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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凭你我，不足保护她两女眷么。”
“你不会真要听话吧？你不是要成为行侠仗义的大侠么，若刚下山就见死不救，你干脆就乖乖当蛊身童得了。”
“……住嘴。”
一夜无眠。
当赵辜第二日回到王小莺家里，正是晌午，自凌在院中扫地，烟囱里头冒出袅袅炊烟来。
“自凌！大师兄回来咯。”赵辜笑着朝自凌打招呼，后者一喜跑上前，把笤帚塞他手里:“刚好大师兄你回来了，快把地扫了，我上山砍柴去。”
“啥？砍柴？”赵辜没想到自凌迎接他第一件事居然是叫他扫地，两分无奈下先招呼他回屋。
自凌点头，指着院里少得可怜的柴火解释:“快过冬了，小莺他们家的柴火不够。”
“嗯…”听见这话，赵辜心沉了下来，勉强笑着答应，走进屋里，自凌则扛着斧头上山去。
皖茗坐在床上，靠摸索着串珠，王小莺在她旁边一针一线的绣帕子，聚精会神到赵辜凑到他边上也没发现。
一旁的小桌上摆着几盘小野菜，几个窝头，这就是小莺一家的午饭了。
“哇，这绣法好厉害。”
被赵辜吓了一跳，王小莺手抖刺破了指尖，顿时豆大的血珠挤了出来，滴在帕子上边。
“哎哟！”
知道自已做错了事，赵辜连忙道歉，王小莺看了眼帕子，本就好看的双眼弯弯:“没事，这帕子本就是要赠你的，你瞧瞧，好看不。”
说着王小莺把绣面给他看，是个没绣完的红狐狸，那滴血恰好滴在了狐狸尾巴上，晕染了一小片。
“嗯，到时候，我把这狐狸绣成九条尾巴的，就看不出来了。”王小莺给他指着地方，丝毫没注意到赵辜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莺，你去杂货铺买些茶叶，给赵道长倒杯茶呀。”皖茗听见声响，也温笑着放下串珠，王小莺吐了吐舌，不等赵辜拦着就跑了出去。
“小莺这孩子，从小就毛躁。”皖茗笑着，从床头垫子下边，掏出一块红白的布子:“赵道长，此血书…若有朝一日…也罢，只是不想让此事消散。”
“夫人，你怎么…”赵辜不解为何她现在给了自已血书。
“赵道长，我最近总有预感，时日无多”皖茗摸索着坐到了床边，对着赵辜抬起了头，用凹陷的一对眼看着他:“你护得了我一时，但怕…”
赵辜刚想问为何不传给小莺，就见皖茗伸出手打断他的话，将血书递来:“此局我娘俩难脱，道长自身难保。”
说着，皖茗唰的一声展开血书，一手一角。
只见这有半人大的白布上，布满了了残断的血字，赵辜认得出来，那是用手指蘸着血，一笔一划写的。
他看着血书上的大字，顿觉头皮发麻。
“皖家本为忠烈之后，却不想血阴坟害我府内上下三百余口人。”皖茗无眼，却可流泪，她满声恨意，踉跄的跪在地上:“前朝圣上知晓此事，非但没有查明，还为了所谓皇家威严息事宁人。”
“道长，皖茗只恨公正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