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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妗看了一眼白元德，老东西脸上没有任何说谎的愧疚感。
还没入座，白芮伊就开始责备她。
“二妹，不是说了今晚有应酬，你怎么穿得这样随意？”
苏妗特意为今晚穿了一身运动服。
她没来得及出声，旁边的秃顶老男人眼睛已经笑成一条缝。
他抢过话头：“没关系，美人胚子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话落，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苏妗抄起桌上的茶，泼他脸上。
“出门没漱口，卫生间里有马桶刷，要不你去洗洗。”
整个包间瞬间鸦雀无声。
“苏妗，你要造反吗？”
白芮伊赶紧走过来，当场要给她一耳光。
却被秃顶老男人制止住。
老男人抹了一把脸上水，对白元德笑道：“我说老白，有这么辣的女儿，怎么藏到现在才拿出来？”
言下之意，他对白元德送的女儿很满意。
白元德立马上前，把苏妗摁坐到老男人旁边，舔笑道：
“没有藏，小女对生意不感兴趣，一直深居简出。”
秃顶老男人诧异：“没有交往过男人？”
白元德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白芮伊抢过话头：
“是没有，为了体现我们的诚意，今晚才让她来见见芶总。”
秃顶老男人爽快回应：“放心，若验货如实，明天就签合同。”
谈了半年的单子，终于能定下，白元德父女喜不自待。
特别是白芮伊，手上痛失和季氏合作的项目，令她在公司威信受损严重。
如果能拿下这一单，就能挽回一大半。
“白家资金已经困难到连流莺都送不起，怎么还有人放心和白氏合作？”
苏妗突然出声，又让在场的人安静下来。
白芮伊赶提醒她：“二妹，你不清楚公司的情况，要是妈妈知道你在外面乱说话，她会很难过的。”
这个妈妈，当然指的是苏妗的母亲。
白元德马上大笑道：“那些个女人怎么配送给我们尊贵的芶总？妗妗，你太不懂事了。”
“白总，”芶总的脸上笑容没了，“我从不强人所难。”
白家父女如临大敌。
“怎么会，我妹妹就是这个性格，怪我没把她调教好，您稍等。”
说着，白芮伊就向苏妗使了眼色，起身走出包间。
两人去了外面洗手间。
一走进去，白芮伊指着苏妗鼻子骂：
“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改天和季时彦领了离婚证，你要睡的男人会更多，提前熟悉业务，白家不养闲人。”
她敢这么骂，是因为从白芮铭那里反馈过来的信息。
季时彦已经对这个女人到了极其厌恶的程度。
“所以大姐的意思是等我睡的男人和你一样多，也能坐到你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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