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废后之谜"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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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薯的种植不容迟缓，必须及时进行。然而，种植苗木的工作相对简单，因此李茗只安排了少数人留下来负责晾晒和筛选棉花种子，而其他人则被派遣去种植紫薯苗木。
在连续几天的紧张工作中，他们与时间展开了激烈的赛跑。最终，在前天下午，他们成功地将所有紫薯苗木植入苗圃之中，大家都感到非常疲惫，但同时也充满了成就感。
李茗漫步至田地尽头，目睹了这样一幕：劳作的众人中，鲜少有人有力气紧握铲子，他们挥动铲子的动作仿佛在梦游一般。
秋汐见状，急切地解释道：“夫人——”
“我知道，”李茗回应，她的身影站在下坡处，虽然出身并非贵族，但她对于平民的境遇却有着自已的看法，“我记得皇帝曾说过，狗舍里的狗应由我来料理？”
月终之时，竹园的监管者前往向朱棣述职，报告说那些狗已经可以自由地在栅栏之外活动了。朱棣立刻追问道李茗这些狗是否还有继续成长的潜力。李茗肯定地告诉他，它们还有成长的空间。朱棣随后下令给监管者，要他继续照顾这些狗。
秋汐在此时提议道：“我们应该为皇上留下两只，以备不时之需。其它的狗则可以由夫人您来处理。”
共饲养了九只狗，其中两只被留给了朱棣，剩下的七只均为公狗，它们的最终命运注定是成为盘中餐。
李茗下令道：“宰杀其中两只。一只送往狗舍的厨房，另一只则带到这里的主厨房。如果中午来不及处理，那就将其加入早餐之中。秋汐，去市场购买一些新鲜的秋竹笋。”
“夫人，下面的庄园里有一些，”秋汐回应道。
李茗轻轻摇了摇头，“挖采的速度太慢，而且也不会有人愿意陪你一起去挖。去市场上买一些可以炖煮的干菜，确保每个人都能够多吃一碗。让史子分发一些银子给需要的人。”
朱棣同意给予李茗一千两银子，但她只取用了四百两，将剩余的四百两给了李家人，另外又添了二百两。这两百两中，一百两兑换成了铜币，作为竹园员工的奖励。剩下的两百两则随着李茗一同来到了竹园，用作她的月度开支。
朱棣听闻此事后，便从私人库房中额外取出四百两银子赠予李茗，而李茗不假思索地予以接受。
手头宽裕之后，李茗变得慷慨起来，又拿出一笔银子，交给了史子负责管理。“秋汐，明日你去市场上挑选九只小狗。我们需要照料棉花的苗木，待事宜妥善后，再考虑宰杀两只成年狗。”
曾几何时，秋汐可能会觉得主人过于吝啬，因为在大家劳累至极之时，她甚至不愿为她们宰杀几头牛以慰劳众人。而在吃过丰贵简单调味后的狗肉饭后，那时的狗食并不精致，仅仅因为滋味尚佳而受到欢迎。
众人皆忙碌，秋汐手握银两，便与几位厨师一同前往市场。然而，无论他们走进哪座府邸或店铺，都可见到人们正忙碌不堪，无暇他顾。他们都在热议宫廷中的最新动态——后宫有妃子怀孕了。
秋汐将物品送至主厨房后，回来向李茗汇报，忍不住问道：“夫人，我们是否应该回去看看？”
李茗斜眼看着她，回答道：“回去看什么？怡兰宫？我吃得已经足够多，需要消化一下。而且，我还没吃午饭呢。”
就在此时，史子带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说道：“夫人，夫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夫人，这是您指示准备的牛肉汤和剩面包。”
自李茗抵达此处已接近一个月，她对被仆人照顾的生活仍感不适应，“你们都去用饭吧。秋汐，如果你有空闲，就去看看紫薯田，不必那么频繁。我不回宫，紫薯苗会自行生长，皇帝自然会过来的。”
“情况并不相同，”秋汐回应道。
李茗好奇地询问：“有何不同？只要皇帝记得我，那就足够了。”
秋汐反问：“这个月固然有紫薯苗和棉花苗，但之后呢？夫人，我明白您不同于凡人，不甚关心尘世纷扰，然而在我看来，如果您期望与皇帝长久相处，或许需要一个孩子。待几个月后，少爷长大成人，您可以向皇帝请求随同少爷前往封地。在那封地，您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李茗的兴趣随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严肃，“皇帝尚在时，我能否随他一同前往封地？”
“虽然没有先例可循，但朝廷并未有明文规定禁止此类行为。后世皇帝的妃嫔得以出宫改嫁，您只是前往封地；若皇帝点头，我相信三公和八大诸侯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秋汐为她解释道。
李茗不太确信，“皇帝不会担心我嫁与他人，或者骗他，让他以为我在养育儿子吗？”
“若皇帝对夫人无情，他又怎会担忧。夫人难道忘记了？太后曾找到一位出生较晚的女儿，那是皇帝的安排。”秋汐继续解释道，“而且，真正该担心的是少爷，如果没有兄弟姐妹，将来无人会争夺母亲的私产。”
明朝以宽容开放著称，平原殷侯多次嫁娶，管道侯则养育了一个比她年轻几岁的儿子；朱棣并未加以阻止，反而给予了支持。若是他真的对她无意，或许会放她自由。
李茗思及此，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但是，若是她生下的是女儿，那么她就需要更多孩子才能有机会离开皇宫，直到生下一个庄子。相较之下，隐藏身份，匿名出逃似乎成了一个更可行的选择。
李茗内心充满了矛盾，她轻声说道：“我会认真考虑这件事。你可以去用饭了。”
秋汐明白，承诺考虑已经是一种突破，她接受了这个进展。
史子在屏风外等待，声音低沉地问：“皇帝真的会允许夫人有了少爷之后离开皇宫吗？”
“怎么可能？”秋汐心不在焉地回应。
史子难以置信，质疑道：“你竟然敢——”
“嘘，”秋汐压低声音，“我这么做是为了夫人。夫人不太了解宫廷的规则。只要有了庄子，她就能确保晚年生活无忧，即便是在宫中。如果没有孩子，她要么孤独终老，要么被迫另嫁他人。九岁或十岁的女孩或许还有嫁出去的可能，但十三岁或十四岁的女子又怎能找到夫君？”
明朝以宽容开放著称，平原殷侯多次结婚，管道侯养育了一个比她小几岁的儿子；朱棣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支持了。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她，他可能会让她走。
考虑到这一点，李茗感到一种思想的波动。然而，如果皇帝真的不在乎她，他可能会让她离开。
李茗的眉头紧锁着，她说道：“皇帝的态度至关重要。如果皇帝支持我，我将更有信心。”
史子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了。我会去探究一下皇帝的意向。”
李茗感激地看着史子，“谢谢你，史子。”
史子微笑着回答：“不用谢，夫人。这是我应尽的职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