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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过自已卓越的听力“看穿”那石雕面部的真相之后,戚清便迅速拔出了刀,也没等其他人什么反应,便用空出的一只手捂着自已的口鼻,直接冲上去将其中几张人脸切成了两半。黑瞎子则是比她稍慢半拍,也以同样的姿势拿着军用匕首冲上前,将另外几张脸划了开来。做完这件事后,他才高声喊道:

“注意捂住自已的口鼻,这些人脸根本不是石雕雕出来的,它们都是蛾子!”

话音刚落,那些“石块脸”便一个个飞了起来,彻底证实了他话语的真实性。众人下意识地用衣服捂住了口鼻,而只剩一件上衣的戚清则是干脆缩成了一团,将脸严严实实地压在自已折叠的双腿上。

如果说先前的树蟒还只让戚清觉得西王母只是个普通的脑子有问题的龙,那么现在她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西王母是个什么样的龙类:也许祂曾经也很关注自已的子民,但后面肯定是对于自已追求力量的实验一心一意,那深得一眼望不见底的水井,以及一个又一个残缺失败品的出现就是摆在她面前的证据。

恐怕祂的子民在后期也成了实验品吧。戚清想到。看着这些人脸一样的东西,她就觉得这里面说不定就融合进了人的基因。

好在这些蛾子虽然有着点【冥照】的能力,但本身似乎欠缺了杀伤性,众人就这样平安地原地等待着这些飞蛾陆续飞走,等到只剩零星的几只后,在他们面前的遗迹便露出了大片的白,定睛一看,竟都是些蛇蜕!原来这些蛾子就是被这蛇蜕散发出的腐烂的气息给引过来的。

胖子下去挑来了一张蛇皮,几人仔细一看,上面还有个鸡冠的模糊形状,果不其然是野鸡脖子留下的东西,只不过它的粗细远比他们之前在瀑布见到的那些要粗,让无邪一阵头皮发麻。更让人头疼的是,攀子在摸了摸那蛇皮之后,发觉这蛇皮还很新——也就是说褪下这皮的蛇现在铁定还活着,和它的一大群兄弟姐妹们就埋伏在这林子里呢!

这个地方就算离那群蛇不近,恐怕也不会太远,于是队伍的前进速度因着这隐藏的危机再次提了上来。

走在前头的戚清和队伍里的黑瞎子算是状态最好的,无邪就算是憋着口气闷头往前冲了。过了道瀑布之后,他们便暂时歇停了一会儿,戚清和攀子便在这期间再次确定了一下前进的方向,确定方向后便决定继续疾行。前者瞥见无邪煞白的脸色,大概明白他现在纯粹是靠着一口气拼着走,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还能走吗,需不需要我背你?”

原本精气神到达极限的无邪听了这话后顿时挺直了腰杆——开什么玩笑,那次没被人看见的时候被人背也就算了,现在这么多人的时候要是又被戚清背,那他马上就能社会性死亡了,更何况之前他对她可没有别的心思!“不……不用,我还能自已走。”

胖子见状也是明白了自已哥们的心思,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戚妹子你不用帮天真的。俗话说得好,男人不能说不行!”

……死胖子,我现在是什么鬼样子我还不清楚吗,这个时候说这句话,听着就他娘的像在暗讽我!无邪瞪了胖子一眼,而后又看向戚清,“……继续走吧,不行的时候我会说的。绝对不逞强。”

戚清还是有点怀疑,但既然人家已经这样委婉的拒绝了,她也没必要让他必须接受自已的帮助。“好吧。你们继续跟我走。”

无邪心里松了口气,硬撑着头皮继续跟在后头走。然而走着走着,他的视野便变得模糊了起来,这让他心中暗道不妙,心想难道他真的快晕了?但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一旁的胖子就说道:“我去,真是邪了门了,这里怎么起了这么浓的雾啊?”

