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剪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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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朝堂几声山呼，众位大臣徐徐退出朝堂，老臣徐敬业轻声对着几个老友说道，“诸位大人，有没有觉得陛下最近有些不对劲。”

其实不止一个人觉得特别，武则天毕竟老了，在处理一些事情的问题上，犹犹豫豫，多方商议方能决定，现在的陛下意气风发，和以前的作风实在相差太大。

狄仁杰仔细看着最近朝堂的政策，首先大力提倡科举，甚至于兴办学校，虽然以前也这么做过，但规模明显没有这么大的规模，而且拿出的这个活字印刷术，也是第一次出现。

狄仁杰微笑着说道，“诸位大人，陛下如此决断，天下的读书人当有福了。”虽然狄仁杰也是大世族出身，但是看到一个国家的寒门子弟也能读上书，他的心里更多的还是高兴。

徐敬业皱了眉毛，脸上的皱纹也都挤到了一起，“陛下如今都不找我等商议，长此以往尸位素餐，我们还有何面目留在朝堂上啊。”

骆宾王也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听说了，陛下这几日连连微服出巡，都去了马尚的府上，这些主意八该不会是他出的吧。”

狄仁杰倒是无所谓，“诸位大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如果真是马公子的计策，也是我朝的幸事。”

骆宾王一挥袖袍，“狄大人此言差矣，区区一个面首，岂能有资格向陛下献策，他这种谄媚之辈，怕只能糊弄糊弄陛下而已。”其中几个大臣点点头。

狄仁杰轻声打断几人，“各位大人，马尚公子可不是一个庸俗之辈，他可是救了你们的性命.....”不等他说完又插话道，“狄公，上次救人他图的也是钱财而已，而且我等已经尽全力帮他销售，算是报了他的恩德。”

狄仁杰听罢无奈，只能长叹一声，确实他也看不透马尚。这些事还是不要告诉马尚的好，免得他再次进到朝堂的漩涡中。

朝堂的旋涡，马尚目前确实还没有资格进，但是厨房的锅灶，他可忙得够呛。马尚系着个围裙，在厨房里忙上忙下，不一会儿，一道道家常菜就慢慢端了出来。

有时候，马尚真觉得女人就像口香糖，黏到头上死活撤不下来，最近的几个月，武则天时不时微服私访，睡他的房子，吃他的饭，用他的仆人，还总说他菜。

武则天用筷子挑了一块鱼肉，略微嫌弃的说道，“马爱卿，这鱼可没有上次做得好啊，厨艺退步了。”

马尚赶忙擦擦手走了过来，“陛下，人难免会生疏，草民这里的饭食味如糟糠，怎比得上宫中的厨子。”武则天心笑道，这是要开始赶人了。

武则天也不嫌弃，用筷子优雅的挑着鱼肉，边吃边道，“吐蕃来书，要与我大周求和，你有什么看法？”

马尚觉得武则天有病，这种事在怎么问也不该问一个厨子，但是本着吐蕃之后也会是中华儿女，只能耐着性子说道，“陛下，有道是万事和为贵，既然对方服软了，那就和吧。”

“以朕看，这帮狼心之辈，可不会这么轻易服软。”武则天停了停筷子，似乎不怎么放心。

马尚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愁的，“陛下，若真是如此，那就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武则天一听就乐了起来，豪迈的笑声充斥着这个大厅。

“爱卿，你告诉朕如何才能快速让你一个国家兴盛。”

这个话题太大了，马尚虽然懂些历史，但是政治这一块他确实不是很了解，只能用他的角度来说，“陛下，国家想要建设就得赚钱，想要军队强大，还要赚钱，所以陛下想要国家强盛，就得拼命赚钱。”

武则天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狗屁不通的谏言，“你说的好像朕好像很穷。”

马尚继续趁热打铁说道，“陛下已经打开了西域门户，大周的丝绸，瓷器只要能卖出去都是一本万万利，还有此物。”马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陛下，这里面装的是我研究的香水，只要几滴就可以香满一天，什么样的香味都有，支持定制。”女皇打开闻了闻，淡淡的幽香确实沁人心脾，这玩意儿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女皇一脸怀念的拿起这些瓶子，“好，这些东西朕先拿走了。你说的事，朕知道了。”说完就带着贴身的侍卫离去。

上官婉儿面无表情的一个一个收拾着，马尚有点心疼这些样品，毕竟这些东西可花了不少功夫，结果武则天连个定金都没有付就走了。

“上官姑娘，您看是不是付点押金什么的。”万事商量着来，马尚小心奕奕的说着。说完还想拿几瓶回去，能捞回多少，捞多少。

上官的手一点没有停下，看到马尚，素手用力他的手拍开，“你和陛下要去，我什么钱都没有。”说完继续装。

马尚从口袋里偷偷塞了一瓶给上官，“上官姑娘，感谢上回的提醒之恩，这是最新款，兰花香，老难弄了。”只见手影闪过，手上的东西就没了，“陛下这边，还望多多美言。”

“做梦吧，你”得，这礼算是白送了。

回到宫中的武则天就迫不及待的试用了起来，连太平公主闻了也是赞不绝口，“母亲，你好香啊，这东西哪里来的？”

母女两人围绕着这一堆香水说了好一会儿话。“陛下，武三思大人求见。”常德公公低头提醒道。

武则天有些纳闷，边让他进来，“三思，你有什么事吗?”

武三思就听到的话一一道出，“姑姑，那些老臣背后都在议论您，说.....”武则天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不耐烦的说道，“你继续说！”

武三思继续道，“他们说陛下宠幸一个面首，还向一个面首问策，国将不国，朝堂将乱。”

武则天一拍桌面，顺手将一瓶香水摔在地上，“混账，这些废物嫉贤妒能，还敢在朕的背后议论是非。”想想这些香水，又是一阵心疼。

罢了，还是听马尚的，寒门还不能撑起整个朝堂，现在还得继续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