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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评中篇《阴谋之网》</b>

夏桂来到了村里,以他的英俊伟岸深深地打动了阿金,阿金向其求爱而不得,因为夏桂心里装的是阿秀。俗话说,爱之切恨之深,阿金心生怨恨决心报复,发誓要将其赶出三叔的家门,所以呢,他们之间爆发了一场战斗,结果夏桂受了重伤。阿秀是怎样的一种人呢?也是夏桂心爱的那种人吧,爱到几乎想要咬下她身上的一块肉。事情果然发生了,阿秀被送到了医生那里,谁知道她的心竟被恩医生给勾住了,阿金极为嫉妒嗔骂其为骚货,她认为实施报复的时候到了。阿桂当然是对自己的情敌恨之入骨,也自知要战胜情敌难度很大。阿金完美地实施了一石二鸟的谋杀计划:让医生残忍地谋杀了阿秀,狠狠地报复了夏桂,让他失去了心爱的人;迫使魅力无穷的恩医生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更让夏桂看到了复仇的无望,因为夏桂的所面对的是两个强大敌人的联手。夏桂只好怨怨地离开村子了。

阿秀:小时候阿秀就被三叔认为和其它孩子不一样,三叔蹲在那里倒腾火的时候,阿秀就去踢三叔的屁股催促他快讲新的故事。到这里,让人不禁一笑:阿秀呀阿秀,你的野心可真不小呀!三叔就跟她讲关于蛇的恐怖故事,讲完之后阿秀又嚷着:我还要听,我还要。到这里更是令人一惊:小小的阿秀不但野心不小胆子也够大的。这就是阿秀特有的既阳光又黑暗的幽默。阿秀长大后,夏桂竟突然地被三叔带回到村里,谁又能预料到后来会发生一场场血雨腥风的谋杀。阿秀在夏桂的影响下或者说是指引下,知道了还有比蛇更为恐怖的事,她也马上迫不及待地想去以身试法了。没错,耳朵是她让桂哥咬下的,她一出门也一点也不哭哭啼啼了。夏桂说得没错,她是自愿的,他只是随便向她提供了个简单的契机。那阿秀要去干什么?她要去和医生面对面,她要去打个赌,她要去以身试法,她要去体验每一秒和医生直接接触的过程。夏桂呢,他也就是想看看这个赌谁会赢,他与阿秀联手对付对手。阿秀在经历谋杀的时候,夏桂和阿金也在搏杀,并受了她锐器的重伤。医生是村里的权威,总是蛮横冷酷地从村人身上割去一块肉或什么瘤子之类,手术的刀钳更是岭村人闻风丧胆。那是场无声无息又极为惨烈的谋杀,而阿秀在那里所体验到的意境是:四壁烛光,到处夜莺的鸣叫,惊呼之为天意。最后还是以她自己的一句话道出了其本性:是人怕医生,还是医生怕人?阿秀是个以医生为情人的人,恋爱时会是怎样的激情呢?

三叔:他现在老了,只能靠讲自己的故事来重温已经逝去的激情,讲得重复了后,就随便杜撰个人名扣到角色身上。就在这时,夏桂竟被三叔领回了村里。他那长长的脚中指总使三叔回忆起过去什么,却又想不明白。三叔年轻时参加过战斗,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失去了右肾,那只鸟凄厉的在林子里的鸣叫:痛呀痛呀!不正是三叔的右肾发出来的吗?既然如此的惨烈,那就绝不是场普通的战斗,会是和谁的战斗呢?该是和脚中指长长的人战斗吧!可奇怪的是,三叔在迷途中偏偏是一个脚中指长长的人为其引路,为什么呢?该是留他半条命一个肾,欠的帐以后再清算。三叔在枪毙战俘之后也后悔起自己唯一的一次手软,这可是干掉脚中指长长的人的绝好机会,却遗下后患,没能斩草除根。三叔口中虽念到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那个带路的,但当发现夏桂长长的脚中指后便隐隐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还是有人找上门了!当三叔看到夏桂正好放下他的二齿锄,三叔猛然想起阿秀所说的话:“还有一种咬法就是一下子要下整个脑袋……”三叔脑海里马上涌现出自己被老虎咬掉脑袋后脖子喷血的画面,这时三叔心里激起了杀机:下手一定要恨要快决不手软。可这时夏桂竟哭着喊他爸爸,并告诉他自己所受阿金锐器之重创。这就让人很是怀疑这个阿明称之为杀人犯的夏桂的身份,他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他受到了重大的谋害?

