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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无法接受拥有力量后的肆意杀戮了吗？”
“亦或是你终于看清力量的残酷本质了？”
他的语很慢，但声音却格外冰冷。
仰躺在床上的小山千贺子双眼无神，嘴角还残留着胃液。
她的秀披散着，眼神无比空洞。
“力量的本质…”
听到陈轩的话，小山千贺子怔怔自语。
这个时候，他又紧接着说道。
“你还记得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陈轩的眼睛微眯，调教是个技巧活儿。
他通过【洞察】了解到了小山千贺子内心的痛点。
这个痛点也是她对陈轩表露出力量渴望的原因。
提及母亲，小山千贺子的眼中恢复了些许的神采。
“母亲…她…”
记忆回到了一年多前。
当时正值地区极道碰撞的高峰时期。
她的母亲在一次与她出行的时候，遭到了盛山组的拦截。
为了保护她，母亲被捅了好几刀。
动脉破裂后，鲜血就像是涌泉一样汩汩流淌。
那是温热的血，浸润在身上黏糊糊的，还带有浓烈的腥味。
当春下组的人赶到，小山千贺子的母亲死在了她的怀里。
而那个时候的她几乎成了个血人。
自那以后，春下组才对盛山组赶尽杀绝。
不久前她被劫持，也只是那件事的余波罢了。
近一年来，她表面上看似恢复了正常，实际上内心中一直都没能走出当时的心理阴影。
每当熟睡后，她就会梦到母亲惨死的场景。
只有通过游戏和动漫麻痹自己，不断地熬夜，熬到困意上头的时候，才能暂时的忘却这件事。
正因为如此，在见到了陈轩后，她不仅没有多慌张。
反而内心中生出了一丝渴望。
凡力量，也许能让她不再有遗憾。
假如她拥有强大的实力，当时就能站出来保护母亲了。
而那些凶徒也将受到致命的打击。
只可惜，她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呼…”
许久之后，小山千贺子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似乎能理解一些陈轩话里的意思了。
杀戮和力量之间的关系这是个哲学命题。
人类的道德和看待事物的基准都源于力量层次、规则和接受尺度。
但在拥有凡伟力后，看待这些事物的标准就会随之产生变化。
就像是猛虎无法理解兔子的规矩，也不会在意杀死兔子。
如今的陈轩还是人，但也不算人了。
至少正常人根本没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和身体强度。
在小山千贺子的精神稍稍恢复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