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比想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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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呀。”欧阳少恭好不容易挣脱了柳青鸾拎着自己后颈衣领的手，刚刚一路被拖拽，脚下虚浮，得亏自己轻功了得才没有摔跤，但是也是丑态百出，跌跌撞撞的被人拖拽回了马车。
“姑娘家家的，也没点子避讳。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欧阳少恭絮絮叨叨的拍打着自己刚刚踩脏的下摆，同时又斜着眼睛看着柳青鸾，一脸探究。
见柳青鸾阖目休息，并不想理他，心中如同有蚂蚁爬过，瘙痒，却挠不着。
“青鸾，你刚跟窈窕出去，就没说点什么？”到底还是憋不住，坐到柳青鸾身边用胳膊肘将其捣醒。
柳青鸾睨了一眼他的谄媚样儿，戏谑道，“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一个大男人，怎生的如此八卦。”
“你就没问问窈窕与我有关的事情。武林大会之前，你还说要帮我追求窈窕的。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怕是不坐马车，云来楼的大门哪边开的你都忘了。现在终于得空，你难道不是应该来帮我了吗？”
言辞凿凿，句句在理。倒是让柳青鸾无言以对。看着欧阳少恭有些清瘦的脸庞，好在之前圆润，如今清减些许，刚刚好。并非那种骨瘦嶙峋，病弱苍白之感。
“窈窕她有些许心悦你，但是......”
“当真，窈窕当真说她心悦我？”欧阳少恭激动的直接跳起身，可惜他忘了这是马车，车顶低矮，撞到头不说，外面赶车的车夫只觉得马车一震。莫不是柳姑娘和欧阳公子打架了，刚才上车的架势就不大和睦。
“哎呦。”欧阳少恭捂着脑袋蹲在车内揉头，着实撞得不轻。柳青鸾看他这个蠢样子笑的前仰后合。好半天才抹泪止住了笑。
“她什么也没说，我猜的。”
“猜的？”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女儿家嘛，但凡没有明确的拒绝，都是有意。”话说到此，柳青鸾心中思量，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欧阳少恭倒是一片赤诚，金窈窕多少因为金家，不够纯粹。这日后究竟能否成为一对佳偶，还真不好说。
“我问你，你到底喜欢金窈窕什么？初见时的怦然心动，可以喜欢这么久吗？会不会，你喜欢的，只不过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以后若是真的在一起，你现你喜欢的，只是当时惊鸿一瞥后自己想象的人，就不怕后悔莫及？”
这人毕竟有远近亲疏，说到底，欧阳少恭沾着伯母的光，算自己半个便宜哥哥。就算人傻了点，但是赤子之心，万一金窈窕有心利用，岂不是被人骗了感情，多少都是吃亏的。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窈窕就是窈窕啊。”欧阳少恭不明就里，什么真的假的，想象的。起身坐回位子上，右手还在头上轻轻揉着。许是理清楚了点柳青鸾的意思，欧阳少恭倒是难得正儿八经的解释道。
“喜欢窈窕有很多原因，某种程度上，窈窕是我完全喜欢的样子。”傻小子说了一句听不懂的废话，似乎自己理解透彻，自得其乐，还嘿嘿的笑了一下。
“我幼年就听谷里的长辈说江湖风雨。这神医谷身在江湖却又不涉及江湖纷争。所以啊，我对那些江湖侠客特别憧憬。”
“所以你只是喜欢她是个侠女？”这个解释可不怎么得女孩子的心，柳青鸾质问的语气都变得有些鄙视。
“你不要打断我。”欧阳少恭看她那没耐心的样子，白了一眼。“然后我不就被我梦想中的侠女给救了。一袭红衣，英姿飒爽，跟我梦里的人一模一样。甚至比我梦里的还好，因为梦里从来看不清楚脸。”
“哦，这叫一见钟情。”柳青鸾附和道。
“后来误会她是你，我便日夜想着跟她再见。我想着她的性子，模样，脾气，兴趣。脑子里有过千百种变化。但是你知道吗？都不如真人来的好。”
后面就不用柳青鸾引导了，欧阳少恭开始叙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她看上去很清冷，做事情一板一眼。但是其实也会慌张，我送她一个西域花的根球，她怎么也养不活。捧给我看的时候心虚的不行。我说那就别养了，她又说自己有师训不能半途而废。我教她怎么侍弄，她嘴上强词说自己从来不爱花草，又会在芽之后故意告知我，还摆弄出来给我看，眼里的自豪和得意都止不住了。疼惜幼弟，又是个坏姐姐，明明是自己命人摘了院子里的柿子，偏说鸟儿偷吃了。还编出一整套鸟儿冬日难觅食，孤苦凄凉的悲惨故事，说的重光泪眼汪汪，恨不得再给鸟儿送去一些。她是个武痴，虽然会要求下人一起练武，但是总是鼓励，从来不会高高在上的指点江山。现有人躲懒，就装不知道。等那人歇够了几日，再让他循序渐进......”
“停。”实在是太长了，柳青鸾做了个手势打住，感觉没完没了了，“我明白了，你爱。”
欧阳少恭傻乐，红着一张脸，眼神清亮且真挚。“我觉得她哪哪儿都好。我只是觉得自己把她想的还是浅薄了。我每天都能从她身上看到更喜欢的地方。不过......”
原本的兴致勃勃转变的有些伤感，欧阳少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过我会尊重窈窕的选择。她是宝珠，我喜欢，别人也喜欢，美好的人，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我只盼她也喜欢我。如果她喜欢别人，那么我就会放手，远远的看着她就好。”
“你说的，我都快哭了。”
柳青鸾拍了拍欧阳少恭的肩膀，似是安慰，又是鼓励。“我觉得你的机会非常大。若是黑水城开赌局，赌金窈窕最终夫婿是谁，我一定押上全部身家赌你抱得美人归。”
话音刚落，就听到车夫喝停了车。
两人相继下车准备回客栈，这脚还没踏进门，旁边忽然冲出来一个人。
欧阳少恭立马将柳青鸾往身后一拦。原本气势汹汹冲出来的人在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噗通跪下，嘴里大喊，“求恩人帮我们做主啊，求恩人救救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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