再后来三叔听到了夏桂极为矛盾的自言自语,阿明及时向他汇报重要情报:看见夏桂和医生抱在一起,要他小心。小猪为何跃栏而出,当然是看到了老虎转世,预感到了急迫的气氛。三叔此时想到了原来恩医生的脚中指也是长长的。他也隐隐感到,一场谋杀将在自己身上发生。

三叔放任地睡在后山,又一场真正的谋杀要开始了,年轻时欠下的帐这时就要清算了。那只小鸟凄厉的尖叫声又响起了,他又回到的当年的战斗,和上次战斗极为相似:蛇紧紧地勒住他,让他的呼吸仅够于喘一丝气。一切都已经明了:夏桂不正是那条死死勒住三叔的蛇吗?夏桂来到三叔身边的目的也明了了:夏桂是要让三叔体验真真切切的死,也让他体验到这才是真真切切的生,否则便是麻木的生,无意识的生。夏桂的到来给三叔体内注入了活力,使命完成了就该离开了。

夏桂:他被三叔突然地带回了村里,割水稻时有股村人所不能理解的激情。可正是这个充满激情的人却被阿金和医生死死地盯上了。怪不怪:一个充满激情的杀人犯,心中满怀着杀机却受到了某种死死不放的威胁?或许应反过来:正是因为受到了死死的威胁心中才会充满激情的杀机。阿秀在经历谋杀时,夏桂刚好正与阿金搏斗着,并最终受到了重创。

再听听那段对话:

“重要的是干掉那个医生!”

“那恐怕不容易吧。”

“屁!没有办不到的事!”

看来杀人犯的心中是多么地急切,又清醒地知道要完成这样的谋杀时多么困难。夏桂到了村里至少牵涉到四件事:一,促使阿秀的被谋杀;二,跟阿金和医生的搏杀;三,谋杀三叔;四,那个被蛇勒住的也是夏桂自己,那条蛇当然是阿金,他也经历了一场真正的谋杀。

阿金:她是所有阴谋的策划者,心狠手辣的阴谋家。他深爱着夏桂,如痴如醉地心欣赏着他的演绎。但他的爱之能这样表达:做为夏桂的坚定的否定者而存在。她也知道,只有这样夏桂才会爆发出更大的激情。最后她化作一条蛇死死地勒住夏桂,她的目的达到了。阿金小时候被父亲领着去医生那里挖掉了左眼,是左眼,令人不禁想到,它比阿秀走得更前更先。她就是那种阿秀所说的医生怕人的人,医生在她面前缩头缩脑,甚至医生就是她的一颗棋子。不过她也清楚自己离不开医生,她也想体验阿秀所体验过的意境,所以她骂阿秀为骚货是真骂,在掩埋阿秀时所作的表演也是真的。她是以脚中指长长的人为自己的情人的。

阿明:她在村子里是个仅次于阿金的人,他没有参与阴谋,但他却是所有阴谋知情者,观察者,见证者。夏桂在河边撒尿时阿明就认出他是个再熟悉不过的杀人犯。他时时向三叔传达各种信息,在描述阿秀的死时他极为平静:用针注射蒸馏水和绣花针。他年轻时没有像三叔一样去战斗,真的是胆小懦弱吗?或许他比三叔更早地参加过多次战斗。还是在夏桂在喊心爱的人的魂时,他自己道出了秘密:在墓地呆惯了就……

医生:极为忠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冷酷,蛮横。当有人想以身试法时,他也决不放过大展身手的机会,他是个权威,他是个老虎转世。

