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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佑皱眉深思，过了一会后看着舒林，问道：“那牛仓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已的父亲不会自杀呢？如果不是自愿跳进化粪池，那视频监控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舒林又吃了口菜，解答：“毛峰县长给的文件里，应该是第一手视频监控，我也看了，我是没看出什么问题。牛明整个人木讷般，没有丝毫表情和犹豫，直接跳了下去。至于牛仓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已的父亲不会自杀，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文件里也没说。或许是亲人间的联系？要搞清楚，恐怕只能当面问牛仓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牛明受到了某种威胁？迫使他不得不自我了结？”一直没有开口的方媛问道。
“有这种可能，但也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受到了威胁，死无对证。”舒林解释。
方媛听完舒林的解释，看着舒林翻了个白眼。
舒林有些尴尬的拍了下脑袋，无奈的笑笑。
方老自然是当作看不见，然后发出疑问：“既然当天就被乌星牧业的员工拉去火化，是不是牛明的遗体会有点名堂？他们这是在毁尸灭迹？那拉去火葬的乌星牧业的员工，会不会有点嫌疑？”
舒林正色回答道：“方老说的也是我之前想过的，火葬场那边登记的是个假名，查无此人。据火葬场的员工说，有人雇两名工人拉着遗体火化，雇工人的人，工人也不知道。当天有人给了火葬场的员工，一笔额外的好处费，所以这个线索也断了。”
宋佑一下就找到了关键点，宋佑说道：“那唯一有问题的就是牛仓，这个人肯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不错，我也这么觉得，目前来看，只能在去拜访牛仓，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寻找些线索。”舒林说完，又给三人酒杯倒满。
讨论完案情，三人又是一阵推杯换盏，借着酒意，方老闲聊起了以前舒林和宋佑干的糗事。
舒林刚进入检察院，就和还是小警察的宋佑下班了就一起喝酒，经常闯祸。有一次俩人在方老这里喝完酒后，表演节目，不知道怎么惹毛了方媛，俩人被方媛一顿揍。
其实舒林还记得，那次是喝完了酒，方老上厕所期间发生的事，俩人气血方刚，借着酒意调戏方媛。舒林胆子大，方媛差点一巴掌把他打上天花板，这事只能烂在肚子里。要是方老知道了，那不得活剥了他。
舒林偷偷撇过脸，心虚的看看方媛，见她神色平常，才长舒了口气。
只有宋佑在一旁“嘿嘿嘿、、”的笑个不停。
方老聊了会，酒意上头，说着说着就回房睡觉。舒林也是酒足饭饱，喝的头昏眼花。转头看看宋佑，他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颠着太极步走到门口，正拿着筷子当钥匙开门。
舒林和方媛打完招呼，就准备和宋佑一起离开。刚走出一步，脚下一个趔趄，左脚拌右脚跪下给方媛拜了个早年。方媛看着舒林搞笑出丑的样子，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冷模样，笑着扶起舒林。
方媛扶着舒林，实在是拖不起舒林的体重，只好把手臂搭在自已肩膀上，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走去。走到半路，舒林身体突然一沉，整个人顺势拉着方媛一起倒在地上，来了个香艳满怀。方媛满脸怒意，挣扎起身，毫不犹豫就是一个巴掌，清脆无比。
舒林酒意上头，迷迷糊糊感觉好像被车撞到脸，嘴巴里不断呢喃：“你怎么开的车？、、开车？”
方媛实在是拖不动俩人，只好给马琳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马琳刚到方媛家，看见俩人像死猪一样，整整齐齐的躺在地下。一股无名火起，对着俩人的屁股都狠狠踹了两脚，才消了点气。
俩人合作，才一个一个搬上车，直到马琳开车走远，方媛才上了楼。方媛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不禁羞红了脸，是不是那一巴掌打的太重了？可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事，哼、打那一巴掌算是便宜他了。气鼓鼓的去洗漱睡觉。
太阳光从东窗进来，久照的阳光让舒林睁不开眼，舒林按摩舒缓了下。
自已是怎么回到家的，舒林是记不起来了，最后的记忆，好像是方老喝多了送他回房休息，然后和宋佑继续喝。
喝完酒怎么还浑身酸痛，舒林摸了摸自已微微发肿的右脸，奇怪！
舒林看了眼手表，迷迷糊糊洗漱过后，快速驱车赶往单位。
自从车停好后，舒林感觉附近女性的目光，似乎都在朝自已这边偷瞄。舒林不禁挺了挺胸，走路都比平时慢了几分，时不时撩下头发，生怕风吹乱了发型。
直到上楼看到廖武，廖武看到舒林的样子有些好笑，疑惑的问道：“舒书记，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自已拿镜子看一下吧。”
舒林就近找了面玻璃，即使靠着玻璃反光也能看清脸上的巴掌印。
舒林一阵头大，肯定是方媛那丫头打的，没事打自已干嘛？不想那么多了，赶紧脸上搓一搓，直到看不出来巴掌印，舒林才捂着脸往办公室走。
舒林赶到办公室，处理了一些紧急要务，随后招呼廖武，今天去宋佑那。
到了宋佑办公室，刚开门，看见宋佑也捂着脸，俩人互相都愣了下。
宋佑有些尴尬的笑着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昨天半夜掉下床摔的，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舒林面不改色的反问。
宋佑坐在椅子上，点燃了支香烟摇摇头，吐了口烟圈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上厕所时摔的。”
舒林哪里会信，就像宋佑刚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自然也不会相信。况且，依照马琳的泼辣性子，鬼知道宋佑昨天晚上，遭遇了什么非人对待。
两人相视一眼，都默契的没有开口再提。
宋佑抽完了烟，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开口询问：“我们直接去见牛仓，还是让他和他老婆分开问？”
舒林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摆摆手：“不要开警车，我们直接去见牛仓。”
宋佑站起身，拿起随身手包，走到舒林身边拍了拍舒林肩膀，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