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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无妨无妨。”赵辜知道王小莺怎么想的,不过是不好意思见他。
自已瞒了所有人,包括师尊和自凌,把皖茗摘了出来。
至于后果暂且不知,不过他还年轻,若是就此畏手畏脚,怕是日后要后悔。
“道长接下来要去哪里?”姚嫣然莞尔一笑,看着赵辜,后者略微思灼便定了下来:“还是要去一趟武林盟,皖夫人呢。”
“我想带着小莺去江南定居。”皖茗勾发,摸索着茶杯抿口茶水:“那气候不错,适合养身体,我欠小莺的太多了…多少替她补上些。”
赵辜笑着点头,伸手从怀中掏出落雁剑法放到桌上,并指一推,到了皖茗面前:“皖夫人到了江南,让小莺拜个师父,这本剑法,拿去叫她学,也好有一门傍身的功夫。”
“道长,这我怎能收呢……”皖茗深知江湖里这类秘籍的珍贵性,连忙摆手:“……嗯?道长?”
“赵道长走啦。”
姚嫣然笑着回她,皖茗顿时愣神,心里五味杂陈,摸着那本剑谱,指尖翻动,却突然掉出几页纸,她连忙捏着掉出来的东西,叫姚嫣然看看这是什么,莫不是她不小心弄坏了剑谱。
“呀,皖夫人,这是…你的卖身契”姚嫣然惊讶的看着皖茗,又翻动了下页,捂着嘴:“还有几张银票呢。”
赵辜出了门,自凌就走了过来,红着眼眶,他看着眼眸里多了几分疲惫的大师兄,一时无言。
赵辜见状,走到他面前,用力的拍了拍肩:“没告诉你计划,自凌,不生大师兄的气吧?”
“不…大师兄,我知道你是怕出事。”自凌用力的摇头,手里紧紧攥着赵辜给他的匕首:“大师兄…你怎么知道,那两个武林盟的人会出尔反尔?”
“我们现在去买马匹,然后你与我细说当时发生的事。”赵辜搭在他肩上,二人并步朝外边走。
正值人多的时候,大街上来往的人不少,从天上来挤出去废了些力气。
赵辜正跟自凌商量着去武林盟的事,突然听见后边传来一阵逆着人流的跑动声。
“赵…赵道长!”
他停下,看见娇小的人儿隔着几米的人流,跑的满脸红晕,见到赵辜看过来,王小莺眼里开始闪着泪花,她拼命招手,朝他喊。
“赵,赵道长——对不——”
王小莺话未说完,愣在原地,她看见赵辜一根手指搭在嘴前边,作嘘状,随后他就回头,淹没在人群里。
王小莺知道,这或许是他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们来到镇尾的马市,这里显然都是侠士来往,都多少佩着刀剑,脖上厚厚的叠着遮着半张脸的围巾。
“二位…呃,少侠,是来看马的?”
眼尖的商贩盯上了他们,目光游走在赵辜的佩剑与玉簪上边,只仅仅一个照面,他就知道这小道士非富即贵,搓着手,嘿嘿一笑:“我家的可都是汗血宝马,来进来看看不?”
赵辜看了眼他身后的几匹马,哪像他说的是汗血宝马,嗤笑一声摆手:“去去去,道爷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唉少侠,此言差矣,这些只是在外边糊弄人的,你不跟我来,我这可真有宝马。”谁知商贩手藏在袖底下,对他招了招。
赵辜眯着眼,也心生好奇,跟他进了后边的大院里头,果然停着几匹好马,但这仍入不了赵辜的眼。
他凑上前,盯着这些马的眼睛,眉头皱的紧,又叹气摇摇头:“还不够好,没有其他的了?”
“有…倒是有一匹。”贩子哪料到这些马赵辜也不喜欢,犹豫半天,一咬牙:“有匹宝马,是从王员外府里头牵出来的,通体雪白,也正值年轻…”
“哦?”赵辜来了兴致,他不喜欢白马,但可以买下给自凌啊:“牵出来叫道爷我瞧瞧。”
贩子赔笑答应,进了里院牵马,没过多久就拉出来皮银鬃白马,腰背滚圆,四肢粗壮,落蹄的声儿响,瞪着大眼,赵辜一瞧果然是匹好马。
“此马名为无常,之前是别人送给王员外的生辰礼,性子也温顺。”贩子笑呵呵,他一看赵辜的表情,就知这事能成。
“自凌瞧瞧,可还喜欢?”赵辜龇着牙笑,伸手把自凌往前推推,他被推了个踉跄,正正的和马对上了眼。
赵辜趁这个机会,拉着贩子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