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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有田沉默片刻，接着说道，“是在皇后娘娘宫中发现的。”
“皇后宫中发现的？”苏辰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你安排的人？”
“不是。”张有田恭敬道，“是皇后娘娘宫中侍女送来给臣的。”
“原来如此……”苏辰道，“这碎片查看过了么？”
“臣亲自查验过了……”张有田说到这里，忽然停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苏辰皱了皱眉头，他看出了张有田心中的顾虑。他大手一挥：“说吧，朕恕你无罪。”
“是，那臣便实话实说了。”张有田躬身，“经过臣亲自查验，这瓷瓶上……确实沾有毒粉……”
苏辰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果然不出朕所料。”
“陛下，莫非您早有预警？”张有田听到苏辰的话，心中不免震惊。
“呵呵，若是换成你在朕这个位置上，你也能看的通透。”苏辰道，“毕竟若是不小心些，指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就没了。”
“臣不敢！”张有田心中大惊，登时便跪倒在地。
“朕随口一说，不要往心里去。”苏辰抬了抬手，“快些起来。”
张有田诺了一声，战战兢兢起身。心中仍旧一阵后怕。自家这位皇帝陛下自打恢复正常以来，在权谋一术上便登峰造极，就算对你恩宠有加，也会时不时用一些让人极其害怕的话来试探一番……当真是可敬可怖。
苏辰的目光则是一直盯着桌上摆放的瓷瓶碎片。他心中有些怅然，望着窗外雪景出神了许久，才开口安排张有田。
“张有田。”
“臣在。”张有田躬身行礼。
“去太医院把徐老太医请来，”苏辰眯着眼睛，将腿搭在书桌上，“让他给朕把把脉。”
“是。”张有田应声，随后倒退着出了书房。
待到张有田走远，苏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顾忠，见他紧皱着眉头，心中了然，笑了笑，开口道：“怎么？有话想说？”
“这……奴婢确实有话，却不知该说不该说。”顾忠犹豫片刻，开口道。
“说吧，有什么犹豫不犹豫的。”苏辰随意摆了摆手。
“是，那奴婢就说了。”顾忠道，“皇后娘娘几次三番同陛下作对……今日竟然还蓄谋毒害您！若不是张大人及时发现，那后果简直是奴婢不敢想的！”
苏辰笑了笑，道：“那依你所见，朕该如何？”
顾忠道：“臣不敢说。”
“说吧，”苏辰道，“你怎么也与张有田一样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那奴婢就斗胆直言！”顾忠道，“陛下您对皇后娘娘已是仁至义尽，可她却还如此对您，依奴婢看来，不如索性将她除了，也好将这个一直埋在您身边的祸患给摘掉！”
“倒是忠心。”苏辰笑了笑，夸奖了顾忠一句。
顾忠登时跪在地上，把身子埋低：“能为陛下效命，是奴婢的福分！”
“起来起来，不要总是这么突然下跪，”苏辰道，“总是吓得朕心里扑通一下。”
“陛下恕罪！”已经抬腿的顾忠闻言，立时又跪了下去。
“朕当然不会怪罪，快些起来。”
“是……”顾忠这才战战兢兢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