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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的事情解决后，出于担心，何凡月就马不停蹄地开始调查陈安和暴戾的踪迹。
得益于她父母的职位之便，调查起来倒也顺利轻松。
她惊讶地发现，暴戾出现的地方陈安相隔不远。
只是陈安与暴戾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相差太大，正常来说根本不会有人将一个柔和善良的辅助和一尊嗜杀疯狂的邪魔联想在一起。
何凡月突然怀疑，暴戾不会是寄宿在陈安体内吧？
不，那样也该有一点痕迹啊。
小安里里外外，完完全全就是个很正常的辅助，连一点暴戾的气息也没有的普通人。
难道，小安其实是暴戾现身的一个媒介？
这样想来，说不定暴戾那怪物行事有所舒服，也可能是因为小安在努力束缚？
何凡月不知道陈安一个人到底承受了什么，暗中又经历了什么无法说出口的痛苦。
可能暴戾在威胁小安，可能小安在努力地想要感化那尊怪物......
但暴戾又是从何而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查了不知道多少资料，却根本找不到任何符合暴戾的描述。
硬要说的话，能牵扯上的，就是一些毫无根据的传闻里邪神什么的。
她溜进小安第一次遇袭的厂房中。
里面的光线昏暗，而且现场的畸变体尸体都已经被清理，只有墙壁上地上浸透的血迹干巴巴留在上面。
她总感觉这里可能有一些线索。
按照文件的记录，是乾坤目的方伟喆因为业务纠纷，故意引诱畸变体袭击厂房，小安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也许......就是因为暴戾的出现才活下来的？
说不定，暴戾第一次出现就是在这里！
也许当时暴戾的出现救了陈安，陈安便对暴戾心有好感，又在暴戾的胁迫下，帮暴戾掩盖痕迹？
这样的话，说不定暴戾真的是一尊域外邪神！
参考之前暴戾出现时展现地力量一次比一次强，涨幅简直夸张。
那是不是说，暴戾其实根本不是在变强，而是“他”本来就非常强大，只不过是能够投射在这个世界里的力量越来越多了？
而陈安，就是那个投射力量的通道或者媒介。
暴戾投射的力量越强，肯定对陈安的影响越大啊！
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且不想有朝一日暴戾完全“降临”，就是陈安还能撑多久都让她忧心起来。
他越发觉得自已的想法无比合理，距离真相越来越近，迫切地想要在这里找到能够证明她的东西。
一个召唤暴戾的阵法什么的，或者隐藏在角落里的什么神秘灵元仪器......
但这些都没有。
厂房中空空荡荡，她不甘心地仔细搜查，但收获只有刺进墙缝里、没清理干净的血渣。
“啧，怎么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何凡月不满地抠下来这些血渣，装进密封塑料袋里。
这些血液特卫局早就不知道检验过多少次了，她再能找到残余的血液也没用啊。
聊胜于无吧。
何凡月想想也是，特卫局那么多专业人员都查不到的东西，她以为她是谁啊，走一遭就能发现十几个专业人员检查后的疏漏？
“算了！”
相比在这里瞎摸乱转，既然已经有了更加确切的猜想，那就直接问！
长着嘴不就是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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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正习惯性偷听李锦年和刘诗易谈话呢，看到手机里何凡月发过来的消息明显怔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