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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没人回答,我也没指望他回答。吃过早饭,捎带着给某人连威胁带哄骗的喂完饭,我指使一大群人开始忙活。不多时,一切就绪。
一声轻咳,众人消失于无形。
两张大桌拼成的手术台,那人躺在桌上,定定的看着我,手脚都被支架牢牢的捆住。
“我说过要帮你接回去,就一定会接回去,很痛,忍着点。”说完,我在酒池里洗过双手,拿起消过毒的金针,眯着眼睛将天蚕丝穿上。
天蚕丝,柔韧结实,不易腐烂,是接筋脉不可或缺的。
我翻开皮肉,将筋脉挑出,也就是韧带,仔细地将断了的韧带分类,对齐,缝合,然后用羊肠线缝合肌肉,最后用普通的线将皮肤缝合。接着,又依次将其余三肢的筋脉接上。说时简单,其实很耗神。敷上金创药,已是正午时候。
长舒一口气,望向那双眸子,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那眼睛里写满了东西,不过,我已经没有精神去探讨了,“十天后拆线,一月后即可下床。三月内不得动武。”
“我已将你的手筋脚筋接上,这几个月你要听从我的安排,以后你就是月影。”
打个哈欠,回屋睡觉。
睡梦中,仿佛又回到那个血雨腥风的时候,我哆嗦着手用小刀割开皮肉,挖出弹头,一层层的缝合伤口,上药,包扎,父亲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扶住我的肩膀,“灵儿,有你在,爸爸就不怕受伤了。”
父亲慈爱苍白的笑容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一年,我十二岁。
睡了大概一个时辰,我坐在床边,挠头,饿醒了。望向睡榻上的人,睡得很沉。起身去吃饭。
当睡梦中的人醒来的时候,我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我微微一笑,月影立刻战栗一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见过我笑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哆嗦,不过后来我知道了,在我站在镜子面前笑的时候,我也浑身打了好几个冷战。
我举着一本医术,右手握着一枚银针,正在月影胸膛上瞄来瞄去。瞬时间,那人脸色铁青。
“你中了消魂散,失去内力,我可不想我救活的人还是废人,那什么,我刚学的针灸,穴位还认不全,扎错了你吱一声啊。”那人脸色风云突变般,黑了……
“玉堂穴,好像是在胸骨中间,第三根肋骨处。”
放下医书,开始在月影身上乱摸,摸到锁骨,向下一根一根的数肋骨,找到貌似玉堂穴的地方,我抄起医书,确认无误后,狠狠扎下,“唔……”一声闷哼,
“哦,可能力道有些大了,我只看过医书,不曾救过人,你多担待啊。”
我继续瞄医书,下一个穴道是天池穴,位于乳中和食窦的中间。
继续伸手在月影的身上摸来摸去,摸到他胸前右边的突起,然后向右两指,比划了半天,还是拿不准,只能对照医书一遍一遍的确认。我一直沉迷与穴道纠缠不清,去没发现床上的人身体紧绷,面色潮红,乳珠挺立。
后来,我最终还是发现月影的异常,急促的喘息声和上下起伏的胸膛还是让我失去耐心。
再后来,我把他扔给府里的大夫。
再再后来,听属下回报,毒以解,就没再理他。
一个月后
早上,我一贯的伸着懒腰走出房门,一个多月过去了,祁喧仍然没有一点消息,不禁心急起来,白道找不到,要就不试试黑道。
挠着头走到院子中央,眼角处瞥见有一个人影立在墙角处,我转向那个人,用眼神示意他过来。那人立刻走向前来,垂首而立。
“你是谁,”我漫不经心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