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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默默的在心里说:“加了个‘小’字。”
“你识字?”墨晓立看着土地上写的卖身契问。
“在学堂附近砍柴的时候,跟学堂先生偷学过几个,识得不多。”
墨晓立点点头,就开始给少年布置接下来的任务。
在墨晓立的指点下,石头先把母亲接回老房子,一边看病,一边在城里物色合适的人选。
“土生土长的下关镇人,机灵的和老练的都留意着。”墨晓立嘱咐完,就准备离去。
“我上哪找公子?”
“过两天我还会再来,下关镇不大,我进城找你便是。”
“不写卖身契,不过公堂,公子就不怕我跑了?”
“那就当我做好事了。”墨晓立停住脚步,望着茶棚里正在喝茶的文秀才说,“别轻易入贱籍。”
墨晓立想说,有人曾拼命想脱了贱籍,可最终没坚持到梦想成真,就殒命于柴房。话到嘴边,又觉得跟一个陌生人说不着这些,顿了顿,便招呼自己的姐夫继续前行。
石头按照墨晓立的指示,一边给母亲治病、照顾母亲,一边在城里寻找机灵或者老练的人。虽然他也不知道找这样的人干嘛,但还是认认真真的审视他能见到的每一个土生土长的下关镇人。
等墨晓立跟苏碧染汇报完姐夫的情况,抽空再次返回下关镇准备开展自己的事业时,石头已经选好了几个人。
墨晓立跟着小石头一一考察他选中的人,一眼就相中的,便是在下关客栈的跑堂。
“公子,这跑堂倒是机灵,也老练,可岁数会不会大了些?”小石头没想到自己最不看好的人,反而是公子最在意的人。
“可这样的人,正是适合做跑堂啊。你不是说他还跟账房先生学了一段时间记账管账嘛,那就更好了呀!”
小石头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出了那个问题:“公子究竟想做什么?”
奈何工资还是选择保密。
“日后你便知道了!”
第二天,跑堂打开自己房门的时候,便看到地上有个信封,里面工工整整的放着一张银票,还有一封信和一个名单。从此,这位跑堂,就变成了仙人居的账房先生。
墨晓立将选址工作安排给账房先生,就让小石头暗中监工,自己跑去周边的城镇转悠,看看别的正常有坊市的地方,客栈都是怎么经营的。
可是直到账房先生按照信件中的吩咐租了场地召集了人马后,墨晓立还是没踅摸到适合那么偏僻位置的经营之法。
墨晓立甚至想过就此放弃,做些别的活计来还大夫人的钱。可是赶路途中的一场雨,让烧到迷糊的墨晓立想起以前长姐在杜府和大夫人的一小段争论。
“你不也是用会员制来拉住老顾客么,人流量多了生意自然就好了。那你要是再给别的商铺做做宣传,他们生意好了,咱们抽个成不过分吧。再不济,收个广告费?”
这段话像生了根一样,在墨晓立的脑子里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