阴谋之网再次使我们意识到我们所要面对的饲养毒蛇的小孩所提过问题。

<b>评中篇《新生活》</b>

1.新居的恐惧

从平房搬到了三十层的高楼,并且是顶层,似乎是斩断了生活中的种种联系。第一次乘电梯下楼时挤进去的人还挺多的,当她再上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了,上升到七楼时才进来一个武高武大的黑脸汉子,就是他让述遗感到时间的冻结,这汉子又正好有住在述遗的楼下,二十九层。又是一次下电梯,在二十九层与黑脸汉子相遇了,这次很奇怪,好像电梯是被人掌控了,或者是电梯故意跟她开玩笑:在电梯里硬是挤进了让她感到窒息时间冻结的黑脸汉子,电梯下得很慢,每层都停,每层都开门,每层都没有人进来。她担心整栋大楼几乎时空的,唯有她和黑脸汉子住在里面,而他与汉子又似乎具有某种联系。

又是一次上楼,这次电梯坏了,她只好跟着修理工往上爬。这次她特别留意了七层和二十九层,七楼有个房间门是开的,但里面却是空空。二十九楼有间房开了条缝,但马上又关上了。

现在述遗最担心的是电梯一旦出事怎么办?若每次都爬三十层岂不是会被折磨死?如果像那个老妪一样夹在电梯里,那就太恐怖了,住在楼下的那个黑脸汉子会来搭救吗?更别指望那个蛮横的不尽责的修理工了,从他对电梯爱理不理的样子来看,她对述遗不怀好意。要是电梯直接从三十层垂直坠落呢?还有让她感到恐惧的是这栋楼里天天夜里死不放弃的咚咚敲门声。总之,对于老太婆述遗来说,电梯是否出事是她搬进了新居后头等大事,当然还有件事就是她想弄清这栋楼的秘密:修理工及黑脸汉子的来历及目的。

2.述遗的四次外出

述遗呆在楼里弄不清这楼里的秘密,不是说不是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她需要换一个角度才能看清这栋楼的真面目,这时她选择了外出。

第一次外出:这次外出虽然是由老卫领她去的,可是从她出门前下意识的拿起自己的手提包的动作来看,这次出走是出自她自己的意志,当然也是述遗选择了向左拐去那条充满葬礼气息的商业街。老卫是知道那天的要死的。那天他总是唠叨个没完,兴致很高,对路两旁的事物都有浓厚的兴趣。是吧!末日前的激情十多么的隐秘而勃发,在那条街的那一天是不是相当于平常的一年呢?可是老卫清醒地知道,这是条葬礼的街道,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这条街所有的繁华都是虚幻的,街上的人都是在做做样子,在演戏,老卫也心知肚明地跟人打招呼,他也在演戏,演给谁看?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先是繁华的商业街,然后是混乱的木材市场,最后走进渐渐死寂的麻石路,终于到了电子游戏店,老卫坐下了,这个几乎墓穴似的电子游戏店就成了老卫的归宿。游戏店的老板极为健谈,跟老卫很是熟悉,述遗倒像是个外人。从老板的言谈及行为中述遗了解到:老板的城府很深,老板和她的老婆似乎有着某种极高的精神生活,这个地方信息量很大几乎是个黄金宝地。老板一边这样不停的抖露,一边却要故意地掩盖什么!他当然知道述遗的弱点:越是隐藏越是要参透。最后那个幽灵般秃头老板娘的现身更是让述遗捉摸不透而且不能忘却。老板对他们的跋涉还是比较满意的:“来这里的人往往是由于迷路,除了你们,谁会执意要到这种地方来呢?”

这次外出回来到了家门口竟发现彭姨在门口等得很久了。对!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的使命就是来加强对述遗的训练,对她进行督导。述遗还是在担心这楼里的事情时,彭姨果断地要求她来做游戏,要求她在夜色的迷宫里找寻回公寓的路,又是那经典的向左向右。述遗表现一般,她最后迷失在黑色的蜘蛛网中。彭姨离开时有点疑虑:这一次的游戏对她的下一次出走帮助大吗?能帮助她像黑脸汉子一样在夜色的蜘蛛网里横冲直撞吗?

