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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值多少钱,折给你。”

脱脱头发稀乱,小脸湿漉漉的,一头的汗,并不领情气鼓鼓说:

“呸,你心里其实压根就瞧不起我,嫌我轻浮。所以,你才想扔我东西就随便扔,根本不问我,你高兴了就亲亲我,还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别以为我不清楚,我不是傻子。”

谢珣走过来,坐她身边,伸手替她顺了顺炸毛的秀发,脱脱躲开,打掉他的手:“你赔我的钱!”

他柔和一笑:“怪不得,原来是想在长安买房子。长安城里,莫说是你,就是正经的流内官想置套房产也不容易,来日方长,你想过没有,若是进中书省做事你可转为流内官,俸禄跟着涨,离你梦想岂不更近一步?这样不好吗?”

“不好。”脱脱眼尾红意没褪尽,本清亮的眸子里,依旧雾蒙蒙,“你瞧不起我,连我的玉佩都给扔了。如果换作个世家女郎,你一定不这样,你会温柔体贴地跟她说话。”

谢珣轻笑:“她们也不会像你这么大脾气,好了,我扔玉佩是为你考虑,不是什么样的男人你都可以去招惹,留下来,日后说不定惹出更大的麻烦。”

脱脱没搭腔,蹙着眉头,仔细把谢珣的话琢磨了一圈,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闷闷的,起身要去捡钱。

“别急,”谢珣一下识破她所图,拿帕子给她擦擦汗脸,肌肤无暇,小嘴因为刚才叭叭叭发泄那么一通,鲜红欲滴。他指腹在她唇瓣上揉了几下,安慰说:

“太子是不是喜欢你,我不知道,但今日把你带去东宫是想睡你,却很明显。”

脱脱眼睫上晶莹,一眨一闪的:“他喜欢我才会想睡我,不是吗?”

谢珣法冠未除,鬓发一丝不乱,两道长眉横扫入鬓,脸上那个神情,隐然傲岸:“男人分很多种,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不要太想当然。”

脱脱最厌恶别人轻视她是小孩子,她胸脯又是一撅:“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十五岁了。”

两人靠得近,他穿的还是标准的相公官服,人极雅正,脱脱看着他侧颜心里那股气泄了大半,眼睛一转,站起来,朝他身上一坐。

她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前一覆,软绵绵抬眼,声音是糯的:“我是小孩子吗?”

谢珣不动声色,微微笑了,手上动作却不客气就势盈盈一握掐揉起来:“嗯,的确不小了。”

脱脱身上滚过麻麻一阵,她先涨红了脸,身子一扭,要从他腿上下来,谢珣箍着她后腰不放:

“脱脱?”

他忽然换了称呼,脱脱心里大乱,眼皮垂下,两只小手乱揪他肩头:“你怎么不喊我春万里了?”

“你是漂亮的小仙子,不是吗?我在家喊你脱脱,好不好?”他咀嚼了阵这两个字,短促可爱。

脱脱立刻把刚才恨他的事全忘了,软软问:“我被太子的人抓去了,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怕你一个人在平康坊有事,所以让人跟着你。太子去平康坊,应该是偶尔,他少年人气盛,东宫卫率跟你说什么了吗?”

“我知道太子认出我了,不愿意跟那人走。我骗了他,告诉他我阿兄人在官署做杂役我偷穿他衣裳方便,但那人还是把我带走了。”脱脱如实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不忘解释,“那晚,太子醉了,硬把玉佩送我,我就要了,真不是我偷他东西。”

谢珣默默听着,等她说完,手指拨开她额发,淡然说:

“以后喜欢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买给你,不要再拿别人的东西,送的也不要,听明白了吗?”

脱脱定定望着他,噗嗤一乐,小手立刻不安分地在他腰间乱摸:“是你自己说,我要你的玉佩,我不管,你赔我一个。”

谢珣微笑:“我还以为,你打算张口要处房院呢。”

脱脱像只狸奴般在他怀里上蹭下蹭,眸中水光迷离,把他冠上玉簪一抽,丢到旁边,抱着他脑袋亲来亲去:

“那你把曲江的宅子给我,舍得吗?”

谢珣笑道:“你都开口了,我不给,不显得我太小气了?”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热热的脸蛋儿,“我第一回 见你哭这么伤心,真的是为房子?”

脱脱脸一歪,窝在他颈肩那儿,小手掩他嘴:“不许说我哭,我才没哭,这世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我不怕。”

谢珣由衷赞赏,拨开她手指,说道:“你还真是皮糙肉厚,禁摔打。”

脱脱猛得起身,她想骂他,可脸上也只是极快闪过一丝伤怀,变作笑脸:“对呀,我就是怎么都打不倒,怎么都能把自己日子过好的人。”

她眼睛微微一转,带着点透明的蓝,可再细瞧,那点苍穹色又消失在乌黑的瞳仁里。谢珣审视着她,想说点什么,脱脱却又抢着开口:

“我要好好温书,我一定能进中书省。”

她没有粘他,而是主动往书案前凑,坐下后,不忘说道:“云鹤追还活着,他在扬州,我听公主跟她的奴婢是这么说的。”

难得看她一本正经,谢珣心里有些惘然,他走过来,轻轻替她把笔记一合:“你今天受惊了,休息吧。”

“你不惊讶云鹤追还活着?”脱脱把笔记重新打开,偏头看他,谢珣鼻腔里哼笑了声,“小人,他来路不明,倒也算身怀绝技,逃就逃了吧,他这辈子注定是个废人了。”

废人?脱脱想到谢珣御史台审案的冷酷模样,再想那些陈年血迹,不知为何,打了个寒噤,“你对人用刑时害怕吗?他们都会惨叫。”

谢珣听到这话,表情便是标准的御史台了:“我手下,从无冤案,那是他们应得的。要怕,也是他们害怕。”

他忽对她笑笑,“你不用怕我,我也不想你怕我。”

经了这么一场,脱脱反倒收心,像变了个人。译语大赛这天,刚下过大雨,空气中湿湿黏黏,公房前池里水爆涨,荷花冲散,金鱼蹦了一地都是。脱脱赤着个脚,弯下腰,一条条扔回池子里。

她不急不慌,去换了衣裳,戴好幞头,同康十四娘相视一笑,携手往礼部南院去。

这回要给中书省选藩书译语,礼部大方,特意把南院厢房腾出来供比赛用。

走进安上门街,一路走,途径太常寺、太庙,再绕过一排高墙,左手一转,就到南院。脱脱跟同僚们毕恭毕敬跟在李丞后头,忽的,前头人一停,只见数十个考官,或着绿,或着绯,成排地站好,目光越过她们这些应试者,齐刷刷见了个礼:

“有劳相公。”

原来,今日主考竟是谢珣,临来前,他可是握着自己的手又是摸头发又是摸脸蛋儿,柔声细语,给自己打气。此时此刻,人却倨傲,眼风都没斜一下地从分列的人群中走来,脱脱不觉嘟嘴,心里骂他。

时辰一到,她忙脱了靴子拎着自己的小包裹进了厢房。

说是主考,谢珣又不懂这些藩语,不过巡查。目送脱脱背影进去后,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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