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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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现已是接近辰时，侧眼一瞧，郡主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一见我醒了，轻声说道：“赵姑娘已经起来出去了。”说完，一双樱唇就印在我的脸上，我赶紧翻身起来，现自己中衣散乱，露出半个胸膛。

“安郎的身材真好，虎背蜂腰，肩宽腰细，双腿修长。”郡主用左手拄着头，胸前露出大片雪白和一道深沟，我用脚轻踢了一下郡主，“小懒猫，起来了。”郡主吃吃一笑说道：“安郎帮奴家穿衣？”

我懒得理她，理好中衣，着甲出了帐篷，帐篷前十余丈的地方赵茜正在练刀，经过一路的调教喂招，赵茜的刀法明显多了几分狠厉杀伤，如果再有一次战场的洗礼，势将成为一员悍将。

我正要与赵茜搭话，只见洪公公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走了过来，“唐将军，早餐来了。”

篝火堆的火已经熄了，火堆边上有个小几，我把食盒置于地上，一一取出餐食放于几上，和赵茜说道：“休息一下，吃了早餐，我和你切磋。”说罢我就进去喊郡主，进了帐篷郡主正在着甲，回头看见我说道：“安郎帮我系上这个丝绦。”我上前系上，对郡主说道：“出去早膳了。”

说完，出了帐篷，我三人用过早膳，休息了半响，我和赵茜开始练刀，赵茜刀法的进步肉眼可见，我依旧是只守不攻，，百余招后直到赵茜力竭，才停下来，赵茜坐着休息，这时安公公走了过来。

“小唐大人，再来几招？”

和高手切磋我进步极快，我面向安公公持刀站立，内视丹田小人，见他也是跃跃欲试，现世报还的快，我刚才对赵茜的轻松变成了安公公对我的轻松，安公公亦是只守不攻，任由我刀法如惊涛骇浪，安公公依然稳如磐石，不过我的内力可比赵茜持久多了，在力和省力上也比赵茜善于使力，三百余招之后，我依然刀法不变，丹田小人开心的欢呼雀跃，招招直奔安公公的防守薄弱之处，安公公总能在危急关头化解。一直到洪公公过来打断了安公公的授业，陛下说准备出了。

我收刀站立，只觉胸中一团热火，游走于四经八脉，每消散一分，经脉扩大一分，距九品更进一分。

陛下骑着爪黄飞电，洪公公骑着一匹大宛马，我骑着照夜玉狮子，只有安公公站在马下，为陛下牵马，陛下对我说，云安头前带路，我等四人三马，马如惊雷，十多里路转瞬即到，黄河台下黄河台，黄河台上黄河赛，黄河赛上决黄河，夺得黄河再黄河。

黄河台五十丈见方，台上四把高背太师椅，到了黄河台，我等依次下马，陛下缓步走上黄河台，到了最西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最南的太师椅上有一六旬老者已经入座，想必是楚昭王屈鳌，陛下冲楚昭王遥行一礼，“昭王身体还好吧，朕还是第一次见到昭王。”

楚昭王回道：“你即位才有多久，朕即位已经三十四年了，这黄河台大赛已经是第十二次参加了，早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说话间晋文王张清河，齐襄王王允也依次到了黄河台上。

晋文公率先说道：“今年匈奴动作很大啊，晋国今年适逢大旱，常山郡，幽州郡，保州郡颗粒无收，匈奴集结兵力陈兵于幽州城外的就有十万铁骑，这次黄河台大赛需要贵国支持，兵器粮草多多益善。”齐襄王听完先回复道：“我大齐愿意支持弓箭五万支，长矛一万只，粮草五万担，不过做为回礼，希望晋国给我国提供一万匹良驹。”晋国因与匈奴接壤地域宽广，且晋国北部本就产马，齐楚两国对晋国的良驹一直是垂涎三尺。借此机会也算合理敲竹杠，既提供了晋国难以拒绝的支援条件，又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马匹。

楚昭王接口道：“我楚国条件与齐国类似，我楚国可提供弓箭六万支，长矛五千只，马槊五千只，粮食八万担，希望晋国给我国提供一万五千匹良驹。”

晋文公在此情况下，也只有点头同意。接着又就如何交付开始了新一轮的谈判，记录官一一记录在案。陛下为晋国提供了，长矛一万只，或许是听了我的防卫匈奴的办法，我大秦没有提供箭支，粮食六万担，以我所知，这已经是秦国的战备粮，秦国余粮也不多矣。四国之间协商事宜诸多繁杂，只见四国王唇枪舌剑，时而齐楚联合说秦晋，时而齐秦说晋楚，直到太阳西下，接近戌时才算大体确定，四国王拿出印鉴一一盖章，四国王各自手执一份，才算结束。之后四国王共同焚香祭祖，毕竟四个王国一母同胞，直到此时，四个君主才看到一些兄弟情义。