第二次外出:这次是修理工领她去的吗?听听那修理工暧昧的话:“想通了吧?想通了好!……”或许述遗自己也想去,要不然怎吗会问起工作的报酬?修理工的气势总是那么的咄咄逼人,黑脸汉子一直告诉她不要小看修理工,并告知修理工的权利大得很!不管怎么说,这次述遗和修理工同行,和上次老卫的事大大的不一样。上次是左拐,这次是右拐,而且这次抄的是近路,很快就到了电子游戏店,这就不得不让人佩服黑脸汉子的见识:修理工的权利大得很。上次她和老卫绕了很多弯子才到,这次她和修理工直奔主题,毫不啰嗦,让人联想起修理工一贯的冷酷和他的兔唇。述遗老太婆不免感慨起来:“我没想到我沿这条街一直超前走时,实际上是朝我家的方向走……人就是这么死板,只晓得一个模式。”在修理工的意识里,大楼与墓穴似的电子游戏店有条直线的路径,这意味着那种末日的体验以更快的直线方式降临。老板的生活是有目的的,而且这次他们又担负起了一个使命:给述遗讲述大楼的秘密,并让让她看看这栋大楼的结构。

让我们来看看他们的生活:这个店首先不存在业务问题,门牌只是做做样子,是个借口而已。他的老婆总在后屋耐烦地缝着烂破布,她既然有把鸡变成鸭子的能力,那么那些烂破布就更是不在话下了,几乎是化腐朽为神奇地变为桌布,垫子。嘿!那些烂破布多么像是枯燥的词语,可就是经过老太婆胡乱的缝纫竟引出了迷人的风景。他们顿顿吃索然无味的牛肉粉,并做出津津有味的样子,似乎告诉述遗者有极大的满足感。当然这只是做做样子给述遗看的。他们真正的满足感在夜晚,站在土坡上观察欣赏那栋大楼的风景,这次他们带上了述遗。他们激情地在观察着楼里的一举一动:一个机灵鬼在楼里开灯发信号,一会儿又窜上窜下,在那里制造混乱与恐惧。老板还不时地指点述遗。当述遗看不到时,老板就生气了:“你要耐心,一遍一遍的看,目光会变得敏锐起来。”而述遗此时的眼力还不高,她所能看到的只是:几个淡淡的影子。后来非凡的老太婆又向她指明了那条直线的存在,并要她与他们建立起这种直线的联系。述遗睡在发霉的被子里时再次感到了墓穴的阴森:一个全身发霉的人会以何种方式活下来呢?

述遗这次回去走的是第一次和老卫走的路,该是自身的惰性使然吧!

总之经过这次出走,她的眼力有待提高,方向感有待明确,惰性有待消除。刚好这时彭姨又在等她了。彭姨一出现,她的话语极为颠三倒四,一边说老卫一贯不走正道,总是把水搅浑,一边又告诉述遗要她一直往左走,一直走,才不会误入歧途。这里所说的全部是矛盾的,又似乎是双关语。她的意思明显在另一层:一直往右走,一直走才不会误入歧途。她分明是催促述遗尽快和游戏店老板夫妇建立那种直线的联系。接着述遗就在大楼上看见了老板夫妇,他们在向她招手。嗯!他们又是在勾引她吧!彭姨也是看到了,但以她高傲的性格她是不会承认的。接着彭姨又帮她分析这栋大楼的情况,暗示这是栋空楼,并且告诉她老卫是在出走的那一天去世的。述遗老太婆又有了冲动,并且自信能找到那个幽灵般的老太婆所指明的直线式的近路。

