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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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小团子之后的许言，像是变了一个人。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整个人仿佛每天都沐浴在了阳光之下。

是许言拯救了许妍，也可以说是许妍把许言从黑暗拉回了光明。他们互相成就，彼此之间相依为命。

许言的工作任务很重，在其工作期间请了个保姆来照顾小团子，他在下班后接手照顾，无缝对接。

看得出，这位年轻的医师想尽力做好父亲的角色。

他从手臂僵硬地抱着小团子，到熟练地哄她入睡；他从皱着眉头换尿不湿，到面不改色地洗尿布；从开始对团子生病惊慌失措，到后面冷静快速地做出治疗措施……

在许言和朋友的聚会中，抱个孩子的他无疑是人群中的一个亮点。朋友们从开始的惊讶，也变成了淡定面对，甚至还帮着许言照看。

朋友并不理解他的选择，担任不同的角色应该是需要在特定的年龄阶段的，但他们还是支持许言，并尽力提供帮助。

……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之间，许妍已经三岁，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

这可把许言给忙坏了，不断对比，向其他家长请教，寻找最合适的幼儿园。

最后还是定于家附近的一家双语幼儿园。

许妍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时常挂着微笑，双眼弯弯像个小月牙，两个小梨涡随着嘴角的咧开而显现。一双清澈犹如琉璃般的双眸，时不时透出狡黠的光芒，文静之中又让人感到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上幼儿园的第一天，许妍没有哭闹，而是在车上一路兴奋地与许言说着话。

虽说许妍是才三岁的小孩子，但语言方面特别具有天赋，吐字清晰，表达清楚，脆嫩脆嫩的声音，萌人一脸。

车窗打开着，风狂灌进车内，吹翻头发，吹鼓衣服，最后悄然消散，再迎来新的轮回。

坐在后排儿童座上的许妍，此刻是无比快乐，爸爸说会有很多小朋友陪她玩，会有很多玩具，很多小绘本，以及可爱温柔的老师，内心是满满的期待。

（我一直保持着沉默，规则限制我大多时候只能当一个旁观者，不得插足别人的生活。虽然没有参与，但观察对我而言也是件很快乐的事。）

许妍甜甜的笑容马上就征服了老师的心，她的身旁也围绕了一群眼睛还红红的小鼻涕虫，小孩们很快嘻嘻哈哈地玩成了一团。

许言和其他偷偷观察着孩子们的父母才放心地去工作。

当然，有些天生喜静的孩子就另当别论了。

……

每天，放学后的许小团子都会保持着兴奋的状态，但今天走路都一直低着头，保持着沉默，。

许言心细，很快发现了许妍的不对劲，一把抱起了许妍，捏了捏许妍的小脸，笑道“妍妍是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可以给爸爸说说吗？”

许妍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嘴巴嘟着高高翘起，闷闷不乐道“爸爸，妈妈是什么呀？为什么小朋友都有妈妈，我没有呢？”

说罢，一双大眼睛满含期待地望向许言。

许言抱着许妍大步迈向自己家的车，沉思了一阵。

打开车门，许言将许妍放在了儿童座椅上，系上安全带，坐在一旁，缓缓道：“我的妍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宝，所以妍妍的妈妈是世界上最特别的妈妈。当妍妍伤心的时候，妈妈就是一阵风，抚摸着妍妍的小脸蛋，安慰着妍妍；当妍妍开心的时候，妈妈就是一缕阳光，照在妍妍身上，让妍妍感到更加温暖，所以妍妍会这么健健康康的，是不是呀？”

许言捏了捏许妍的小鼻子，又道“当妍妍无聊的时候，妈妈就是妍妍的小熊步步，陪着妍妍一起玩……妈妈无处不在呀，妍妍感到快乐的时候，妈妈都在妍妍身边的。”

“爸爸没在妍妍身边的时候，妍妍还可以找叔叔阿姨去玩呀，他们就像爸爸妈妈一样的。”

随着许言清爽的嗓音刚落，妍妍一把抱住了爸爸，闷闷嘟囔“知道了，臭粑粑。”

许言揉了揉许妍的呆毛，嘴角向上扬起，双眸像揉进了星河般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