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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浪用力挣开抓住他的手，想要继续朝出口走。
但他有些不舍……
看到那双渴望的蓝眼睛，他想起了果儿对生的渴望。
如果果儿也有眼睛，应该就是这样吧！
李流浪回头，跑到那两具尸体旁边，一顿摸索，翻出了钥匙。
他把关着长身影的牢门打开了。
“叽里咕噜……”身影细声说话，她是一个女人。
可是李流浪听不懂，牛儿也没有力气，没有办法读取她的思维。
“哎！算了…”李流浪嘟囔一声，抓住她冰凉的小手，拉着就走。
长身影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神色，她用另一只手撩起破烂的灰色布衫，遮住应该遮住的地方，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
牛儿虽然走得不快，但也比长女子快得多，两人一气，耐着性子摸索出地窖。
这个星球的夜空没有月亮，但星星比地球多得多。
李流浪就着星光，愣愣地看着长女子，长女子也愣愣地看着他。
她满脸污垢，浑身臭味，但姣好的面容配上可怜的眼神，也确实引人怜惜。
李流浪思前想后，决定先离开城邦，回森林里等牛儿恢复。
长女子没有抗拒，也不动声响。她反而反过手来抓紧李流浪，任由他领着走出城邦。
回到城郊的森林，李流浪确定安全之后，他问牛儿：“牛儿你怎么样才可以恢复力气，要多久？”
牛儿的形状仍然是一片红色的薄雾，他振动身体，嗡嗡说话。
长女子受到惊吓，她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身体猛地缩紧，眼睛却不住地打量着牛儿。
牛儿说：“我需要氟，这颗星球上的土壤里有氟存在，你只要把地挖开一层就行了。”
“这么简单？你可吓死我了！”李流浪无奈摇头，“牛儿你有一个毛病，什么事都要等到我问你才说，这样是不对的，你的果儿大人如果知道了，是要打屁屁的……”
牛儿左右摇晃，似乎有些不好意识：“我知道了……”
李流浪拍手起身，准备找个东西挖地，他注意到长女子用一种讶异的神色盯着他。
“希望他不要把我当和空气说话的傻子吧。”李流浪心想。
李流浪找了一个树枝，把它削尖，奋力掘地。
长女子也有样学样，不停倔土。
李流浪心里乐呵，觉得新收的这个小弟眼里有活心中不慌，也不多嘴，比果儿还强。
可还没倔上几下，她便累得摔倒在地上。
李流浪寻思她应该是饿了，自古以来，坐牢的人哪个不饿。
他从兜里掏出仅剩两包的营养液，撕开口子，做出放在嘴里吮吸的动作，然后递给长女子。
女子接过营养液，两眼放光，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她擦擦嘴，表示还要。
两袋喝光之后，李流浪已经倔了一大片地，牛儿展开身体，俯在地上，舒服地蠕动。
……
待牛儿吸饱氟之后，天已大亮。
李流浪醒来，现长女子干干净净、乖乖巧巧地靠坐在身边的树干上。
他顿时明白——她昨晚悄悄去不远处的小河里洗澡了。
他仔细观察这个长女子，有点像地球欧洲那边的修女风格。
牛儿变成了雾团，飘到两人中间，说道：“可以开始翻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