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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明慧进入工作状成很快。上班的第二天就开始面试前来应聘的人，最终经过两天的筛选，有一个男生跟女加入新的团队当中来。
罗奕华对她的工作效率竖起大拇指。
《杨戬》电影现在最大的工作量不是做特效，而是需要把之前那些画好的草图一张一张地优化，以达最佳状态。其中难的不是人物打斗场面，而是那些动态风景图，元素过多，需要画的场景也多。
在估算过时间之后，他们定了一个进度表，每一天的工作量都规定好。完不成的就得加班。成明慧学工业设计，有美术基础，需要她画的东西很简单，本着精益求精的态度，她的工作量处于饱满状态。
龚的飞机周五晚上七点半到凤朝。林益川计划叫上成明慧跟他一起去接机，正好表达一下诚意。他五点半就上来找她，那时候成明慧在修改一处楼宇的图，她不想被中断创作，所以他上来了，也只能先等。
等上半个小时，现她还没有改好。他有些着急，怕晚了赶不上。成明慧不急不徐地说“你用手机搜一下，他的航班有没有被延误。”
林益川一搜，果然是延误。成明慧依旧盯着电脑，专心地改稿。还叫来罗奕华和钉子，一起讨论轮廓和配色，简直是无视他的存在。
待他们走后，林益川不满地抗议道“能不能不要把我当透明人？”
“抱歉！我们在赶进度。”成明慧说。她的道歉听起来，仿佛在说他不懂事。
龚的飞机延语一个半小时，到达凤朝要到九点。等到八点的时候，林益川耐心耗尽，他站起来，双手遮住成明慧的眼睛“马上休息，跟我去机场。”
成明慧把他的手拿开“还有一点点，我再优化。”
那一点点又需要半个小时。成明慧把图保存，然后关电脑。捏着自己酸痛的肩膀，再扭扭脖子。林益川是又气又笑“人手不够你再招啊，益川科技那边可以调人。”
“能省就省一点，我也是在学习。”成明慧道。
坐上车，林益川飞赶往机场。龚的飞机晚点，在他们刚到机场，飞机落地。林益川长吐一口气“幸好没有迟到。”
“我们迟到也有迟到的原因啊，我一个孕妇还在加班，他想必也是可以理解的。”成明慧俏皮地看着他。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拉着你来接他？一个孕妇都在为这个项目努力，足以看见我们的决心和诚心。”林益川笑。
他报了自己的车牌号给龚，大约十分钟之后，龚背着一个大背包来到停车场。
上车了，简单的寒喧之后，龚对成明慧说“不是说你怀孕了吗？这大晚上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还到机场来？”
成明慧苦笑“八点半才加完班，还没有回家呢。”
龚惊呼“不是吧，林益川，你为了赚钱这么丧心病狂？还叫她加班？”
林益川还没说话，成明慧替他解围“我们现在在赶进度的，大家都不是那么专业，只得以勤补拙。”
“那你们没有想过再请一个专业的动画导演来？”龚问。
“我们担心再来一个导演，想法太多，会把原来的故事核心改掉。霍雷在的时候，轮廓已经搭好，我们要做的就是慢慢雕琢好。大家合作了这么久，有了默契，理念一致，换一个人来，还需要去磨合。若是有分歧，难处理。”林益川解释。
龚点头“理解。”
林益川载他去陶乐居吃东西。成明慧晚饭没得好好吃，这会儿敞开了大口地吃。龚不可思议“东西有这么好吃吗？”
“饿了。”成明慧只说这两字，又接着吃。
吃完东西，二人送龚去益川大酒店住宿，然后连夜又就制作费用进行一番讨论。最后得出结果，龚按市价打八折收，这其中有一半以现金支付，另一半以益川股份形式抵换。
待回到雅苑，已是凌晨一点，洗漱完毕，上床睡觉时，成明慧问林益川“用益川股份抵制作费，我们会不会太亏了？”
“看你怎么算账。如果你要按明面上的数字算，是小亏，因为股份除了原始价值，还有分红。但从另一个角度算，那就有赚。”
“先，我给他的股分按现价折算，但我要从顾问手里低价买，这当中就赚一部分差价。第二，这部分不是流动资金，以公司的现金流看，全付现金我们周转有点难度。空点钱出来周转，是变相在赚钱。”林益算给她听。
成明慧打一个长长的呵欠“你这么会算账，怎么就愿意跟我一起？”
“因为我爱你。”林益川搂着她说。
他现在动不动就说“我爱你”，放以前，成明慧是不敢奢望的。头回听，心跳加，现在听得多，已经有了免疫力。不过他的怀抱很温暖，她很快就睡着了。
工作很快乐，但是没有双休，有一点痛苦。
成明慧周末不必来，但整个团队都在加班加点，她想，她来给他们端茶送水，也是应该的。
他们不敢让她端茶送水。成明慧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她到处走走看看，在书架上有一个摄像机。她拿下来打开看，里头有一些影像，有些是他们工作时候的，有些是霍雷的。他在设计武术动作，他在做人物表情，他在开会解说人物性格……
成明慧看着眼热，她问苗苗“这摄像机里的内容，有没有拷贝保存？”
“不知道呢。再拷一次也行的。”苗苗说。
她拿去自己的电脑上拷下来，待整个项目完成，把这些影像做成纪录片，纪念霍雷。待拷完，她拿着摄像机，去拍团队工作时的样子。她现比端茶送水有意思。
龚只在益川大酒店住了一个晚上。早上十点，林益川来找他吃早餐，然后一起去益川影视参观。上到楼里，成明慧举着摄像机朝他们拍，还说“两位大Boss要不要在镜头前说点感言。”
林益川大掌伸过来，将镜头盖掉。
他们向龚简单介绍了电影的主要情况，以及主要的特效情节。龚听完之后，又与林益川聊了一会儿，然后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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