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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凉冰，向卫泉要了很多次，卫泉自然是财大气粗、身体倍棒，不差这一点能量，狠狠的满足了凉冰贪婪的要求。
凉冰走在前面，看着街上热闹的景象，脑子里面想着的，却是前几天看到的东西。
卫泉的技术很有意思，给了凉冰新的思路。
正当凉冰思考着，怎么深入的研究这种现象，将这种技术集成在，自已的第四代神体里面的时候。
手中忽然一冰，好像被塞进去了什么东西。
凉冰好奇的低头一看，手中捏着的正是，一个冒着冷气的香草冰激凌。
微微一怔以后，凉冰就反应过来，这是卫泉塞在她手里面的，尽管这种事情，在这两天里面，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但凉冰还是有点适应不了。
一个时空方面的行家，连卫泉把东西放在手里，都发觉不了，哪怕是被卫泉手把手传授过，也同样是丝毫征兆都发现不了。
凉冰咬了手中的香草冰激凌一小口，微微的挫败感和空腔中甜蜜的香气，一起化进了凉冰的心中。
低头刹那的风华，很是吸引人，让街上不少的男人，都看直了眼。
可惜的是，因为纸片人本体的影响，卫泉看到这诱人的一幕，心中激荡起的情绪很是淡薄。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可以抽象成一个比较具体的问题。
古代一个去干净了的太监，到底还会不会对女人有向往？
即便是向往，到底是因为自身的因素，还是社会的因素？
倒也没人侮辱的意思，只是说人在实际的条件之下，无论是道德和情感诉求，都会因地制宜的发生改变。
就像是三体中，因章北海而幸存的那几只舰队，在无补给的太空之中，互相杀戮，使用同伴的遗体，争夺宝贵的资源的行为。
投票杀人太过残酷，违背人性，此时用野蛮原始的方式，抉择出来最适宜的胜者，保有最大的生存机会。
朴素的来说，这是为了生存，为了人类文明的生存，火种的保留，这毫无疑问是符合人类的道德的。
这些行为在太空中无人指责，但当舰队人员回归本该灭亡的地球时。
身上肩负传递，人类文明火种的使命幻灭，从匮乏的太空回到了富裕的地球，原本的英雄就又变成了罪孽缠身的罪犯。
就这样，地球再也不是这群，太空人类的家园。
道德不是一成不变的教条，它总随着物质情况的变化，现实情况的改变而改变，人的需求也大抵是这样的规律。
长久的宇宙中孤独的漂泊，二维化的躯体，失去一切肉体的反应，不再知道痛、冷、暖，只有基础的感官，但只能感知到无垠宇宙的漆黑和虚无。
就这样，漆黑和虚无侵入了，卫泉身体的每一处直达肌理，将这里变成它们的领地。
你说这样的人，他会变成什么样，他还能做到共情和他截然不同，依旧知道痛、冷、暖的人吗？
凉冰瞟了一眼，站在原地沉思的卫泉，也是动了要复活阿托的念头。
这几天虽说有卫泉陪着，转的地方也不少，有像是香草冰激凌这种好吃的，但凉冰总是不能静下心来享受。
尤其是知道了，卡尔有能杀死凯莎的计划。
莫甘娜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热的煎烤着一样，一种无与伦比的烧灼感，在不断的催促着莫甘娜。
催促她向前，向前！
直到凯莎被火光湮灭，构成她身体的所有神圣原子，被散布到宇宙各处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