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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小壮说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不成？
带着这样的疑惑，半牙和阿鸡皆是把目光聚集在小壮身上。
小壮察觉到两个同族的目光，他们两个眼中的疑惑之色，让小壮格外鄙视。
“我跟你说过，我们是怨灵，是源自于你们修士死前诞生的负面情绪形成的。既然是修士的一部分，自然清楚许多事情。这些记忆封印在我们脑海深处，随着修为提升会了解更多事情。就像阿坤一样，他跟你们人类修士完全没有太大的区别。”
小壮傲然一笑，提起此事似乎非常自豪，“想要获得脑海深处潜藏的记忆，要么是修为提升，要么是像我一样，天生智慧的怨灵。他们两个不管修为还是智慧，拍马都赶不上我一人。”
小壮说出来的让两头两头怨灵非常气愤，可又没有太好的反驳理由。
阿鸡的修为本就是他们一支怨灵中最弱的，人送外号小弱鸡。为人又唯唯诺诺的，肯定聪明不到哪去。
另一怨灵半牙，连续几次被人类修士打伤，连獠牙都被打断半颗，自然聪明不到哪里去。加上他每一次受伤，修为都会有所损伤，提升修为复苏记忆算是非常有难度的。
“小壮，你不会说话就别说。”半牙愤愤道，他真的有些愤怒。不久之前被阿坤鄙视，连被吞噬的资格都没有，现在还要被小壮鄙视，武力和智力都下流。
不仅是下流，在小壮这个混蛋心中，他半牙的武力和智力恐怕跟旁边的弱鸡差不多。
“小壮，你要是真的聪明，为什么不给自己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小壮小壮，人类修士都是有姓名的，家学渊源一点，还会表字呢。你那么聪明，还跟我们取一样的名字。”阿鸡开口，直戳小壮的痛处。
既然你呀的聪明，为何还起一个这么没文化的名字，跟阿猫阿狗一样。
“对，没错，你自诩聪明智慧，干嘛还叫小壮。你有本事的话，在被这个人类修士打死之前，给自己取一个文雅有深度的名字，再给自己表一个字啊。”半牙第一次觉得，旁边的弱鸡看起来也是很顺眼的。
小壮冷冷一笑，“我没兴趣而已，名字不过是在世间的一个代号，哪有那么多时间纠结。”
尹天劫看着眼前三个怨灵的争吵，内心之中已经确定，这个叫做小壮的怨灵，说的一切应该是真的。
只是，他没有办法完全相信对方。
想让一个人相信自己说的不是谎言，那就得让这个谎言掺和真话。
一个相对完美的谎言，其中真话有七分以上，谎言只是很少一部分。而这部分谎言，却是无比致命的。
尹天劫现在想要知道的，就是小壮嘴里说的怨灵天敌，到底隐藏在哪里，他又应该如何掌控这股力量。
“说说吧，我该如何相信你所说的一切是真话。要是你骗我，我可没有任何手段束缚你们怨灵一族。”尹天劫开口，将难题丢给小壮。
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若是小壮真的对自己有用，他可以帮助对方离开炼魔界。
怨灵若是能够成功化形成人，他们也就会成为人类，跟普通修士没有太大的区别。
至于说对方的残忍心性，尹天劫从来不是一个卫道者，更没有太过强烈的斩妖除魔概念。
他始终认为，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小壮看着尹天劫，心知对面的人类已经相信了他大半的话，但依旧对此保留怀疑态度。
“你我合作，各取所需，让我成功化形成修士离开这个鬼地方。至于你想要的，我一定毫不保留告诉你。”
小壮目光炯炯，那双眸子此刻和人类修士已经没有任何分别。“我记得，你们人类有一个叫做天道誓言的东西。天道誓言对我们怨灵同样有束缚力，只要达成合作，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对于小壮提议立下天道誓言，尹天劫皱了皱眉头。虽说天道誓言比较强大，能够约束修士，可像怨灵这样的生物，他担心未必有用。
“你不必担心天道誓言对我们没用，世间上所诞生的任何生灵，皆是天道留下的一丝生机，我们自然会受到天道的约束。何况，我成为修士以后，要是违背誓言，也是会受到惩罚的。人类，你考虑得如何？”
小壮淡淡一笑，面上尽是自信。他相信，自己提出来的条件，对面的人类必定会动心。
他也是无比的庆幸，要不是自己天生智慧，能够在短时间内复苏脑海中的记忆，说不定真的会被眼前的几个人类修士给干掉。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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