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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琳紫一回来就看到满桌的吃食,对丈夫柔声道“可难为你啦。”云儿深情地望着她,温言“坐下来吃饭吧,你适才去干嘛了?”琳紫眨眨眼,笑道“我去把在这世上同你吵过、斗过、打过的人,一顿全杀光了!”云儿朝她也眨巴眨巴眼,愕然道“在监狱里面龃龉是难免的,斗骂如常,何足道哉?瞧你风雷性子,你又何必费此心神呢?”琳紫嘟起樱唇“不嘛!人家就是见不得他们曾起意欺负你嘛!人家就愿意替你小子出这口气呀!”

云儿给她饭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微笑道“承情承情,老婆大人好生疼爱于我啊,我此生定当好好报答娘子的恩情。”琳紫像个小女孩般格格娇笑,连说“好说,好说,可不是么,那是必须的!”

她吃了红烧肉,又问“你在监狱里的时候,有个长了满脸脓包的怪人,你还记得吗?”云儿皱眉略想了想,恍然道“哦,他叫阿玉,脸上毛囊炎得严重之极,满脸全是脓包和肿块,挺恶心的,我平素轻易不搭理他。这人脾气不好,只跟我口角两句,我曾打过他数拳,仅此而已。他怎么啦?”

琳紫口露出舌尖抵在尖牙上,露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说“我嗅得此人血液香甜之极,跑过去一看,我的乖乖,一脸子的脓包呐,吓死人啦。那白痴正在挤脸上的脓包,一挤手上就是一泡青青黄黄的脓浆,像极了一坨坨的鼻涕……”云儿皱眉截断说“我知你提及此人必没好话。没错,这厮脓包在脸上奇痒难耐,手头一有空就总爱挤脓,以减轻痛痒之苦,无奈每回都像脸上生出鼻涕、浓痰一般,恶心人得不得了!弄到后来,我每次见他都有作呕之心,因此能不搭理这鬼邋遢就不去看他。你倒好,吃饭的时候冷不丁让我想起这腌臜胚,你太坏了!”

琳紫不以为然地说“唉,想必这人品行不端、心理变态,丑恶之极却有一身好喝的血液,强过阿太、阿勇、简强、长虫……诸恶人的鲜血百倍。我忍不住拗断了他脖子,闭着眼睛不去看他的脸,一口气吸干了他,再将之挫骨扬灰,倒也干净利索,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呢!”云儿少年心性忽奇想“与其一顿吃完,不如留他一条性命,你天天去吃一顿,天长日久,享乐无穷,岂不是好?”琳紫啐道“呸,我也想多喝几回呀,可他一副恶心样,我可受不了!吸血之际一鼓作气,倒不怎的,一喝罢,到现在我一念及,还是恶心腻烦得紧呢!”

云儿又笑眯眯地揶她“你既已吃饱人血,饭就不用吃了吧?还吃得落否?”琳紫娇滴滴地撒开了性子“哼,你这个坏人!人家本就不须吃这劳什子的饭,喝喝人血足矣。谁叫你把我肚子搞大了,我吃饭是为了怀中骨肉,他是人类,不吸人血只吃饭,我有甚法子?我是硬起头皮吃饭,你当我愿意吃呐!全怪你,全怪你这小子坏!”言下,轻轻打了云儿几下孤拐儿。

云儿忙赔不是“对,对,对,娘子责打得对极啦,咎由于我,我该打,该打!娘子,这菜还能吃得吗,还合胃口吗?”琳紫一筷子饭送入口中,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细声细气地说“将就将就,人家就凑合着也吃了呀。”

吸血鬼妊娠期端的神,至阳历十月底,云儿与琳紫初次交合之后的仨月,琳紫的肚子已如大西瓜。小孩已自成形,镇日不安分,在娘胎里面翻腾踢蹬,赛如一个齐天大圣再世。吸血鬼的痛感、甜蜜感、悲感、喜感……,诸般感觉皆比之凡人敏感百数十倍。小宝宝连踢带踹,记记都招呼在琳紫肚腹,痛得琳紫不停地现出法相——复原——现法相——复原。云儿不在身侧之时便罢,若孩子蹬踢或翻筋斗之时,云儿齐巧在旁,琳紫毫不客气,又是抓他头,又是扯他耳朵,或者捶打他背脊,以报痛楚之苦。

吸血鬼手重,云儿吃这番苦与常人受妻子抓挠不可同日而语。琳紫每一拳着肉,俱令云儿眼冒金星、气转维艰;她抓耳朵扯头也没个轻重,每一受罚,云儿的整张头皮或一片耳朵几乎给老婆扯下来,其痛可想而知。若非他低头俯就,猪嚎一般告饶、赔小心,早便血溅五步了一千七、八百回!更仰赖琳紫爱他胜过了自己的性命,痛上头来不知轻重,一听他求告之语,她见丈夫别有一种谨愿可怜之意,心头顿软,手上立马消劲,只得替自己咬牙强忍硬扛。

生产之前的煎熬已恁般心惊肉跳,阳历十一月中旬临盆之时,更且吓人。琳紫非人,临产时痛不欲生,法相百出,岂能去医院生产?只得在家中严合门窗,吱哇乱嗥。琳紫既须使全力生产,又要忍受非人的剧痛、下阴倏乎撕裂又复倏乎愈合反复撕扯的耻痛,苦得死去活来。云儿还是小孩子一个,啥都不懂,临盆时刻,手足无措。琳紫叫他拿个盆儿来接血,他端来盆后见妻子痛苦的法相,吓得面孔煞白,手脚麻痹,竟呆愣愣一动不能动了。

琳紫生怕手重,不敢再抓扯捶打丈夫,只能双手扒着床,咬牙狠运力,嗯哼声咻咻。不一会儿,哐轰一记,床亦吃不住她的力气塌了,吓得云儿摔了个跟头。琳紫幸而脊背紧紧贴着床板,床塌瞬间,她腾地飞起半空,待床板顿地落定,她又落回床上,未受震荡之波动。她剧痛之余,瞥眼见丈夫吓得躺地下觳觫难动,心下不忍,带喘地叫道“相公,你回避一下吧,别盯着我,我,我难为情!”

