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再观天剑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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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张清河在天剑碑下稳步前进，相比起第一次参悟天剑碑时，如今也算是有了些经验。几天过去，张清河便来到了十四里处。这第十四里的临界点，感受到的压迫感又有了明显的提升。
与感受到的压力共同提升的，还有那些剑气中所蕴含的剑意本质。比起十五里外，这里张清河已经能感受到那些剑痕中所携带的一丝剑意。这些隐藏的剑意，依旧引起了张清河脑中那道剑印的些许共鸣。只是这一次没有再像上一次一样引动灵气旋涡和剑气的暴动。
相对来说，这一次参悟天剑碑，感悟的过程比第一次要顺畅了许多。半个多月过去，张清河便已来到了接近十三里的位置。而这个位置，也正是那白老者和剑狂生两人赌局中决定胜负的位置。
又是几天后，张清河已经来到了十三里处的临界点。但张清河这一次没有再去贸然尝试。有了之前的经验，张清河明白跨过十三里的临界点，感受到的压力必然再次大增。这里不像之前，若是没能承受住突然增加的压力的冲击，消耗掉大量的精神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可能会造成灵魂上的伤势。
终于，在进入天剑碑空间近一个月时间的时候。张清河终于适应了距离天剑碑十三里处的临界点外的剑气压迫。他所修炼的荒古剑经，也终于在此时达到了小成阶段。
原地调整好状态后，张清河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的那巨大的天剑碑，开始了冲击十三里的尝试。一脚迈入，扑面的压迫感便骤然袭来，虽然之前张清河已有所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这压力竟然增强了如此之多。
但张清河没有放弃的意思，或许在十三里的临界点外感悟是最安全且轻松的，但那样平稳的感悟，提升太慢了。只有不断的在压力中切身感受，然后不断的突破这种压力。才能将参悟天剑碑的效率提升到最高。
当张清河两只脚都踏进十三里的距离后，张清河的脸色顿时有些泛白了起来。整个人站在那里有一股摇摇欲坠的感觉，但张清河还是顶住了这突然提升的压力感。撑过了刚开始的那几波，后面便会开始逐渐适应。而他自己也可以调整状态，来与那股压力对抗。
张清河就这样在这距离天剑碑十三里处的临界点内站了好几天。从刚开始的摇摇欲坠，到后面逐渐适应，站立如松。再到现在可以盘坐在那里安心感悟。这便是一个人的韧性和天赋，顶得住压力，才能迎难而上突破压力。
“给，这邪蛟胆归你了。”天剑碑空间外的一座山峰上，白老者将一枚人头大的蛟胆递到了剑狂生的面前。
“多谢师叔赏赐，我便却之不恭了。”剑狂生满脸微笑的接过邪蛟胆道。
“本就是赌注，何来赏赐一说。今日没有心情，明日再与你对弈。”白老者一挥袖袍，便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剑狂生拿着那枚蛟胆在细细端详。
三天后，天剑碑空间中的张清河又前移动了数十米，此时正盘坐于地面上，细细感受着那些剑气中的本质和意境。
“苍元，为何我隐隐感觉这些剑气中都蕴含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这股力量似乎隐隐可以影响到我的感知和周围的灵气波动。”紧闭双眼的张清河心中问道。
“恭喜你，能感受到这种力量，说明你对剑罡的掌握已经成熟了。”苍元剑灵的声音在张清河脑中响起。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莫非这是剑罡更进一步的效果？”张清河继续问道。
“是，也不是。”苍元剑灵淡淡的说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和我说说这是什么力量？”张清河略显焦急的说道。
“剑芒和剑罡都是剑气实质化的表现，归根结底还是剑气，只是换了一种表现的形式而已。而你所感受到的那股力量，的确是比剑罡更深层次的剑道本质，但却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力量。”苍元剑灵傲娇的说道。
“难道，那股力量是对剑修来说最为重要的剑意？”张清河心中一喜，赶忙问道。
“非也非也。以你现在的境界，或许能感知的剑意的存在。但却是看不见，摸不着，更加无法理解。你所感受到的那股力量，乃是这些剑痕中所蕴含的势。”苍元剑灵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
“势？那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张清河皱着眉头道。
“势，便是气势，也是天地大势。世间万物都有它的势，无论是人，还是妖兽。亦或是山水树木，都有自己的势。其中之道无法言传，只能由你自行体会。如何挥你自己的势，或者将其他的势融入到自身，都需要你自己慢慢去摸索。旁人无法帮到你，若你能掌握自己的势，那便是摸到了你先前所说的剑意的门槛。”苍元剑灵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张清河失望的道。
“我是没有办法了，不过不代表你没有。你忘了焚天老大留在你体内的剑印了？借助它，你或许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这些剑痕中所蕴含的势。”苍元剑灵叹了口气提醒道。
闻言张清河眼前一亮，当即便开始尝试将自己的精神力透过焚天剑留下的剑印开始感受周围的剑气。先前那股无法捉摸而又神秘的力量，竟然真的清晰了几分。
只是张清河虽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存在，但就像苍元剑灵所说的一样，看不见，摸不着，更加无法理解。看来以后得修炼还是得以提升境界为主，张清河心中暗道。
接下来的时间张清河并没有再继续往前，因为他心中知道，即使继续往前，自己也依旧无法领悟苍元剑灵口中的势。倒不如就在这个位置细细感受那些剑气，提升自己的剑道理解。
十天后，张清河神情疲惫的站了起来，随后便转身朝着天剑碑空间外走去。这一次只待了不到一个半月，比第一次的时候短了一些。不过他所感悟到的东西，却远非第一次可比。
距离天剑碑越近，所能感悟到的东西越多，也越深奥。但同样的对于精神力的消耗也会更大，张清河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依靠了丹药的效果。如果再强撑下去，必然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物极必反的道理张清河也是懂的。所以张清河站起身后，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天剑碑空间，回自己的小院恢复精神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