几人定神往周围看去,灰蒙蒙的雾气不知道何时起围绕在了他们的旁边,几米外的树木都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但没有防毒面具的他们还是只能弄点湿布条,硬着头皮走下去,可没走多久,他们的视野便彻底被雾气所掩盖了——这下子就算想走也没办法继续走了。

无奈之下,几人缩短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几乎是脚尖抵着脚跟,最后找到了一节倒在地上的枯树干,在这里暂时扎了营。

按照这雾的浓度来看,恐怕得一直持续到明天白天才能继续出发,到那个时候烟雾肯定已经散了。不过好在有戚清这么个人形定位器,听出攀子的担忧后便轻笑着说自已早就记住了方位,就算一晚上过去了,只要爬树上看一眼她就能认出来今天的烟是从哪边林子冒出来的。算是给所有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攀子诚恳地向她道了句谢,戚清则只是摆了摆手,说她只是记性好点,对这些环境有些研究而已。

“我之前去沙漠和雨林进行过很多次实地考察。”戚清很是淡定地向他们解释道,“所以我在这些地方锻炼出了一定的方向感,就算要我找个出口也没有多大问题的。”

就是那些地方最后都不用她找出口……毕竟出口外的学院的人看见哪个地方爆破了垮塌了就能知道她的方位,然后直接派直升机来接她……戚清默默地想到。

确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后,队伍便再次选出了守夜的人选,这次轮到了戚清和阿宁。而在入睡之前,胖子则是背过身,找攀子单独聊了会儿天,最后两人不欢而散,至于聊了什么,耳聪目明的几个都门儿清。

精神奕奕的戚清懒得管他们的那些破事,拉着自已的新手下阿宁开始了今天的守夜。

“等你回去之后,你打算怎么做?”戚清一边擦着自已的唐横刀,一边头也没抬地向阿宁问道。

阿宁沉默了一会儿,“我要先找一个人,和他说清楚情况,如果他愿意和我离开公司的话,我想带着他一起来你的明日企业。”

戚清想她倒不介意买一送一的买卖,手底下能压榨的牲口有一个算一个。“事先说好,我不会帮助你在裘得考面前说话的,他那边,你要自已去说清楚,断个干净。”一个阿宁还不值得她亲自露面要人,而且和裘得考那傻逼谈话太掉价了。

“好。我知道了。”阿宁有些无奈地回道。看来之后她得有得受了。

两人简短的谈话就这样结束在了这里。阿宁默不作声地摸着自已手上的铜钱,戚清则是开始一遍一遍地保养自已的武器。在保养完之后,她便抬起头,一动不动地凝望着远方,仿佛在和某个遥远的身影隔雾相望。

旁边的阿宁看见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对方已经和她周围的环境融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幅单独的画面。清冷的雾气飘散在她身边,使得她像是误入凡尘的天上之人;可再一看过去,那雾气便显得颇为阴冷了起来,它们并非是飘浮在仙人附近的云雾,而是缠绕在一个孤魂野鬼周围的阴气——她似仙,亦似鬼。

过了不知道多久,两人皆是眉头一皱,侧耳倾听,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了她们的耳中。因为这声音并不算太小,几个睡眠较浅的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而没有醒来的人,也被他们的动静惊醒。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哭似笑,抽泣声夹杂在时有时无的笑声里,就如同传说中的女鬼一般诡异。

胖子听得皱眉,说这他娘的到底是在叫什么?还我命来吗?闻言攀子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背,示意让他不要乱说,在这个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的环境下,几人更加仔细地听了起来。

可随着那女人的声音变得愈发清晰,戚清的脸色却陡然变得恐怖了起来——原本该有的表情一下子从那张脸上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张没有填涂任何色彩的脸。她的唇角被拉得平直,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如果说黑瞎子当时在尼伯龙根里看见了她的怒火,那么这一次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就是一股死气……她直接从活人“变回”了死人。

在女人的耳边,其他人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只剩下了那一个诡谲的声音说的话,在她的耳边久久回响,如同一根尖刺一般死死地扎入了她的脑海中。

这是和过去一模一样的声音,但又是完全不同的声音。

这个声音曾经让她在实验室的那段时间里无比的怀念,但能够发出这个声音的人早就已经尸骨无存,更是和这个地方相隔了整整一个世界之远。

可在听清楚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回到了那个雪夜,那间老旧的木屋,而那个坐在炉火旁的身影正朝着她微笑着伸出手,眼神宛如雪停后洒下的静谧的月光,以及那木屋旁清澈的湖水。

而那个被她深深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声音,此时却以它的主人绝对不会发出的音调说道:

“——卡——加,我的、卡,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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