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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眼神极其冰冷。
葛壮心里哆嗦了一下。
李长生的眼神，比镇上杀了十年鱼的老莫还要冷。
“道歉。”李长生冲许青缨挥了挥手，但又摆手让她不用过来。
许青缨隔着老远点了点头。
葛壮满脸是血，不好让果果瞧见。
“道歉！”李长生指着许青缨的方向。
葛壮咬着牙，梗着脖子。
这么多人看着呢，被打了还道歉，他不要活了？
“对着她道歉！”李长生一字一顿道。
“好了好了，打都打了，还没消气啊。”村民们见状劝道。
李长生扫了众人一眼，村民们纷纷看向别处。
这小子混账得很，平时嘴巴上占点便宜就算了，大家不愿意真惹他。
穿鞋的，怕光脚的。
“最后说一次，道歉！”李长生道。
“道歉？到底是谁打谁啊？大家可都看到了，是你先动的手！我去过县里，我懂，我要告上去，你等着被抓吧！”葛壮很不服气。
只是他牙掉了两颗，说话有些漏风，梗着脖子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李长生道，“这件事没完。”
葛壮躲在村民背后：“没完？老子吓大的，我刚才是脚滑了，来，有种再打一次。”
李长生朝他走了过去，村民赶紧拉住。
葛壮身子一缩：“你等着，你等着被抓吧。”
李长生冷笑了一声。
别说这年头了，就算是几十年后出了抖音，村里的事，不出人命，一切都好说。
他拍了拍口袋：“今天这顿打你是白挨了，我不但不会被抓，你还是得道歉，不过，到时候你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因为，我有钱。”李长生龇牙一笑。
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阴森森的。
葛壮又想到李长生勒他脖子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咬牙道：“你有钱？你有个屁的钱！都一个村的，你家什么情况我不知道？”
“他这两天买了十来斤牛肉，还买了好多东西，我都看到了。”有村民道，“李长生真的发财了。”
“你闭嘴！”葛壮怒道，他目光落在李长生身上，“好，就算你有钱，那你把家里所有钱赔我，我让你少被关你几天。”
“钱我确实有，但不会赔给你！”李长生笑呵呵的道，“我这钱拿去砸关系来恶心你的，不是赔给你，让你开心的。”
“行！”葛壮气呼呼道，“行！我现在就去告，这么多人看到你先动的手，你等着镇上派出所来抓你吧！
你有钱是吧，你以为你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啊！”
“sorry。”李长生咧开嘴笑了，“有钱真能为所欲为，就你那点伤，我花点钱就保出来了，出来我还打你。”
“你……”葛壮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李长生太无法无天了，“你们看他，你们看他！他无法无天！”
村民们也是头疼不已，李长生的话虽然嚣张，但还真是这样。
“我去找村长，我去找村长评理！我不去派出所，我还不信了，你能买得通村长！”葛壮急眼道。
“去吧，我随时奉陪，还有事吗？没有事我要补上你挖的那些缺口，我现在就回去等你告状，这田里的水要是少了一点，我就算在你头上。”李长生拿着锄头去补了缺口。
等到水放满了以后再挖开让下一家放水。
他背着锄头，这会儿葛壮早就走了，许青缨抱着果果走了过来。
李长生接过果果，对许青缨道：“走吧，我们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