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灶生和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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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丸和晴雯围绕着火锅坐了下来。

独孤青云还没有从刚才遭遇雷劈般的场景中回味过来，他半张的嘴巴，看了一眼坐在左边的大力丸，又看了一眼坐在右边的晴雯。他的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力丸脸上绷着坏笑，说：“大哥，这不能怪你。第一次见到我们家晴雯小姐的男客户，一般都是你现在的心情。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兄弟我完全可以理解。”

独孤青云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嘴里磕磕巴巴的岔开话题，说：“那啥,那啥。来来，吃鸡，吃肉。”

“服务员有酒吗？”

独孤青云探着脖子、伸着脑袋喊门外的服务员。他是真的快要被眼前这哥俩给坑哭了，自己差一点被那个叫松下裤带子的橡皮人给害死，这又来了一个长得像肚包鸡一样的男版晴雯。

晴雯嗲声嗲气的说：“靓仔，你喝酒都喝住医院了，咱们今晚就不喝酒了。乖，听话。”

独孤青云也就是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否则他能把早餐和中餐一起都呕吐到火锅里面。

独孤青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兄弟，你是天生就这么一副嗓子，还是故意装出来迷惑人的？”

“人家是天生的啦，老天爷偏爱我，给了我一副天生的好嗓子。”

“好了，好了。能坐在一起吃饭，就说明咱们兄弟有缘。大哥刚从医院里面出来，牛皮鼓你就别再逗大哥了。”坐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大力丸，现独孤青云的脸色尴尬郁闷的都被气白了，赶忙插话说道。

大力丸介绍说：“我们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陈灶生，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艺名叫晴雯，外号叫牛皮鼓，大名陈路生。”

独孤青云好奇的问：“哦，听名字，你们两个好像是亲生兄弟关系，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

“我们俩是一个村的，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姓陈。我妈生我的时候把我生在灶台边了，晴雯家里条件比较好，他妈临产的时候坐着村里的面包车去县城医院，结果把他生在半路上了。”

“啊！你生在灶台边了，所以叫陈灶生。他生在半路上了，所以叫陈路生。”独孤青云再一次被眼前的二人给惊呆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活了45年，这么奇葩的兄弟俩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也算是开了眼界。

大力丸继续介绍，说：“牛皮鼓的声音，还真是有天赋。我记得小时候他就是这副嗓音，长大后村里的男孩子都变了声音，只有他依旧说话柔声细气，像个女孩子一样。”

“这样啊，那牛皮鼓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他小的时候就矮矮胖胖的，就像村子里面过年、过节时敲打的牛皮鼓，所以就得了这么个外号。”

大力丸一番介绍下来，独孤青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刚进门时的尴尬，也随着独孤青云的笑声烟消云散。

“既然你都有了这么多的艺名和外号，再多一个外号也无所谓。跟你说实话，你一进门我就现你长得特像肚包鸡，咱们今天这顿饭算是来对地方了。”

晴雯小姐听完独孤青云的话，也终于放下了“矜持”，放声大笑了起来。他笑的声音尖声细气，有点像宫廷里的太监，又有点像泰国的人妖。

男人之间的聚会，尤其是初次相识，酒还是要喝一点的。在独孤青云的一再坚持下，三人要了一瓶43度的百年糊涂。

有酒有菜有晴雯，有鸡有肉有灶生。

酒量本身就不大的独孤青云，二两酒下肚已经有些飘飘然。

独孤青云用力咽了一口酒，说：“你们兄弟俩算是赶上好时候了，中国有3ooo多万光棍，每一个光棍被你们骗1ooo块钱，你们得挣多少钱呀？太坏了，你俩实在是太坏了。”

晴雯二两酒喝下来脸色也已经红。

晴雯说：“我们俩刚到广州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一没关系，二没学历。我俩也是在工厂里面打螺丝。”

独孤青云问：“你们现在的贸易可比在工厂打螺丝赚钱太多了，是什么高人给你们指点的这条财路？”

“什么财路呀，我们这也是逼上梁山。”

晴雯苦笑了一下，从桌子下面抽出自己的左臂。

独孤青云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从他们进门在饭桌前坐下后，晴雯的左臂便一直放在桌子下面，夹菜喝酒一直都是用的右手。

晴雯把左手放在桌子上，独孤青云忍不住又愣了一下。晴雯的左手掌上，只有一根大拇指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