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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呐，你竟然还认为钱钟是你的恩师。”
“视他做父，更是为了为钱钟报仇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你说你是不是愚蠢？”
“有没有觉得不值？”
苏辰的话，宛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似乎是重于千斤的巨石压在了蒋方南的身上。
这位户部侍郎的背一点点的佝偻，仿佛被压断了脊梁。
“不，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
“你在骗我对不对……”
他喃喃自语，语气低沉。
嘴上在质疑，但是苏辰看得出来对方自然明白自己并非虚言。
“你一个将死之人。陛下何至于骗你？”
刚才说话的锦衣卫再次站了出来，他先是对苏辰行了一礼随即对着蒋方南怒吼道：“锦衣卫亲自查探的情报何时出错？”
“若非因为钱钟事严京的亲信，陛下让我们不必深入调查，现在我们就可以把你恩师的累累罪行交到你的手上。”
蒋方南抿了抿嘴终是没有再执意苏辰说得话。
在这一瞬间，他好像是老了数十岁，眼里没有了光彩。
又过了片刻，他犹如回光返照，整个人再次焕发了生机。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骗子，都是骗子，都是骗我的……”
他疯狂的大笑着，大喊着。
好像在痛哭，又好像在惨叫。
钱钟带给他的打击太大了，让他本就不堪折磨的身体和精神彻底的崩溃。
蒋方南疯了。
苏辰似是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对周玄使了个眼神说道：“给他一个痛快吧。”
周玄同样是怜悯得看了蒋方南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手里寒芒一闪，匕首深深的刺进了蒋方南的胸膛。
大笑声嗄然而至，蒋方南嘴里吐着血沫，他目光最后看了苏辰一眼，似是在感谢苏辰给他的解脱，随即身体陡然僵硬。
“砰”。
尸体重重的摔倒在地。
……
“皇后，朕还有要事处理，你……”
“臣妾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御书房门外，苏辰话还没说完，萧月如就躬身说道。
刚才的一幕幕对她的冲击太大，内心直到现在还是忐忑无比，惊恐不已。
“嗯，那你就早些回去休息。”
苏辰点了点头，目送萧月如离开之后，苏辰看向了周玄。
“你可知羽林卫聂全和严京之间的关系？”
周玄点了点头，南衙和羽林卫虽然是不同的两只军队，但是却是属于同一个体系，他怎会不知。
“陛下，聂全此人和严京素来不和。”
“不，准确的说是和严京的侄儿严谨声不和。”
“两人相看两厌由来已久，这在羽林卫之中是人尽皆知得事情。”
“臣虽身在南衙，对此意识有所耳闻！”
听到周玄的话，苏辰来了兴趣。
“跟朕详细说说。”
“是。”
周玄拱了拱手，诉说起羽林卫三大都指挥使之间的恩怨情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