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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要不这样吧。咱们二人各拿两亿,收买那个律师?”
“妄想,我不会出这笔钱。”说到这里,他突然捂住口鼻不再说话。
“怎么了?”我装模作样地走到他身边,“你不舒服?”
刘振国双眼紧闭,他努力睁开,眼睛再次不由自主地闭上。看来药物的反应很强烈,这么短的时间就起了作用。当他抬脚想往门外走的时候,我挡住他的去路,并关上身后的门,他恶狠狠地看着我,这是他最后一次与我对视,眼神里透露着杀意。
“雷可华……”这是他的死前遗言。
老大没做任何动作就倒在了地板上。很好,事情发展得非常顺利,接下来是第三个步骤。拨通张爵明的电话,对方没有接听,而是掐断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保镖就推门进入室内。
“把东西给我。”
“已经装好了。”我将钥匙、药水重新装进黑色时装袋交还给他。
“回去睡觉,这儿没你的事了。”老张打开窗户,从衣服内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我本以为他会用职业杀手那一类的武器,结果只是把水果刀。不过仔细想想,水果刀这样的东西,谁都能在厨房搞到。
张爵明单膝跪在刘振国的后腰上,左手摁住他的光头,右手将凶器狠狠地刺进老大的脖子,我几乎听见了脊椎断裂的声音。看到这残忍的一幕,我忍不住想起那个被我拖累的流浪汉。当时保镖对那家伙动手的时候,出手也是这么利索吧。
老大就这么死了,我不忍往下看,静悄悄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这就是关于刘振国死亡的真相。这件事只有我和老张清楚每一个细节,其他人都还蒙在鼓里。
3
卧室的门铃响了,童润洁进入房间,没有关门的意思。她换上了一身银灰色的外套,这衣服使她的气质成熟不少,严肃的小脸少了份稚气,多了份沉着。
“进展如何?”我关切地问。
“只调查了二姐、四哥和五哥。”她坐上床边的靠背椅,从外套外的口袋拿出一个硬壳记录本和圆珠笔,她现在的模样有点像电影里的调查员。这么长时间只问了三个人的证词,可见老五有多么的不配合。
“可以给我看看证词吗?”我请示道。
“不行。”她态度坚决地说,“过段时间,这份材料将由我亲自交给警方。”
“好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大大方方地坐在她对面。
“昨晚你几点休息?”
“大概十一点多吧,可能十一点半或者十一点四十。”我强调,“因为头一次住进这么高贵的客房,有点不太习惯,所以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睡着。”
“睡觉之前反锁房门了吗?”
“锁上了,这里隔音效果比较好,所以没听见什么动静。”
“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手机吗?”她伸出手。
糟糕,我没有清除与张爵明的通话记录。不过作为一名保险公司的业务员,随机应变的能力我自认还是有的。
“不太方便。”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因为手机里存了客户的一些短信和号码,都是别人的隐私。七妹,我们相互配合好吗?”
她不太情愿地看着我,试图用柔弱的眼神触动我。
我立刻转开话题,“听老四说旧屋第一间办公室丢了一支钢笔,这事你知道吗?”
“我也听说了。”
“你认为这和命案有什么关联?”
“不好说,我更关心刘振国的死。”
“办公室的钥匙只有管家才有,刘振国是怎么进去的呢?”
“不知道。”童润洁干脆地说,“不过我想到了三种可能。第一,那间房门年代已久,木门和门缝空出了约有一公分的距离,用一张游戏点卡或者身份证就能把门打开;第二,除管家手里的钥匙外还有把备用的,而这把备用钥匙就在凶手手里;第三,杀人现场并不在办公室,而是在别的地方,凶手杀人之后再把尸体搬到那里。办公室的窗户开着,对面有一棵槐树,这种手法应该行得通。”
“你是说把刘振国抱上树,再扔进房间?我们当中除了方胖子外,没人有这么大的力气。还有,凶手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如果我是凶手,杀了人之后肯定不会处理尸体,直接把他丢在原先的现场就好,干吗要转移尸体?”
“在这件事上,六哥有什么意见?”
“意见倒谈不上,我就是觉得你说的第三种可能不太靠谱。不过你提到了槐树,我想到一种情况。可能有人爬上槐树,从枝头跳进室内,再从里面把门打开。”
“四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合理。”
“怎么?”
“槐树倾斜生长,爬上去自然没问题。可是它的枝干离窗户有差不多三米的距离,原地跳过去的话难度较大。另外,枝干并不牢固,无法完成助跑。”
“或许可以利用枝干的弹力把人弹进去?”我信口开河地说。
“这种事无法精确计算,搞不好树枝会被折断。”童润洁抿了抿小嘴,又说,“不过,如果凶手有同伙的话,你说的这种方案就可行。两个人事先把刘振国打晕,再出门把昏迷的大哥拽上槐树,抓住四肢把他抛进房间。”
“同伙?”我笑着说,“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还有更简单的方法。”
“是什么?”她的瞳孔里闪烁着求解的问号。
“叠罗汉啊。那间办公室不是什么摩天大楼,只是二楼最边上的一间屋子罢了。首先让方志凯站在最下方,他的肩上站着郭小兵,然后再来个我这样身高的角色,我的肩上再托着你。通过这个天然的人梯,你可以顺利地进入房间,从窗户丢下事先准备好的绳索,一个人负责用绳子把刘振国拴牢,其余人进屋帮忙拉绳子,这样一来就很容易把刘振国拖进房间了吧?”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地说,“这样的话窗台就会留下痕迹。”
“呃,如果是从屋顶放一根绳子下来,由里面的人接住尸体,这样总行了吧?”
“六哥,这里没有天窗,屋顶是上不去的。”
“那我没辙了。”
突然,走廊外传来一声响亮的耳光,我和七妹出门一探究竟。只看见二姐捂着被打疼的脸颊,走进她自己的房间。另一扇门旁,站着刚打完人的潘少强。见我们疑惑地望着他,老三嚣张的气焰再度燃烧,“看什么看?再看老子连你们一起打!”说罢,砰的一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