一套祭祖仪式完成后，半轮弯月已经自东方缓缓升起，我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了，四君主依依不舍各自话别回营。

回到大营，陛下招呼我去陛下帐篷共进晚膳。

晚膳摆上后，陛下问我，“云安，怎么看？”

“陛下，我觉得一切都是缓兵之计，如果不是得到晋国内部消息，恐怕我们与晋国还蒙在鼓里，我觉得陛下似乎我秦国的情报工作有些落后，陛下可成立以负责消息打探的部门，上到军国大事，下到文武百官，想着我就把锦衣卫的职责说了出来。”陛下摇了摇头说道：“如此不好，监督大臣，非明君所为，我非是气量如此之人。”

“那就成立国安局吧。负责国家安全，一应对外交流，信息打探，国外技术展，查探他国间谍，安插我国间谍，还可以现各国商机，为国家经济展规划做贡献，我大秦与齐楚晋齐名，实在靠的是军卒悍勇，若是论经济、文化、科技、国土面积无一不是最后。”

“为经济做贡献？如何解释？”

“比如今年晋国大旱，楚国今年粮食丰产，就可以民间组织商人到楚国收粮贩卖到晋国销售，粮贱之时，一担粮仅需一两纹银，最贵的时候十两纹银也不止，低买高卖，易地交易，收入不菲。如此需准备一支运输队，最好以退役的老卒为伍，我大秦地处华夏西北，交通不便，物产贫瘠，既无楚国的地大物博，也无齐国的物产丰富，河海资源达，就是与晋国相比较，晋国接近三千万人口，也是我大秦两倍有余，历朝四国平衡无战事则罢，今四国若是战起，我大秦的战争储备就比不上齐楚了。所以展经济，鼓励民生就是我国今后的国策，而这些又非一日之功，需要数十年的积累。此战齐国输得起，楚国输得起，唯我秦国输不起，我秦国满打满算带甲只有不到五十万，北与匈奴接壤，南与楚国比邻，东与齐国咫尺之隔，战事一起，我国与晋国都是三面受敌，齐楚联盟后，齐国只需防御我秦晋，楚国更是单纯的仅需防御我秦国就好，自可集中兵力。”

一说到经济事务，桓王极为感兴趣，我和桓王就着国安局的职能，人员，品序，官员能力，越聊越细，饭都凉透了，总算是总结了一个大概的章程，洪公公在旁边记录的足有十七八张。

“陛下，我大秦耕地面积不多，却有丰富的牧产资源，牛马数量不少，如今长途运输全靠牛马，我秦国应该大力展交通运输物流业。货物流转起来方有更大价值。另外，至于人才短缺问题，陛下上任以来，从未进行过官员更替，可以考虑采用科举制度。”

“何为科举制度？”

“诗词歌赋只是小道，作诗做的好，不代表为官做的好，我大秦官员选拔历来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官员子弟，一个是官员推荐，说白了都是在现有官员的圈子里，其实寒门也是有人才出现的，现大秦文化普及率很低，识字百姓不足十之二三，提高百姓识字率，让百姓有思想，会做事，做好事，也可大大提高我国百姓素质，增加文化经济展，百姓愚昧，危害无穷。”

陛下一边听着，一边问我：“那如何尽快形成人才培养机制呢？”

“科举，大学。”刚吃了一块肉的我含糊不清的说道，使劲咽下之后对陛下解释道：“出一些时政之题，出一些为官促进民生的题，不要以诗词歌赋这些为题，相较文人士子我大秦更缺基层官员和小吏，至于大学则是把一群有学习天份的孩子召集在一起，集中培训教育，十年树木百年育人，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如今陛下您青春鼎盛，相信不久您就可以看到大秦真正的强大。”

我是边说边吃，陛下却是只喝了几口酒水，沉思了许久说道：“回京路上我们继续总结，到了京城就把部门成立起来，这是一个过程，云安，待战事平息了我们一步步来吧，你明天还要比赛，早点回去休息吧，朕明天亲自为你助威。”

我叩谢后回了帐篷。

进了帐篷，烛火未熄，郡主赵茜皆已入眠，我卸甲，轻轻躺下。郡主似有所觉，将身躯向我这方靠了靠。我抓紧时间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