云儿亦爱之切肤,耳闻目睹妻子生产时的痛楚苦处,心头煎熬如焚,心神已达神经承受能力之边缘,差一点儿就肆崩溃。就在这当口,听了妻子所言,如聆大赦,赶忙手脚并用,逃也似地躲到了卫生间,将门一关,坐在马桶盖儿上,双手捂住耳朵。琳紫的痛呼如一把尖刀,一阵阵往他心口上猛扎狂捣。

过了不知多久,云儿觉得似乎等了千百个世纪,忽尔听不到妻子的嚎呼声,一切痛苦戛然而止,他还道自己耳朵聋掉了。须臾,猛可里一声“啪”的脆响,“呜哇——呜呜——哇”一阵洪亮的婴啼,划破了沉寂。先一刻无声了,云儿已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婴啼声乍然侵入耳鼓,他一闻啼声,脑中茫然空白,不喜不悲,仿佛身在梦境,却竟情不自禁地鼻酸泪流。

受婴儿啼哭声相召,云儿这个小父亲推门而出,连蹦带跳,飞扑卧室。血腥气中看见妻子抱着孩子卷裹着襁褓,依哦哄劝。他眼见慈母之光晕染满妻子美丽绝伦的脸上,不禁心花怒放,高兴地手舞足蹈,想说些体己话,舌头却似已打结,就是说不出口。

琳紫疲累的双眸见丈夫喜形于色却泪泗滂沱,不禁哑然失笑,明知故问“傻瓜,见到儿子不高兴呐?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两只眼睛开大炮,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还道人家欺负你了呢!”云儿讪讪地说“也不知怎的,心下越高兴,眼泪就越不争气。娘子,你可真有本事,一个人就把儿子给生下来了!乖乖不得了,我是早吓死八、九百回啦!”琳紫招他走近身来,替他抹眼泪儿,得意道“老娘我活了八十多年,啥事儿不懂?区区生个把小孩儿,何足道哉?我常常到医院血库偷血喝,产房里接生之事,我是看都看会了的,倒是生孩儿痛极了,我大呼小叫张牙舞爪的模样把你吓着了吧?”

云儿忙摇头安慰“没,没吓着,就只是从来没见过这般的阵仗,有些懵圈儿了!娘子,可辛苦你啦,瞧把你痛的!哈哈哈哈哈哈,所幸呐,你们母子平安。娘子,真的太感激你了!”琳紫见他说说话眼眶湿润,又欲作泪,竟自不耐烦起来,将襁褓往丈夫怀中一搁,说“得了,大老爷们儿别净哭鼻子,差不多就行了!老娘费了许多血,熬了数月的苦痛,终于大功告成啦!家里收拾卫生及善后的活儿,可就有劳相公啦。老娘我得去补补血哩,回见了您呐!”话音未落,她人已飞出床去,推窗远飏。

云儿暗自沾沾自喜“我张云能娶得这般好老婆,此生不枉也矣哉!”他收拾卫生兼带孩子,心下自是心甘情愿,乐也陶陶,自不必说的。

琳紫大杀开戒,直至翌日凌晨方回。回到家见家中已归井然,云儿抱着孩儿呼呼大睡,琳紫轻手轻脚抱起襁褓,孩子酣睡,云儿却给惊醒,睁眼见是妻子,忙说“啊哟,我等你等得睡着了呢!你可是回来了!儿子很乖,不怎的吵吵,哄着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琳紫红光满面,乳翘臀肥,如获新生,柔声道“相公,可累坏了你啦,你快去好好地补睡一觉吧,囡囡我来照料就行啦!天气冷啦,得给襁褓加点儿料。”

云儿鉴貌辨色,笑问“此一回被你吃掉的人没一个排也不够吧?”琳紫嘴一努,得意非凡“渴死老娘了,一口气儿吸干了五百人,方才略觉得过瘾!”云儿咋舌缩颈,口宣“阿弥陀佛,乖乖龙滴东!”

琳紫乐道“吓到了吧!老娘我本事可大了呢,不过现下世界上那么多人口,死个几百、千把,也不算什么。再说我已用催眠术将周匝目击者全洗了脑,没人知道、也无人能记得五百个死魂灵。”云儿将信将疑,因与吸血鬼厮熟了,便不客气地说“五百个人?就恁般巧?一个不少一个不多?娘子,你会不会数错?几个时辰的工夫,你又要吸血又要毁尸灭迹,还要兼差计数的活儿,难免出错吧!说不准你一时兴起,吸了六、七、八百人?也指不定你口下留情只杀了三、四百人?”

琳紫“呸”一声,娇叱道“少跟老娘耍贫,我们血族的脑子比级计算机还好使百万倍,过目不忘,吃了五百人,就是五百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岂有红口白舌赌身罚咒地记错、数差之理?”她离开孩儿远处啐丈夫,此时拿着棉夹袄过来给儿子包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益屏息凝神,生怕吵醒了他。她见丈夫立在过道朝她嬉皮笑脸地打哈欠,忍俊不禁,轻轻补充道“人类是一种残缺的生物,身子会老化,器官随年齿增长而极衰竭,无以自救,局面不可逆转。对我们血族来讲,一夜之间杀个千儿八百个残缺的凡人,不足为奇,稀松平常得紧!倒是人命处于必死之局,天份早由天定,死而轻贱,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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