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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于黑暗深处,如静伏的深渊巨兽,透过迷雾重重隐约可以窥见那高大巍峨的身躯是如何的恢弘盛大,被风月侵蚀的斑驳留在了上面,却并未留下破败,反而威严更胜。秘境中枢位于万丈深渊之底,这大概是出乎夜灵预料之中的结果。
断裂的城墙下,一行人显得如渺小的蝼蚁站在庞然大物面前,高高的城墙之顶上,一抹婀娜身姿静静地矗立在那,不知过去了多久未曾变过远眺的思念。
直到今日意外来客到临,早已凝固的视线方才微微转动,落在了下方——
轻微一动,浩然重力从上方倾泻而下,不由分说的阻断了一行人继续前进的脚步,更让这条路变得寸步难移。
“是她……”天海棠花微敛下了眼帘,神色并无意外。
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被强制留在这个地方这么多年,要说不疑心那是不可能的,仅仅是凭借着心中的尊崇与敬畏默认了这种变相了囚禁。
不许他们与外界之人接触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以圣神为由,让他们固守此地的理由又是什么,若是圣神已经遇难,那么这里的固守便成了偏执,毫无意义的偏执!
“小心,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宴灵眉头皱起,这股威压不是阻拦,而是警告。
倘若再靠近一步,便会遭到她的无情截杀!
不念旧情,一步之差,旧情断绝。
“你们可以止步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夜灵从后方走出,平静的说道,同时朝着前方脚下坚定不移继续走去。
宴灵张口欲要拦下他,然而身前忽然多出了一只手,顿时愕然看去,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尊重她选择的意思,她不是鲁莽之人,我希望你们可以信她一次。”
别说宴灵了,就连一旁的何贺齐都忍不住的一脸震惊的望着他,要不是还有外人在,他甚至要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烧傻了。
楚浩然神色不变,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夜灵,掩下了眼底的复杂之色“就这一次,她希望你们不必因为这些动摇情感,否则你们以为她为什么要让你们留步。”
夜灵的年纪和他差不了多少,然而每次和她在一起,楚浩然总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她总能考虑到很多,一路走来要是没有她,怕是自己和何贺齐也无法到达这里,更别提考核中有些考题简直就是变态才会想到,蛮力,只会让考核陷入无解。
“随你们。”宴灵默然,随后收回了要迈出去的那一步,算是妥协了。
夜灵时不时用心良苦他不知道。
不论真假,这份心他就自作多情的领了吧。
楚浩然郑重地颔“多谢!”
何贺齐哑然了。
视线古怪地在楚浩然的身上转溜了一圈后,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闭上了嘴看向别处。
作为从小到大的兄弟。
他哪还看不出来,其他都是借口,怕是只有那个……是真心。
之所以不说,也是难为楚浩然了,能认清自己和对方的差距而不是一头热的吓到人姑娘,实在不容易。
……
楚天齐心底一惊,连忙身影一晃。
可当下一秒他亲眼看见屋内的画面时,整个人再度石化在了原地,大脑宣布罢工。
却见箫无心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支着下巴唇角微勾,目光中透着三分冷意似笑非笑地望着双双跪在地上浑身赤果的两人。
“你是谁……”男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跟着一身的肥肉都被抖成了波浪。
女人缩着脖子,恨不得把头低入土里,紧咬着牙关手臂已经呈现诡异的姿势显然被人强行卸了,脸上潮红未退,苍白就紧随而至,浑身上下足以称之为狼狈不堪。
谁也相信不到一向温吞慢悠悠的箫无心,出手就是雷霆万钧!
短短十几秒不到的时间里,就已经干脆利索的把该做的一步达成,中间省去了说废话的环节直接以武力镇压,这么干脆反而让楚天齐有些愕然。
在他眼中的箫无心向来是能逼逼绝不动手的类型,这就和她能躺着就绝不站着是一个道理,所以让突然变得……这么的…说风就是雨?好吧,姑且就这么以为,总之就是不适应。
“我是谁,是啊,我也想问我是谁,你怎么把我的问题给问了呢。”箫无心似笑非笑森冷地声音响彻在房间里,让在场的众人身躯齐齐一震。
男人更加控制不住一身的肥肉了,就以楚天齐的视觉看去,再这么抖下去过几天准能瘦下几近。
“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那我该说什么呢?真烦恼,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如果我说现在我很愤怒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慵懒的身影在隐晦的灯火下更显迷离缥缈,唯有一双冰冷的眼眸深入人心底深处,挥之不去。
男人强行按下内心的恐惧,鼓起勇气厉声道“奉劝你最好赶紧离开,你可知道我是谁?得罪了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哦。”箫无心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在男人越自信时,唇角微勾笑道“嗯,我觉得你说的对,所以我得罪了你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那我就更加不能离开,更加不能放过你才是。”
众人“……”
简直没法聊了。
这压根就是土匪逻辑!总之不管怎么说,最后都会被扯到最不利最坏的局面上,而这,正是她要的!
楚天齐无语的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别指望箫无心在不正常的时候说正常的话,这女人就没几次是能正儿八经的和别人说话,尤其还是被她认定为敌人的家伙那就更别指望她能当个正常人了。
“说吧,你究竟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一定给你!”大概是意识到箫无心不好说话,他也不敢一直盯着箫无心的脸看,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熟悉,然而现在的情形却让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根本无暇去考虑那么多。
但凡他现在脑子清醒点,也会现这张脸为什么会熟悉,更加不会说出之前那句不怕死的话。
箫府需要惧怕他?
别开玩笑了,真正的天王老子都未必能拿箫府怎么样,更何况萧御焱已经回来了,箫无心真正的靠山回来了!想要动箫无心,那就是要动萧御焱的命!逼那个单方面横扫敌军的战神以命相搏!
他也不过是上面有几个人,说话才硬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