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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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沙丘之中出现了一颗被遗弃的蛇卵，这颗蛇卵有些黑，它甚至干瘪地破损了，里面的小蛇被炽热的太阳烧得只剩下了一层皮。可不知怎的？这颗蛇卵里面还有着另外一颗蛇卵。
而这一颗蛇卵它平安的破开了，只是诞生出来的这条蛇和以往的蛇都长得十分的不同。它是一条没有外皮的蛇。或者说它的肉体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看见它的骨头和内脏，更为巧合的是它的面前就有一张干瘪的蛇皮。
所以这个没有外皮的小蛇套上了那干瘪的蛇皮成为了一条新诞生的蛇。
蛇生来就会吐信子，它们通过这个来感知猎物的方向。只是炽热的太阳让这只刚诞生的小蛇很痛苦，但它很聪明的潜入了沙子底下。不知它往下钻了多久，它似乎找到了一处水源，它得到了生存的方法。
有太阳在的时候它便沉睡，到了晚上它便会从沙子下冒出头来。晚上是蛇觅食的时间，它虽然是条小蛇，但是它的毒牙十分的厉害，猎物根本逃不出它的抓捕，一次的猎物够它消化一个多月呢。
日子本应该如此的过下去，但不知怎么的。这条蛇白天也能出来了，它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亦如它刚出生的那般见到的风景。
原来这世界不只有它是一条蛇，它还有兄弟，它们都是从那一颗破碎的蛇卵之中诞生出来的蛇。也因如此，这条蛇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嫉妒。他不允许除了自己之外的蛇存在，但是蛇卵却接纳了那些蛇……
从那一刻开始，这条蛇便得了病。它得了什么病？一种分裂的病。就比如说它的尾巴会无缘无故的分成两条，这个时候它叫双尾蛇。有时候它的头会分成两个，这个时候它叫双头蛇。有时候它的身体会分成两个，而它的头和它的蛇尾却仍就是一个，这个时候他叫双身蛇。直到那一天，它彻底分裂成了两个。又或者说它从一开始就是两个。因为它从出生的后一刻就占据了已经死亡的蛇皮并成为了前者。
分裂出来的蛇很虚弱，这头蛇需要保护分裂出来的蛇，毕竟如果分裂出来的这条蛇死掉了，那么它也会跟着一起死掉。它绝不允许生这样的事情。分裂出来的蛇和那些它看不上眼的兄弟们很要好。所以它也要装着对他们很要好。
但是，如果其中一个兄弟做出伤害分裂出来的这条蛇的事情的话，它会毫不犹豫的吃掉对方。毕竟在它的认知里，同类相残是常有的事情，蛇狠起来可能连自己都会吃掉。
——
“哎呀～室内还戴什么帽子嘛？装酷呀！哈哈哈哈。”喝得酩酊大醉的陪酒女搂着兜帽男的脖子一阵挑逗，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兜帽男也知道。
陪酒女坐在他的腿上对着他一阵猛亲，他也确实给出了相应的回应。
一时间酒瓶的开瓶声周围的起哄声以及音乐的舞动，给了他们一个大好的展氛围。
“哎呀，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陪酒女喝干了一瓶酒对着兜帽男吐着酒气，兜帽男什么也没说拉着陪酒女就离开了那包间。
“酒还没喝完呢，这么着急出来干什么？”陪酒女的脸通红，河边的风一吹倒是给了她一些凉意。她从皮包里拿出口红之后，又拿出来一包烟。
陪酒女先是抿了抿嘴涂匀了口红，她接着叼着烟靠近火机，兜帽男用手挡住火机的火苗帮着陪酒女点燃了烟。
“呼……”陪酒女长长地吐了一口烟气，她轻轻靠在护栏上望向河面上月光下的波光粼粼，“你得想好了价钱才行，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也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兜帽男的声音比较冷漠，那感觉就像是毫无温度的冰块儿。
“那你拉我出来做什么？外面有够冷的。”陪酒女有些扫兴，她转过身就要回到那间酒吧之中。
兜帽男从身后一把搂住陪酒女，陪酒女本来还想打趣嬉闹的笑容逐渐冷却了下来。因为她感到一把刀抵住了自己的后背。
“大哥～有话咱好好说。不至于动刀吧……”陪酒女心里一阵毛，要是在酒吧里面哪里会遇上这种硬茬，她绝对是看兜帽男长相太稚嫩才会放松警惕地。
“我说了，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说着兜帽男轻轻地在陪酒女的后颈旁吹了吹气，接着他便捂着陪酒女的口鼻将她拽到了一处阴暗的角落之中。
兜帽男将陪酒女的尸体和行凶的武器都投入了河水之中，看着陪酒女的尸体飘远，兜帽男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兜帽男拿着鱼竿和鱼篓混入了晨钓的行列之中。
他其实已经和这些早起钓鱼的大叔们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了，他自从搬到这个城市之后，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钓鱼，人也是逐渐熟络起来的。
“哎呀真是，怎么一大早就碰见晦气的东西了。”
不远处刚打完窝准备钓鱼的大叔无意间勾到了陪酒女的浮尸。他用鱼钩将浮尸往一边的岸上拉去，四周同行的钓友只是在意地看了一眼浮尸却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兜帽男也是一样，他静静地在旁边钓着鱼，时间过了有一阵后才听见有人报了警。
警察五分钟之内就来到了案地点，他们询问了一番在场的所有钓友之后也便在法医现场勘查之后带着尸体离开了。
新闻是当天下午出现的，判定是为金钱为情的他杀。而此刻的兜帽男正躺在浴缸之中泡着热水澡。
“要我给你拿条浴巾吗？”田驰的声音从浴室外传了进来，兜帽男本来还在享受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冷漠起来。
“不用了。”
“好的。”田驰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浴室门口，“那个我还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什么事？”
“今天北河岸那边的事，是你杀的吗？”
兜帽男一听嘴角向上扬起，“是我杀的又怎样呢？”
田驰顿了顿平淡地回答道，“没怎样，就是觉得挺有趣的。”
