很少,但我猜应该就是你。刚好,让老太婆开门简直毫不费力。我说我是马辛厄姆督察。”

“好吧,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去西班牙。在奇切斯特港有一艘我可以开的船,是五月花号。我之前出海的时候开过。如果你想知道,它是我姐姐的情人的船。你现在就要开车把我送过去。”

“现在不可以。得等到晚高峰过去。听着,我和你一样急切地想要活下去。我不是巴恩斯神父,不想当什么烈士。警察这个工作薪水不少,但是也没高到那个程度。我会把你送到奇切斯特,但是如果想要尽快抵达的话,我们得等A3公路上的车都走得差不多了再出发。看在上帝的分儿上,现在可是晚高峰。你知道现在通往伦敦外的路上会有多堵。我可不想被堵在路上,背后还抵了一把枪,而且其他的司机都可以往车里面看。”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呢?警方要找的是一个独自驾车的人,而不是一个男人、他的妻子和他亲爱的外祖母。”

她说:“不管有没有那枚纽扣,他们现在都不会开始找人的。除非他们已经发现了神父,或者知道你手里有枪。以警方目前所拥有的信息来看,还不至于那么着急。他们甚至不知道你已经知道纽扣的事情了。如果我们想要尽快又不惹人注意地离开,就必须等到前往奇切斯特的道路畅通无阻。而且也没有必要带着我外祖母一起去,她只会碍事。”

“可能吧,但是她得去。我需要她。”

他当然需要她了。他的计划再明显不过。他计划着让凯特开车,他坐在车后座,枪口对准老太太的脑袋。他们到了港口,她需要在船上帮忙,直到他们出海为止。然后会发生什么呢?两声枪响,两具尸体滚下船?他看起来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说:“好吧,那我们就等一会儿。只等一小时。这里有多少食物?”

“你现在饿了吗?”

“我会饿的,而且我们也需要补给。要带上所有必需的物品。”

她知道这一点可能会很重要。饥饿是共有的需求,大家都需要食物,这是对本能需求的满足。要想活下去,可能就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建立起某种共鸣。她记得自己曾经参加过被围困情况下如何应对的培训。囚徒与监禁者之间会产生认同感。外面那些邪恶的窥视着的眼睛、那些看不见的情报人员、他们的枪、他们紧贴在墙上的窃听器、他们有暗示性的虚伪话语才是真正的敌人。除非快要饿死了,她没有办法和他或者类似的人产生共鸣,但是有一些事她还是可以做到的。比如使用“咱们”而不是“你”。尽量不要挑衅他。尽量去舒缓紧张的气氛,如果必要的话,甚至可以给他煮饭。她说:“我可以去看看咱们都有哪些吃的。我不会存放太多新鲜的食物,但是应该会有一些鸡蛋、罐头和意面,我去做配好的晚饭:博洛尼亚肉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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