第三次外出:她是想抄那条近路,但却怎么也找不到,该又是惰性使然吧!可她又不好意思硬着头皮去问修理工。最后她决定左拐走第一次和老卫走的路。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个大大的进步,是第一次独自一人去闯那条葬礼式的商业街。或许由于这次的惰性和不彻底,她没有找到那条商业街,她到的是两年前曾在此迷过路的小街,当然那里没有电子游戏店,也没有老板夫妇。也不一定!这两个地方十多么的相似呀!那个幽灵般的老太婆又是多么地像这个大姑妈?在这里他们也天天吃牛肉粉,每到夜里也在欣赏观察大楼的风景。述遗走到木楼的阳台,这次她的眼力变强了,她看到:隐隐约约地浮动着几幢高楼,与那天夜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个粉馆老板特像老卫,这说明老卫已经是这里的居民了?大姑妈极为欣赏老卫的儿子,大概是欣赏他的蛮劲吧。当然她对述遗也有点满意吧,趁着述遗的那股执拗,姑妈也不时地指导她。这里所有的人都对那栋楼怀有极大的兴趣,这几乎是她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样大姑妈所关心的问题也是述遗所关心的。述遗回去后,彭姨又在那里等她很久了,她可真有耐心呐!死都不放过!这次她来又是带着什么使命呢?这次她也是直奔主题,要述遗正视死这个问题,游戏店的老板这时又在楼下招魂,彭姨打手势订花圈也不是位老卫准备的,好像是专门为述遗准备的。彭姨是这栋楼的老手了,要不然他怎么知道这栋楼的秘密?要不然又怎么对修理工和黑脸汉子那么了解?但她不能点破,这个秘密必须由述遗亲自去解开,彭姨只是一个引导者。果然述遗又一次出动了。

第四次外出:她们在那个粉馆老板的店里吃了汤圆,刘妈故作神秘的问她是否还记得这个店。这次刘妈在身旁,述遗几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那条近路,直线的近路,述遗的进步可真快呀,方向感是如此的明确!连她自己也吃惊起来。她们到了电子游戏店,敲门,出来的竟是冷酷的修理工。猛然清醒过来,原来导演这一切的主谋正是黑脸汉子所说的权利大得很的修理工!真是个老狐狸呀!至此可以说:坐电梯遇到的鬼事,比如电梯上到七楼时忽然抖一下停了,然后按什么也没有用,这些都是修理工搞出来的。还有那次电梯每层都停,每层都开门,每次都没人进,这都是修理工一心设计的。修理工在楼下死命地扮鬼敲门,并且把楼层的电灯开了又关,这都是他在捉弄述遗。黑脸汉子为什么对修理工如此的敬畏,或许他早被修理工修理过了。他在电梯旁挂上电梯已坏的牌子,就是为了磨练述遗那敏感的神经,就是想试试她的胆量,述遗当然总是上当,虽然每次平安无事,但修理工从未否认电梯的存在危险,甚至到了威胁的程度。可以这么说:幽灵般的老太婆,大姑妈,刘妈是同一个。游戏店老板,粉馆老板,修理工是同一个。这次刘妈也不放过指引述遗的机会,她领着她到那似曾相识的墓穴似的暗屋,告诉她这里的所有人鬼鬼祟祟所在乎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观察那栋大楼,刘妈也没让述遗错过。这次述遗的眼力也没有让自己失望,她终于看见了楼,看见了顶层,她还看加了顶层的灯亮了又黑。嗯,眼力真强!四次外出,方向感一次比一次更明确,眼力也一次比一次更加敏锐,惰性也一次比一次得到消除。最后她看清了这栋楼的内部结构: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太婆,一个死死威胁的修理工,即使修理工和黑脸汉子离开了这种威胁也不会消失。老太婆的神经还是那么奇怪的敏感,不一样的是神经也变得更加坚韧了,因为她经历了一次次的磨练和指导。修理工和黑脸汉子的离开是因为他们认为折磨够了,还是因为他们认为折磨不到这个老太婆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老太婆现在可以在楼下的蛛网里横冲直撞了。七楼,这栋楼恐怖的代名词,老太婆每次也要在里面走一遭才觉得踏实。

新生活,不仅是由平房搬进了高楼,更加新的是变换了观察的角度。

<b>评《天空中的蓝光》</b>

——我最喜爱的短篇

阿娥在玩“捉强盗”的时候被尖锐的碎玻璃刺伤了脚板,回到家是想要掩盖却被阿仙发现,阿仙高声叫嚷着,唯恐外面的父亲听不见。阿娥怕极了,央求阿仙不要去告状,阿仙一点也不尽姐妹之情哧溜地跑到院子里向父亲告密。阿娥更是害怕赶紧把先前藏在草袋里粘血的破布捡出来,扔到垃圾桶里并用叶子遮住。阿娥能想到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睡一觉就会什么都过去的,因为以前就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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