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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云的气质应该属于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是那着压迫感和距离感所带来的边界感会很明显。
就是你知他所有的客气和礼貌都援自于必要的修养，并非你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对你客气。
这样的气质，几乎在所有的大佬身上都能看到一些。
所以，向云此时的幽默和之前对任和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玩笑语气，其实都是一样的，带着一点讽刺。
这讽刺不是针对方三长。
方三长还不配入向云的眼。
向云是针对他的侄女。
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是叔侄，就跟有仇似的。
方三长看了看向颜雅，后者也生气地把头别过一边，不想搭理她的这位校长二叔。
方三长把手机拿出来，给向云看点东西。
向颜雅伸手去抢方三长的手机，生怕方三长要给向云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脸都胀红了。
可是她看到的是方三长手机里病历的照片，向颜雅这两天几乎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她有些沉默地把手机递给向云。
向云接过去看了一眼，“这是……”
方三长说，“我的病历，肺癌晚期……”
“我已经放弃治疗啦。”
“向老师给我保了密，还发动全班给我捐了治疗费。”
“其中我们班的彭潇湘也捐了。”
“所以在得知她出事的时候，我就想着替她做点事。”
“这是我出现在404的原因。”
“校长如果不相信404有鬼，那么五年前为什么要把6栋给全封了？”
方三长的问题把向云问得表情复杂。
向颜雅也哭笑不得。
方三长不解，“怎么了？”
向颜雅说，“他去年才上任复南大学的校长。”
“五年前的事又不是他操办的。”
方三长好像明白了，“也就是说，正因为校长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所以今年重新开放了女寝6栋四楼？”
向云没有说话，不过眼底还是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向云是不会承认自已的错误的，“发生意外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
“今天出点事，封一栋。”
“明天出点事，也封一栋。”
“那以后学生住哪里？”
“越是用这种掩盖的方式处理问题，越惹人议论和怀疑。”
方三长同意向云的说法，“校长高瞻远瞩！”
“所以，有的时候用些特殊手段处理一些特殊问题，也是为了保证学校有一个稳定和谐的学习环境。”
“相信寝室有鬼，也是为了证明寝室没鬼！”
向云的眉头一皱，“你要不要听听自在说什么？”
方三长说，“相信只是小范围的，把风险控制在小范围当中，是为了大范围的稳定，不至于造成恐慌。”
方三长这么说，向云就明白了。
方三长再说，“404五年前怀孕女学姐吊死在寝室里。”
“网暴她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伤害她的男生没有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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